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觉得你对滕筱竹是恨吗?”
滕蝉衣沉默了一会,“不管是什么,反正我不会收回我的鬼气的。”
“那你的执念是杀了她吗?”
滕蝉衣看着眼前的道士,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重复说了一遍:“反正我是不会收回我的鬼气的的。”
玄兔心下了然,她要么又犟又失去大部分记忆,要么是太谨慎套不出话来。不过看样子她目前是不会对滕筱竹做什么,默默地给滕蝉衣施了个能感应行踪的法术。
至于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好直接去问滕老爷,还不知道他对两个女儿的态度如何。福羽应该知道一些。
“我要出去了,既然你已经忘了为什么要做这些事,那随我一起问问别人吧。”
滕蝉衣自然也是想搞清楚前因后果,于是点点头,就跟在她后面。
玄兔打开房门,看到福羽后面两人嘀嘀咕咕,福羽不知道听到什么,转头生气地训斥了几句,两人赶紧低下头。
听到吱呀的开门声,福羽快步迎上来,着急又担忧,“道长,怎么样了?”
“事情有些复杂,我且问你,你们家大小姐是怎样的人,与你们二小姐关系又是如何?”
福羽一听这话,这除妖捉鬼怎么还与大小姐有关系,还要问两位小姐的关系,不会是怀疑大小姐吧,大小姐生前温婉善良绝对不会这样的,急忙想要辩解。
又转念一想,虽然道长这样问可能是要将大小姐扯进来,但若是故意隐瞒什么,万一弄巧成拙反而会对两位小姐不利。
“大小姐是个很温柔的人,说话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只可惜身体不好早早便离开了人世。
老爷是白手起家,跟着师傅走南闯北才开了香料铺子,眼看着生意越来越红火,就有那黑心肝的眼红陷害我们家老爷。
那会大小姐才四岁,夫人也是刚刚有了二小姐,一家人被人害的关进了牢房,大小姐和夫人也是那时候落了病根。夫人受了寒,大小姐则是得了哮病,经常喘不过气。
后来也是运气,有位大人,好像是姓李吧,说是例查公事,翻到老爷的案子,立刻提出疑点,还了老爷一个清白,不仅无罪释放还补偿了些银子,帮着老爷把铺子重新运转起来。
夫人身子弱,生下二小姐没几天就走了,老爷与夫人情谊深厚,也是心疼两位小姐,没再续弦。二小姐虽然偶尔骄纵,但与大小姐十分亲近,也很少难为下人们。”
玄兔点了点头,“你们刚刚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后面两个仆从连忙说:“我们刚刚就是说大小姐人这么好,却有妖怪占了房子,万一……万一……”
“万一大小姐在下面鬼善被鬼欺,该如何是好!”
“可不是咒大小姐哦,大小姐下辈子身体一定要好好的。”两人急忙解释。
福羽有些忍不住问玄兔:“道长,那妖怪和鬼有办法吗?”
“有些棘手,我尽力解决吧。”如果滕蝉衣实在要对滕筱竹动手,那她自然是可以按规定将她带回的,也可以让滕筱竹醒来,但是如果有皆大欢喜的处理方法,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们家老爷对两位小姐的态度如何?有没有什么区别?”
“老爷对两位小姐都很好,要说区别吧,大概就是对大小姐带了愧疚,因为大小姐小时候确实吃了苦,也懂事,不会提什么多的要求。
二小姐性子更活泼些,聪明讨喜,话也多,就是偶尔可能会惹老爷生气,大小姐就会去劝老爷。”
玄兔点了点头,看起来福羽应该在仆人中不同的,后面两人不会轻易议论主子,这才是她一路走来所有下人的表现,与主家是否友善没有关系。那么福羽的身份不一般呐。
“怕是解决这事需要几天了……”
“只要能解决几天都行,我这就为道长安排宿处。”
“麻烦了。”
福羽吩咐着后面两人去安排,叮嘱要好好打扫。然后小心问道:“道长,这件事不会与大小姐有关吧?”
