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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截粮草

作者:栀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蔺家郎昱,英姿飒爽,有勇有谋,特封为平北将军,即刻领兵前往北平御敌。”


    蔺昱一身银甲立于阶下,接过公公手中的圣旨,声如洪钟:“微臣领旨谢恩!”


    待仪仗退去,他带着军队行至城门,抬眼便见城墙上立着个粉衣身影。


    上一世他出征时曾盼着她来送,她却没来不过没关系这一世她来了。


    蔺昱牵马驻足于城墙下,仰头望她,眼眸深邃如夜:“等我回来,带你去草原赛马。”


    温茴望着他甲胄上的寒光,犹豫片刻,终是轻轻点头:“我等你。”


    愿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此去平安,早日归来。


    她站在城门口,看着军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尘土中,才转身上了马车。


    颜泉见她望着窗外出神,轻声问道:“小姐是在担心蔺公子?”


    温茴没应声只是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同心锁,那锁上的纹路,硌得手心微微发疼。


    几日后温茴来到温家名下的绸缎铺,掌柜见她来忙躬身行礼。


    她将一叠绘稿递过去:“按这上面的花纹织几匹绸缎,用料要好些。”


    掌柜接过绘稿连连应下,近来她设计的绸缎在京中颇受欢迎,铺子的生意日渐红火。


    可在温茴看来这还远远不够,她名下的产业不止绸缎铺,醉酒楼、粮铺、药铺,都需打理妥当。


    是夜醉酒楼雅间,温茴换了身月白锦袍,束起长发扮作男子,对面坐着的何嘉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随即轻嗤一声:“竟是个女的?”


    温茴眉尖微蹙,语气冷了几分:“女子又如何?何公子这生意做还是不做?”


    何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挑眉道:“那就要看温小姐的诚意了。”


    温茴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便灌,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她却面不改色,一壶饮尽才将壶放下:“何公子觉得,这诚意够不够?”


    何嘉仰头大笑,拍掌道:“我就欣赏温小姐这般爽利性子!分成我六你四,你供货,我为你扫清运输障碍,如何?”


    颜泉正要开口反驳,被温茴一个眼神制止。


    她笑了笑:“何公子都这般说了,我自然应下只是我这人最恨背叛。若他日你我反目,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巧了,我也一样。”何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两人击掌为约,温茴被颜泉扶着从后门离开,夜风一吹,酒意上涌,她头晕乎乎地靠在马车上。


    忽闻“咻”的一声,一支冷箭擦着车帘飞过。


    温茴猛地睁眼,颜泉已掀开车帘,数名黑衣人手持长刀围了上来,为首者目露凶光。


    颜泉不急不忙地下了车,笑嘻嘻道:“各位深夜拦路,不知所为何事?”


    “取你们狗命!”为首者挥刀便砍。


    颜泉拔下发间银簪,侧身避开刀锋,簪尖精准地扎进对方手臂,紧接着一脚踹在他胸膛,那人瞬间倒飞出去。


    她拍了拍衣摆,轻哼道:“好狗不挡道,弄脏了我们家小姐的眼,你们担待得起吗?”


    几名黑衣人蜂拥而上,颜泉灵巧地躲过砍来的刀,抓住一人手腕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臂被硬生生掰断。


    她摇了摇头:“真是不堪一击。”


    阮阳从袖中摸出数枚银针,指尖一弹,银针精准地刺入剩余几人颈间,他们应声倒地。


    温茴在车内淡淡道:“回府。”


    想要她命的人多如牛毛,可谁能得手还要看本事。


    马车驶在寂静的街道上,墙头上皇甫卿握着酒壶静静观望,对身旁侍卫道:“你可知马车内是谁?”


    “温家小姐温茴。”


    “就是那个传闻中体弱多病的?”


    “是。”


    皇甫卿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兴味,他好像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马车内温茴指尖一弹,一枚飞刀悄无声息地朝墙头飞去。


    皇甫卿抬手接住飞刀,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这般准头绝非体弱多病之人能有。


    “体弱多病?”他低声笑了,“倒真是有趣。”


    温茴回到府中,喝了醒酒汤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醒来,头还有些昏沉,她洗漱完毕,便又要去铺子查看。


    刚到绸缎铺便见二楼立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夜的皇甫卿。


    他也一眼看见了她,眼中带着探究。


    温茴没理会径直问掌柜生意如何,皇甫卿却追了过来,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温小姐。”


    温茴脚步未停径直往前走。


    皇甫卿快步跟上:“温小姐很讨厌我?”


    温茴停下脚步,用帕子捂着嘴轻咳几声,面色苍白:“公子说笑了,只是小女自幼体弱多病,怕过了病气给公子,还望公子离远些。”


    皇甫卿识趣地退开一步:“温小姐今日怎么有空来铺子?平日倒少见。”


    温茴垂眸道:“这是小女的铺子,想来便来。”


    皇甫卿轻声道:“不瞒温小姐,在下想同你做笔生意。”


    温茴有些诧异,却还是引他去了厢房。


    颜泉泡好茶立于一旁,袖中握着匕首。


    “既然谈生意,便请温小姐叫身旁的姑娘将武器收起来吧。”皇甫卿浅尝一口茶。


    温茴示意颜泉出去,才开门见山:“二皇子想做什么交易?”


