曲凌寒盯着面前肥头大耳的男人,强忍着心里不适。
“你这媳妇我看上了,今晚我府里设宴,带她来,不然...”
崔宏巨将手放在白晦脖子中央,威胁似的笑。
白晦面无表情的说出一个字。
“好。”
…
“好?”
崔宏巨走后,刘子据的脸皱成一团。
“昭明哥你干嘛呀,咱是怕他的人吗?”
白晦没有理他。转身制止正打算喝水压惊的曲凌寒。
“别喝,酒里有毒。”
曲凌寒面容失色,“啊,这。崔宏巨下的毒?”
“并非,崔宏巨身后…还有人。”
“是何人?”
白晦将茶杯推给刘子据。
曲凌寒领意,唇角勾起。
世子之争,向来如此。
“今日,可真要去?”
刘子据有些无奈。
“自然,不仅要去,还要风风光光的去。”
三人吃完饭后,坐在去往崔府的马车上。
刘子据小声的问。
…
“我们现在去崔府,是不是死路一条。”
“并非。”
“听我说…”
话音刚落,刘子据摆手,
“不不,昭明哥,这事儿我真干不了。我母后从来没教过我。”
曲凌寒实在忍不住了。
脑子里想起刘子据最后的结局。
“刘子据,这是最简单了。这你都不愿意做,你想想你的以后吧!”
她没好气的给他翻了个白眼。
“知道以为你是不愿意亲自出马,不知道的呢,以为你根本就没有脑子!”
“凌寒姐,你别这样说我啊。”
刘子据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曲凌寒摆下心里的火气。
“对不起。”
她又补了几句戳刘子据心窝子的话。
“如今只不过是你管辖的州府被人做了局,你不出马好好威慑。那往后可怎么办啊。”
你总要长大。
如果这样能让你摆脱史书上的轨迹,也算好事。
话罢,刘子据陷入了沉默。
“我怕。”
“不要怕。”
…
一番争论下来,刘子据还是答应了。
临近傍晚。
曲凌寒三人坐上崔宏巨安排的马车。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马车靠近崔宅。
雪压牌匾,却难掩其奢靡之气。
门前刻着精致风景的两根柱子抵着顶,穿着华丽的丫鬟们在院中行走。
不似街外,甫一到崔府门口,三人立马感受到了暖意。
名贵的松木,在院中火盆里熊熊燃烧。
随处可见。
“贵客,请随我来。”
曲凌寒三人刚下马车,就有丫鬟来引领。
“子据。”
白晦余光略过刘子据。
“别害怕。”
于是,曲凌寒故意走进和丫鬟套近乎。
“哎呀,你说你家喜欢什么样的儿。”
“我们老爷啊…”
不知拐了几个弯,绕过多少个屋子。刘子据顺利离开丫鬟的视线,小心穿梭在崔府的宅院。
“账房,账房。”
他默念着,同时告诉自己不要慌。
“我能找到吗?”
“我信他,他肯定能找到。”
此时,曲凌寒和白晦正坐在崔宏巨安排的客厅。
古色古香,一个字“豪”。
“小美人儿,你可算来了,爷等你许久了。”
裹着酒气的笑带着贪婪的声音。
曲凌寒脑皮直接发麻。
一双又黑又肥的手正准备伸向曲凌寒的脖子。
“别碰她。”
白晦毕竟是立过战功的武将,身上带着的气质让人不敢违背他的话。
“你怎么来了?我没说过我只要小美人儿进屋吗?”
崔宏巨话音中带了些怒气。
“官爷息怒,怪我不请自来。”
“鄙人携妻前来,一为侍奉王爷,二…”
“二什么?”
“听说官爷最近发了横财。”
白晦故意将“横”这个字说的很重。
崔宏巨果然动了怒。
“什么横财!你不想活了!”
白晦没有进一步动作,崔宏巨抓起曲凌寒的手就想走,却被白晦一拳打在地上。
与此同时,院内乱成一团。
“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崔宏巨挣扎着站起身,拽起白晦的衣领。
“你到底是谁。”
“松开。”
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白晦缓缓戴上面具。
“现在。”
“知道我是谁了吧?”
白晦的声音轻佻,似锋利的刀,一字一字刻在崔宏巨的心窝里。
他直接被吓的瘫倒在地。
“侯…侯爷。”
白晦趁机拉住曲凌寒的手。
“快,我们走!”
曲凌寒被白晦拉着,跟在他身后,两人宛如游龙,迅速奔跑。
风吹起白晦的长发,黑色的长衣在月光下将他衬得意气风发。
久违的…
像个十九岁的少年。
“刘子据,这儿!”
曲凌寒看到了同在崔宏巨府里奔跑的刘子据。
“快来!”
身后的丫鬟和侍从们还在追。
曲凌寒和刘子据已经被白晦拽着跑到墙边。
“这这…现在要飞吗?”
曲凌寒心里害怕,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啊!!!”
“你再大声些,天就要破个洞了。”
罕见的,白晦对曲凌寒笑了。
当然不是冷笑,毕竟冷笑可太常见了。
“你笑啦!白晦!”
