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乐师毒入酒,红盖落地血染裳。新娘目睹乐师下毒,也许新娘偶在厨房。”李可想了一下,既然小孩为念白,那就应该按念词来寻找。
玄兔没做声,这毕竟是老人给兄妹俩的考验,他们两个作为外人,没有到紧急时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几人径直走向厨房,之前在幻境见到的木偶都不见踪迹,许是李老汉也知道,他的孙儿们见到此种场景会害怕,也有可能是,他不想让这兄妹俩知道些什么。
李可大致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一只木偶,其实之前爷爷还在时,到处可能都会有木偶的踪迹。她突然想到玄兔说锅里烹煮人头,那新娘偶该不会藏在锅里吧……
她咽下口水,慢慢一步一步挪过去,“不要突然吓我,不要突然吓我……”她絮絮叨叨小声念着。
李平也明白她想要干什么,自己作为兄长,就算再害怕,也该有一番表示。他握紧拳头,挡在了李可前面,闭上眼睛就掀起锅盖。
“啊!”他突然怪叫起来。
“啊啊啊啊!”听到李平的叫声,李可以为有什么东西蹦出来,也吓得尖叫起来。
玄兔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走上前,这……
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两人看到玄兔无奈的表情,也尴尬地挠挠头呵呵笑了几声。
“怎么会找不到呢?”几人快把厨房翻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木偶,李可瘫坐在地上,自暴自弃地问道。
“或许,新娘是在厨房目睹乐师下毒,但当时人来人往,就算他支开其他下人,也不敢光明正大将尸体放在厨房。”玄兔提醒道。
“双眼剜作并蒂莲,他要藏尸一定会在隐蔽的地方,并蒂莲,应该是池塘,可是家里没有池塘,只有一口井。”李可反应过来,对啊,厨房外面就是井,这不就是刚好可以看到厨房的地方吗?
外面的井咕嘟咕嘟沸腾起来,李可越发觉得自己猜想的没错,艰难抬起腿向外走去,她感觉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井水上涨,翻涌上来一片红盖头,李平闭上眼睛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拈起来,“只有盖头,新娘子呢?”
“头,头发!”李可发现盖头上粘连着长长的头发,她慢慢上前探出头,“难道新娘偶还在下面?”
“我捞的时候就只有这个盖头啊。”李平此时拿着盖头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也不敢去井里再看一眼了。
李可一咬牙,哥哥一向胆小,她知道。她将木桶沉下去,井里的水溢出来溅了一身,她奋力摇起辘轳,雷声闷响,虽然有些阻碍,但也是顺利将木桶收回。
“新娘偶!”
在木桶最底部一只身穿嫁衣的木偶背对着他们,随着水倾倒翻过面来,她两个眼眶空荡荡的,眼角血流不止。哪怕做了心理准备,李可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的眼睛不见了,还能完成这场戏吗?”李平弱弱问了一句,不会还要帮她找到眼睛吧。
那新娘偶支支吾吾开始说话,“今日成婚心里开心呐!让我来把喜鞋藏,我的喜鞋呢?怎么不见我的喜鞋啊,呜呜呜……”
“你还记得你藏在哪里了?”玄兔直接发问,故事已经发生,那么喜鞋已经被她藏起来了,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我不记得了,你们能帮我找一下吗?”新娘偶声音低落,她哭的更大声,血泪汩汩流出,染的嫁衣更加红。
“我们帮你找。”李可发现新娘偶并没有伤害他们,心有些软下来,如果这是真人的故事,就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而已,她放下心来。
她会把喜鞋藏在哪里呢?