    皇甫卿喝茶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竟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温茴轻笑:“二皇子不会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吧?还是说要等你自曝身份,我再故作惊讶?”


    皇甫卿笑了笑:“温小姐果然聪明。传闻中说你体弱多病,看来是传言有误。”


    温茴捂着帕子又咳了几声,脸色愈发苍白:“二皇子没看见我刚咳得厉害?许是传言没错呢。”


    皇甫卿被茶呛了一下,不再绕弯子:“我知道温小姐想扩张生意,运输和销路怕是难题我帮你解决,你同我联手如何?”


    温茴眉尖微蹙:“同二皇子联手做什么?夺皇位?”


    “我向来不喜欢这些。”皇甫卿摇头,“只是想……安稳度日。”


    温茴起身往外走:“多谢二皇子美意,只是问题我已解决,合作便不必了。”


    二皇子找她合作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她现在只想等蔺昱回来,至于朝堂纷争她暂不想卷入。


    回到温府刚迈进大门,便见两个不速之客。几个月未见的温芸瑶,竟跟着三皇子回来了。


    温茴淡淡行了个礼,转身便要回院。


    温芸瑶却突然喊住她:“堂姐这么急着走,是不待见我吗?”


    温茴连装都懒得装了:“知道就别来烦我。”


    温芸瑶没料到她会这般直白,顿时恼了:“我如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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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侧妃,你难道不该过来给我行个礼?”


    温茴上下打量她一番。


    不过数月不见,她竟瘦了许多,面色蜡黄,哪还有半分从前的娇俏。


    她轻笑出声:“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侧妃,也配我行礼?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再说了,就算我行礼,你受得住吗?”


    温芸瑶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茴没再理她,径直往自己院中走。


    刚在石桌前坐下便见皇甫穆言朝她走来,温茴直觉不妙起身便要走。


    “茴儿!”皇甫穆言连忙喊道。


    温茴回头,语气冰冷:“三皇子,我与你不熟,莫要叫我小名。”


    皇甫穆言上前一步,满脸“深情”:“温茴,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她!我心里只有你。”


    温茴胃里一阵翻腾,上一世他也是这般,一边哄着她,一边对别人说心里只有对方。


    她冷声道:“三皇子喜不喜欢谁与我无关,还望你自重莫要再来烦我。”


    皇甫穆言伸手想拉她,被她侧身躲开。


    “阮阳,送客。”温茴转身回屋。


    阮阳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冰冷。


    皇甫穆言甩了甩衣袖,悻悻离去,心中却暗骂:装什么清高,迟早老子要把你搞到手!


    温茴回到屋中,靠在窗边望着天边的云。


    北平的战报隔三差五传回京城,驿站的信送到她手中,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反复读着“一切安好”四个字,才敢松下紧蹙的眉头。


    这日刚从绸缎铺回来,颜泉就匆匆迎上来:“小姐,二皇子派人送了封信。”


    温茴拆开一看信里没提合作,只说西安那边查获一批私盐,领头的是孟家的人,还附了张孟家与西域人交易的密信副本。


    她指尖敲着桌案,皇甫卿这是在示好?还是想借她的手对付孟家?


    “备车,去醉酒楼。”温茴忽然起身。


    何嘉正在雅间喝酒,见她来挑眉笑道:“温小姐稀客啊,是生意上的事?”


    温茴将密信推过去:“孟家在西安的私盐被查了,你说三皇子会不会保他们?”


    何嘉捏着信纸看了半晌,嗤笑一声:“皇甫穆言那家伙向来是利己主义,孟家要是没了利用价值,他不踩一脚就不错了。”


    他顿了顿,看向温茴,“你想动孟家?”


    “不是我想动,是他们挡了我的路。”温茴端起茶杯,“我听说孟家最近在找人为北平运粮?”


    何嘉眼睛一亮:“你是想……”


    “粮要运但不能让他们顺顺利利运到,要是真如他们所愿,那可比想象中的糟糕。”


    温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蔺昱在前线等着粮草,我可不能让孟家在中间做手脚。”


    两人低声商议了半晌,何嘉拍着胸脯保证:“这事交给我保管让孟家的人有来无回。”


    温茴接过小册子指尖微颤,这里面竟有孟家挪用军饷的账目。


    回到府中她翻看着小册子只觉得心头发寒,上一世蔺昱战败怕不只是粮草不济,还有军饷被挪用的缘故。


    “小姐,阮阳回来了。”颜泉走进来。


    阮阳一身尘土,单膝跪地:“小姐,孟家运粮的队伍在半路被劫了,粮草都认截下来了。”


    温茴听到这以满意的笑了,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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