“没有。”
一丝红晕爬上白晦的脸庞,和他细长的眼睛组合在一起显的有些违和。
却…还带点可爱。
“白晦,你笑起来真可爱!”
“别乱说。”
…
“喂喂,我还没上去呢,你俩快点,拉我一把。”
“哦对,快点。拉刘子据一把。”
“小爷终于上来了!”
“快,在哪儿!快追他们!”
高兴不过一秒,身后的人又追了上来。
“走!去客栈。车夫在那接应我们。”
三人跑出残影,仿佛变成了修仙文里会飞的仙子。
…
“呼,终于到了,累死小爷了。”
不知跑了多久,刘子据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拿出手里的账本给自己扇风。
却被曲凌寒一把夺走。
“这是?”
“崔宏巨,刘可利,李亚东三人贪污的罪证。”
“你怎么知道。”
“赵士忠的父亲曾在崔宏巨府上做账房先生。掺和了崔宏巨贪污洗钱的账本。”
“那你怎知这本就是?”
“昨夜你睡着时,我偷偷潜入了崔府。”
“昨夜?那你为何昨夜不把账本拿来。”
“为了,打草惊蛇。”
刘子据和曲凌寒忽然听不懂了。
“为了打草惊蛇?”
“利用崔宏巨,看他身后的人会不会保他。”
“如若保,那便抓住他一条尾巴。如若不保,我们也不会损…”
“唔。”
似乎是踩到了坑洞,马车不受控制的往右边偏。
坐在马车左侧的曲凌寒也不受控制的倒向了对面的白晦…
她一下子栽进了白晦的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毛绒绒的胎毛弄的白晦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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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下巴的胡青刺的她有些疼。
只是两人都还没有反应来,清冽的檀香将两人包围,呼吸似乎也交叉了。
“小姐,公子,你们没事吧。”
车夫停了车询问道。
“啊,没事。”
曲凌寒迅速从白晦怀里脱身,一不小心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那个那个,对不起。”
白晦尴尬地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余光不去看她。
又是三天过去,路上的积雪正在融化。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
归途的第一天夜里,曲凌寒就深深共情,她冷的发抖。
白晦给她披上自己的披风。
除此之外,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从豫州到归枢城,流民明显比来时要少了。
不知道京城的流民有没有得到安定。
到归枢城时,天色尚早。
白晦便让车夫将曲凌寒送到白府门口。
他和刘子据还需要回皇宫报信。
说过再见后,曲凌寒大步流星走进院子。
婧儿立马奔向曲凌寒。
“小姐,你不在的这十几天。我好想你!”
曲凌寒揉起婧儿的脸。
“我也想你。”
“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呀。”
“侧夫人,您就别管我了。你呢,去豫州那么远又偏的地方。你怎么样。”
此话一出,曲凌寒顿时打起来精神。
将婧儿拉到白晦的书房,绘声绘色的向她讲述三人路上的悲惨,救助的流民,还有最惊心动魄的“崔口逃生”事件。
“然后呢然后呢,小姐,你们是怎么甩掉他们的。”
“就飞呗。”曲凌寒将自己的头发甩飞。
逗的婧儿止不住的笑。
“对了,婧儿。”
“这些日子,铺子施工如何,你可有去监工。”
曲凌寒敲敲脑袋,去时太急。
忘记告诉婧儿让她看着点了。
“自然是有的,我每日都去看呢。”
听到婧儿的回答,曲凌寒的眼睛顿时像被撒进了星星。
她拍了拍婧儿的肩膀,伸出大拇指。
“你太棒啦!”
“那我先睡一觉儿,等下午我们一起去看一下铺子。”
“好!侧夫人。那我先去铺子里等你吧。”
“嗯…也行。那你路上慢点哦。”
婧儿走后,曲凌寒就开始补觉,试图洗去这些天赶路的疲惫。
大概过了四个时辰,落日西斜,温度也刚刚好。
曲凌寒到了成衣铺。
“小姐,你来啦!”
“嗯,让看看这边设计的怎么样吧!”
曲凌寒选的这个铺子,共有三楼。
第一层被曲凌寒设计成了布料层和展示区,入口往东看,是柜台,市籍展示区和货架。往西看,则是绸缎展示区,屏风和试衣区。
第二层算是定制区,从一楼往上走,有两个大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玄枢城的大半夜景。往西看,是工作台和材料柜,可以在那裁剪衣服。往东看,是成衣区,顾客可以选好自己想要的款式,再由曲凌寒裁剪。
第三层,存放区域比前两层要小一些,就当作曲凌寒放布料的仓库。
曲凌寒和婧儿走到一楼展示区,她正思考怎么是要寻找供货商,还是购入原料,自给自足。
门口响起扣门声,婧儿靠近后开门。
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拿着一个本子。
“请问,您是?”
“侧夫人呐,这是刚办好的市籍,侯爷让我给您的,我这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
曲凌寒此刻宛如春花明媚,从他手中接过市籍。
“多谢,多谢!”
婧儿招呼着这人。
不一会儿,他方离去。
门口又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