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玄兔把他拉到角落,开始脱下自己的甲胄。
“什么?虽然在外人面前你是男子,但也不能如此。”佘儒急忙转头。
玄兔一脸疑惑,“我们去买粮,总不能穿着侍卫的衣服吧。好在盔甲下的外衣还算规整。”
原来是这样……
佘儒红着脸把两人的战甲藏在树上。
“粮铺应该闭店了吧。”佘儒轻咳了一声,要是粮铺真的还开着,里面有粮食,恐怕已经被人抢了去吧。
“不,我们去时承那里。”作为王面前的红人,有那么多妻妾和下人,一定囤积了很多粮食。
两人知道这只是幻境,但是他们没有办法不管不顾,只能劝着他们先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会送来粮食。
“我们有事要找时老爷,虽无拜贴,你们就说有关娘娘之事,他自会明白。”
不多久,时承恭敬地将他们请进府,“不知是哪两位贵客,有失远迎啊,有失远迎。”他满脸堆着笑,外面饥荒闹了这么久,这人却越来越圆润了。
玄兔冷哼一声,“时老爷啊,我们此刻前来,不为别的,你也知道外面的百姓已经食不果腹,易子而食了。”
时承依然笑着,“贵客这么说是何用意啊,他们吃不起饭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有克扣他们的粮食啊。”
玄兔拿出一锭银子,“我们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辈,十两银子两石粮食如何?”
时承收回笑意,“贵客这就有些不讲理了吧,你们也知道现在粮食这么缺,我这上上下下有这么多口人呢,别说十两银子,就是十两黄金我都要考虑一下。”
玄兔眼神更加锐利,“你自诩有治国之才,心里上无江山社稷,下无黎民百姓,如今人人自危,你这天降之才是想发国难财吗?”
“我不卖你又当如何?”时承冷哼一声。
“时大人,你还记得我说过要和你说娘娘的事吗?”
“什么意思!”
“你当初欺骗芍药,让她无名无分跟着你,不就是为了让大王不经意知道,你好去进献美人。要是我们直接不愉快,很快大王就会知道你设计骗他,你猜你还能不能如此风光。”
时承用手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大人要是想平安度过,我们也不是要抢粮食,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驾车随我们分发给百姓,你收到的可全是好名声。”玄兔把银子推向对面。
时承攥紧拳头,他没有办法确认这两人是不是有后手,只是两石粮食,给就给吧。
两人驾着牛车又换上了侍卫的战甲,终于在半个小时内送到了百姓面前,“按照人口一人一碗,冒领者杖五十。”
话音一落,那些换孩子的又急忙换了回来,紧紧抱着孩子,若能晚一日便晚一日。
两人擦着汗,天马上快亮了终于到最后一人,眼前突然一亮。
又重新开始了。
凭什么……
这虽然是芍药的幻境,但是明明那些百姓已经很可怜了,她到底有什么遗憾?
起码她没有到易子而食的地步吧……
佘儒无法理解,他看向玄兔,突然萌生出一种不想再管的心思。
而玄兔的话一下使他安定了下来,“这样吧,我们已经揽下出宫的事务,你直接去时承那里买粮食,节省时间,我去盯着芍药。”
“大王,我们开放粮仓,让百姓度过这难关吧。”
玄兔和门口侍卫换了值,听着房里芍药的恳求。
“美人,女人不参政,你这话孤就当没听见,往后不许再提。”
“大王,可是……”
“好了,芍药,用心些,不要再说让孤不高兴的话了。”
他还真是把沉迷美色,不管国事的角色饰演的淋漓尽致,玄兔在心里唾弃了半天,里面才慢慢静了下来。
“大王,大王~”芍药悄声呼唤,里面无人应答。
玄兔心头一紧,立马转头看向旁边值班的人,发现他昏昏欲睡,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
她想干什么?
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是给身边人下了迷药吗?