“不会还在井里吧?”李平往井里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抓牙舞爪要爬上来,他吓得坐在地上。
“应该不会,喜鞋是她藏的,她只是想和新郎玩闹,若是扔在井里,怎么能再找到?”李可立刻否决。
井水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不再往上涨,慢慢降了下去。
“今日成亲,若是有一场红雨该多好。”在兄妹俩是在找不到的时候,新娘偶突然来了一句。
兄妹俩紧张起来,这场红雨不会指的是血雨吧,他两抬起头,刚才轰隆隆的雷响,要是一会漫天血水那又该如何。
“桃花散落,状若红雨。新人结亲,桃之夭夭,若没有后面的事,这一场红雨落下应是至美之景。”玄兔反而看向墙边的桃树。
李可一听这话,也反应过来,看向旁边枝繁叶茂的桃树,“新娘偶说的原来是桃花,喜鞋应该藏在桃树底下。”
她急忙跑到桃树下,桃花铺满一地,仔细查看时只见一处土地缓缓冒出血水,应该就藏在这里了。
李平也没闲着,拿来旁边的木板就开始挖,浅浅的一层就能看到那被包裹着的一双制作精巧的木偶喜鞋,“你的喜鞋找到了。”
话音刚落,他面前就出现了一身嫁衣的新娘捂着笑脸躲开侍女,拿上自己的一双喜鞋,偷偷出了门,她在桃树底下翩翩起舞,桃花散落,倒真像是一场红雨落下。
那新娘子走到池塘边,远远看见厨房有人鬼鬼祟祟,她悄悄跟过去,趴在门口却看到有位乐师正在下毒,她很是害怕,惊慌中漏了声响。
紧接着那乐师扭曲的脸映入眼帘,手起刀落残忍将她杀害,剜去她的双眼,血液滴在池塘上,晕染出一朵朵血莲。
“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睛呢?好心的人啊,可否再帮我找找眼睛?没有眼睛,我该怎么看见自己有多么漂亮啊。”新娘偶穿上喜鞋,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呜呜哭了起来。
“你别哭,我们会找到的。”李可也看见了她生前的遭遇,哽咽地向她担保,这真是多么可怜的女子。
“我看到了,在池塘里。那乐师真是太狠心了,别说是不是他的孩子,这是一个人命啊!你要杀人报仇也就罢了,怎么能用如此恶毒手段。”李平颤抖地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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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的院子没有池塘。”李可有些着急,她抓着头发,“难道真的在井里?”
若是在井水里,这小小的眼珠,就算在里面,那他们要打捞多少次才能捞上来?
她看向玄兔,希望能有一些帮助,可对方只是摇了摇头,若新娘偶没有提示,那确实只能在井里一试了。
“我们在周围找找吧。”玄兔看向佘儒,井水已下降很大可能是在井里捞不出来,只能在周围碰碰运气了。
“这水都快没了,这要捞到猴年马月去。”李平衣服湿了一大片,也不管地上有多脏,直接倒下去,大口喘着气。
“以往打水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累啊。”李可也擦着头上的汗,话都说不利索,说一句喘三口。
他们兄妹俩跟着做木工,也熟悉家里的水井,要是都这么说的话,难道……
玄兔走上前仔细端详这辘轳,从外表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她捉住把手摇了起来,是有些不顺畅。
她抬手将辘轳打翻,摸索了一周,小心将中间拆开,里面藏着两颗小小的木偶眼珠,“找到了。”
好厉害!兄妹俩人不由得惊叹一声,也放下了对他们身份的怀疑,不愧是道士,算得上是有勇有谋。
李可接过木偶眼珠,轻轻嵌入新娘偶的眼眶,那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正正好好按在上面。
“新娘子找到喽,新娘子找到喽,快快盖上盖头,等待如意郎君。”孩子们开心地笑着,着急要见新娘子。
“我们快把新娘偶送到戏台上吧。”李可小心托起木偶,刚放好的眼睛,可不能将她弄坏了。
“新娘子,新娘子,新娘子快来啊。”孩子们嘻嘻哈哈,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要迎着新娘子。
将新娘偶放在戏台的床榻上,她眼睛又咕噜噜地转了起来,抱着李可的胳膊不撒手,“怎么不见我的夫君呢?新郎怎么不见了?”
与此同时,孩子们又开始吵闹着,好奇的问道:“新郎官,新郎官,新郎官怎么不来揭盖头。”
李可感觉手臂动不了吓得差点将木偶甩出去,她鼓起勇气问道,“你要我们帮你找,那你可知道新郎官应该在哪里?”
“新郎官不见了,新郎官不见了!”孩子们着急起来,“怎么新娘子刚找到,新郎就不见了!”
周围只有孩子们的声音,新娘偶却是不再说话,慢慢松开了手,把头低下去,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就好像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木偶。
“看院中哪里有血迹吧,也许就在那里。”玄兔的声音让他们稳定下来。
念词里面没写具体出了什么事,一场毒宴,若只是全员倒下,那怎么偏偏新郎和父亲是这场戏必不可少的一个角色,而且不见踪迹。
怕是这两人身上也出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尤其是父亲偶,乐师不知道因为什么报仇,但一切都是上辈子的渊源,这所谓的罪魁祸首下场理应最为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