玄兔就知道他能想到这里,也没想着瞒他,点头说:“是,具体情况还要进一步探索了解,此事先别告诉你们老爷。”
“是。”别说玄兔叮嘱了这句,就算这道长真的要自己转达给老爷,他自己也忍不下心说出口,要不然老爷怎么接受的了啊。
“听他们的意思,你们姐妹俩关系不错呀。”玄兔传音给滕蝉衣。
“也许是吧。”滕蝉衣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福羽。福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看向她所在的方位。滕蝉衣却是不敢对视,避开了视线躲在了玄兔的身后。
“走吧,先去看看你们小姐,我先为她简单作法。”福羽赶紧在前面带路。
玄兔知道滕蝉衣在想什么,提醒她,“先去看看你妹妹,说不定你可以想起来。但是我要给你说清楚,你一旦动手,我可以立刻带你回鬼域,至于那个蛇妖,我也有办法。”
滕蝉衣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有办法你还怕他……
玄兔看她的表情也没在意,本能就是害怕呗,那又怎么啦,是有不怕蛇的蛙蛙,可是隔着好远的血缘关系,害怕也不影响有办法对付他呀。
“我现如今只能让她的情况不会更糟。”福羽看着玄兔点了滕筱竹几个穴位,点了点头。
“你这……应该没点到穴位上吧。”滕蝉衣有些怀疑地看着玄兔,她翻过几本医书,虽然不能称得上医者,但是这个手法一看就错的离谱。
“我确实不会啊,只是在他们面前不好隔空施法吧,装装样子嘛。被人发现了我也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啦。
不过你这么着急干嘛,我要是点错了,不是正合你意。”
没听见反驳的声音,诶呀,真是谨慎呢,套话失败喽。
“我知道你们老爷还请了其他道士,以防万一嘛我能理解,但是我在这里的话就别让他们来了。”别再给小姑娘喂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呀,虽然有些是有用的,可是坑蒙拐骗的人也不少嘞。
“道长放心,规矩我们懂的。”
入夜。
“既然呢,你想不起来与妹妹之间发生了什么,那就解决这个问题。滕筱竹肯定知道,你只要和我进入她的梦里,与她交谈就可以啦。”
“我不要。”
“你就要!”
“你……”滕蝉衣没想到对面穿着正经道袍的人却说出这有些不讲理的话,眨巴眨巴眼愣愣地看着玄兔。
玄兔也没给她回过神的机会,抓住她的袖子就直接施法。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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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点什么真的会来不及的,只希望她做的是正确决定吧。多想无益,先做再说!
“走喽~”
“这青蛙精……算了,也该让她俩见面了。”佘儒皱着眉头,虽然不放心但自己也没有能力跟着她们去梦里。
“你抓我我也不去的!”
“可是你已经在了哦~”
“你放开我,我不要见她。”
“筱竹~你在哪里呀?”
“谁,谁叫我?”一身粉衣的小姑娘踮着脚尖寻找声音的来源。“道士姐姐是你吗?你是真的道士吗?哇塞,那你会什么,我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呀,你会法术吗,你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吗?”
“嗯……是我呀,真的,我会的可多了,你会知道的。”
滕筱竹小跑过来发现后面一直躲着捂着脸想藏起来的身影很眼熟,“姐姐,是你吗?那我又是在做梦了,你为什么要藏起来,是要和我玩吗,只有在梦里我才能见到你,我好想你。”
“别过来,我一点都不想你!”
“姐姐?为什么呀,今天的姐姐不一样,姐姐才不会这样呢,这一定是个噩梦。换一个,换一个……”滕筱竹跑到她们面前,捂着眼睛念念叨叨。
“你暂时只能做这个梦了,你真的很想滕蝉衣吗?”
“诶,好吧,对了姐姐,梦里的道士是不是也会有特殊的能力,那你能不能把我的梦变成美梦呀,我好久都没见过姐姐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还是个噩梦,啊啊啊啊……想她想她想她。”
“你的妹妹看起来真的很关心你啊。”
“关心?够了,我才不想你。
我其实一直都很嫉妒你,你知道你可以在爹爹怀里撒娇而我只能在一旁看着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
你知道我努力想要最好一个姐姐的样子学着那些繁文缛节而你却在一旁玩闹的时候我有多羡慕吗?
你知道每次爹爹可以和你毫无芥蒂地生活而对我更多的是愧疚的时候我有多无助吗?
我感觉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就像是一个窥不见天日的孤犬,看着你们其乐融融,始终和你们有着疏离。
我各个方面都尽力做的最好,只是为了让别人觉得我有价值。
可是为什么啊,我不想这样子,我也想被人照顾,而不是摸索着长大,假装什么都不在乎。
所以,我死了不就是解脱吗,不管是你还是我,或者是爹爹!”滕蝉衣崩溃的哭诉。
“姐姐,可是……”
“够了,我要走了,我不会再来了,你别再等我了。”滕蝉衣抽噎着挣脱了被玄兔拉着的手,离开了梦境。
玄兔没拉住,一下子有些慌了神。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进展,却好像伤了她的心。
“佘儒!能听见吗?我想你应该很在乎滕蝉衣,要不然你也不会一直守着以防她做出后悔的事!”玄兔急忙向外面传音。
“我才没有……算了,她有危险吗?”佘儒愣了一下,才施法回应,语气中带着担忧。
“对,她现在气息不稳,我有些担心,可是我现在在滕筱竹身边,她现在无法维持梦境,只能拜托你了。”
“嗯。”佘儒虽然心中疑惑,但找到滕蝉衣才是重中之重,便答应了下来,开始寻找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