里面窸窸窣窣好一会,窗扇被推开,她是翻窗出去了吧。
玄兔悄悄绕一圈跟了上去,回头那侍卫一点也没有注意有人走了。
芍药好像摔了,缓了好久才慢慢站起来,她手里紧紧握着什么东西,左看右看四下无人才慢慢挪动。
“贾侍卫。”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芍药等到一个小侍卫来着急唤他。
“娘娘,小声些,我来了。”那人低下头,气喘吁吁,应该是急忙赶来。
“贾侍卫,这是粮仓的钥匙,我已从大王那边偷偷拿了过来,车马我已备好,你只需要拿出几袋粮食放到车上就好。”芍药将钥匙递过去。
“娘娘,非要如此吗?万一出了事,咱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啊。”那侍卫有些害怕。
芍药看他有些退缩,着急保证,“贾侍卫,你当初说想要为百姓做事,如今他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只是取几袋粮食,大王不会发现的。”
侍卫重重地点两下头,“嗯。我现在就去。”
原来她也在尽力的用自己的方式去为百姓谋福,只不过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可惜自己没有分身之术,芍药和这个侍卫只能跟进一个,那便先跟着芍药吧。
她又小心翼翼的转了半天,在后院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上躺着两人见到芍药来,立刻毕恭毕敬地行礼,他们点头哈腰搓着手,又抬头看了看娘娘。
芍药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从荷包里拿出了几锭银子,又将自己身上的首饰摘了下来送给他们。
“我知道此事凶险,你们只给宫里送东西,确实为难了你们,但外面更多的人吃不到东西,只希望能不让更多人饿死。”
“娘娘放心,娘娘是菩萨心肠,我们能理解,这钱到位就行,保证送到他们手里。”两个人拿着银子双眼放光,这宫里的人就是出手大方。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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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平常也就是给宫里送送东西,送了粮食也不会有人拦路,反正出了事也不是他们担,还白白拿了这么多金银首饰。
“你们只需要把车放到粮仓后面就行,会有人把粮食放上去的,但凡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要求的,与你无们关。”
“娘娘放心,我们办事绝对靠谱!”
芍药安排完所有的事,又慢慢摸回了房里,已然到了后半夜天快亮了,看见大王还在昏睡,松了一口气。
她刚准备慢慢爬上床,一把被大王抓住,“你干什么去了?”
“大王恕罪,妾只是去更衣,惊扰了大王。”她看着对面有些生气的男人,心里十分慌张,明明给他下了迷药,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回来,难道事情败露了?
“哼,你确实是该罚。”他缓缓坐起,一直抓着她的手。
“大王,疼。”她的手被男人死死捏住。
“呵,你这么胆大还怕疼?”他坐了起来,“贾义,滚过来。”
一听见这个名字,芍药一下子就慌了,事情怎么就败露了,自己明明打听到粮仓那边不会有侍卫。
该不会是他被抓住了吧,还真是连累了贾侍卫。
“大王,饶命啊,大王!我已经将事情的全部原委都告诉了大王,扰我一条命吧。”贾义边说边磕头。
芍药着急想要去扶他,被大王狠狠抓住。
“呵,美人啊,美人。你如此紧张于他,却不知道是他将你的全部计划都告诉了孤吧。”
“是我,是我贪生怕死,我不敢背叛大王,娘娘将钥匙交给我的那一刻,我就告诉了大王,我对大王是忠心耿耿啊!”贾义哭嚎着,不停磕头,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
“你给孤下的药,是他给你的吧?那个药没有什么作用。你走后没多久孤就醒过来了,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芍药气他贪生怕死,气他欺骗自己,又悔恨自己轻信他人,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那些等待的百姓呢?
他们在等,他们信任朝廷,信任这么小小的一个国,他们相信王会管他们,相信有冤可申。
就这么小小一块地,却说有什么大王占据,外面各处征战,这王不求什么保护国家,不求训练士兵,不求保护百姓,如今大旱灾荒来临,只贪图享乐。
无人反抗,无人关心世事,王不似王,官不似官,就如同一批土匪占山为王,抢占了百姓的心血,这王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再换多少次王,换多少次朝廷百姓都是一样艰苦,也许今日,也许明日,那些势力强大的国家就会灭了这个弹丸小国。
芍药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这个国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这个王又能有什么用处?
原来,一无是处啊。
她拿起衣袖里藏着的刀,原来只是为了避免意外发生防身用的,现在只希望和眼前的人同归于尽。
愿自己成功与否,死后会有其他挺身而出之人,她咬牙举起刀向着他狠狠刺下去。
若王无用,人人可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