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宿主请谨慎回答这个问题!】系统尖锐的提示音在颜悬昭的脑海里炸开,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
颜悬昭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
她在情急之下,居然脱口喊出了“应逢怜”这个名字。然而,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向她透露过自己的真名。
应逢怜的审视有如实质般落在她的脸上,颜悬昭虽然很好地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但冷汗已经浸.湿了她后背的衣衫。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不能根据他的问题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后果绝对会很严重。
怎么办?告诉他真相,她绑定了系统穿越进了书中,这本书她看过,而他只是一本书里的反派角色。
【严重警告!绝对不可向任务世界人物透露系统及相关信息!】系统的否决来得又快又严厉,掐灭了她脑海中刚刚冒头的危险念头。
那么,对他谎称她做了一个预知梦?或者告诉他,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许多穿书文里的主角都是通过这样的操作蒙混过关的,吸取前人的经验总不会有错。
她张了张口,要将这个刚想到的理由抛出来,却猛地对上了应逢怜冰冷的瞳眸。
他的瞳眸乍一看如同绽放着血色的花,强烈的非人感下带着纯粹而冷冽的探究,如同埃及神话中的斯芬克斯,平静地等待着猎物答错谜题,然后给予毁灭。
不行!一种诡异又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她要是敢拿这个理由搪塞应逢怜,必死无疑。
“嗯?”应逢怜疑惑地歪了歪头,这个本该显得有些可爱的动作由他做来,却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他眼底的寒意愈胜,“很难回答吗?”
编好的理由临到颜悬昭的嘴边硬生生地拐了个急弯,变成了一句她都觉得离谱的狡辩:“你告诉过我,你忘记了。”
【宿主你这个理由太扯!我都不信,更何况反派的记性这么好!】系统不赞成道。
颜悬昭也觉得有点扯,但是……不管啦!话已出口,再改口就显得尤为地假了。
出乎意料的是,应逢怜还真迟疑了一瞬,缓缓将手从她脖子上收了回来,眉头微蹙,似乎真的在认真思索自己是否曾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透露过真名。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他将信将疑地再次追问。
“额……”颜悬昭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几乎是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睡梦中!你不小心说梦话被我听见了!”
这个补充看似合理,却不知道触碰到了应逢怜哪根神经。
他抬眼,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冰冷而笃定道;“不可能,你撒谎。”
【反派好感度-10、-20、-30……】系统的播报声犹如死亡倒计时般如约响起。
一股浓重到犹如实质的杀意扑面而来,颜悬昭呼吸一窒,急忙改口:“等等!我记错了!”
但她一时间想不出更好地理由来圆谎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声线的颤.抖,用一种近乎蛮横的肯定语气咬死道:“你之前的确亲口告诉过我!只是…只是我忘记具体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了!”
她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又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委屈,仿佛真的是对方记性不好冤枉了她。
越是理直气壮姿态,往往能让对方陷入自我怀疑的陷阱。
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颜悬昭听见自心跳如擂鼓般咚咚作响。
几息之后,系统提示音猝不及防地再度响起。
【叮—反派好感度上升至0,请宿主再接再厉。】
颜悬昭松了口气,听到好感度的那刻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出走半生,归来好感度仍是零鸡蛋。
应逢怜,你真的很难泡啊!
只见他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表情却是肉眼可见地更加疑惑了,甚至带着点说不出的迷茫,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悖论。
颜悬昭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她的动作打断了他的思考。
应逢怜回过神来,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转眼被平静取代。
他没有再追问这件事,好像不打算继续追究了,只是神情冷淡地说了句:“走吧。”
说罢,他便不再看她,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颜悬昭如蒙大赦,拎起裙摆连忙追了上去。
一踏出房门,颜悬昭就发觉到了不对劲,守在门外的仆人们竟通通消失不见了。
廊下悬挂的红绸依旧在夜风中飘扬,灯笼兀自亮着,映照着空无一人的回廊,仿佛在一.夜之间,所有府中的活物都被无形的大手抹去,只留下一座华丽而空洞的府邸。
一路行来,走过九曲回廊,又穿过几个院门,楞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这一路上怎么都没人了?”颜悬昭忍不住加快脚步,凑近应逢怜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应逢怜,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应逢怜脚步未停,目光随意地扫过地面和周围的阴影,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都被刚刚那东西吃了,地上有他魔气的踪迹。”
颜悬昭猛地跳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脚下的影子无比烫脚。对比起影魔,她甚至觉得应逢怜都变得亲昵可爱了,她急忙往他身边凑去。
应逢怜没理会她的反应,自顾自地往前走着,长腿一迈就是她的好几步。
颜悬昭不得不小跑起来,跟紧他这个唯一活人。
没跑几步,她就猛地撞上了他的脊背。
这一下撞得结实,颜悬昭捂住了鼻子痛呼出声,泪花都疼得从眼角里被逼了出来。
“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她捂着鼻子闷闷道。
应逢怜转过身,垂眸奇怪地看着她,“你跟着我做什么?”
“啊?”颜悬昭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你不是说‘走’吗?我…我跟你一起走啊。”
不然她还能去哪?留在这座吃人的鬼宅里吗?
应逢怜面无表情道:“我不回颜府。跟着我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会保你平安。”
眼前有两条路摆在她的眼前,一条是独自回颜府,安全稳妥但会再次失去应逢怜的踪迹;另一条是跟应逢怜走,是个和他单独相处,感情升温的好时机,但前路凶险,死生自负。
为了攻略任务,也为抱住这条最粗大.腿,颜悬昭拼了。
“你要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她强装淡定勇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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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一人太危险了,我去还能帮帮你。”
应逢怜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猝不及防地笑了出来,冷冰冰的美人面因着一笑多了几分生动的绯丽。
颜悬昭此刻完全没心情欣赏男色,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有些挂不住,“有什么好笑的?刚刚要不是我这个金牌辅助在,我们俩今晚都得交待在这。”
应逢怜止住了笑意,重新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的模样,但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笑意。
他丢下一句“随便你”,便默许她跟随着。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在寂静无声的宋府中穿行。
很快,他们来到了府邸深处一处颇为偏僻的后花园。园中奇石林立,花草繁盛,但在暗夜的笼罩下,显出影影绰绰的轮廓,时不时佐有一二寒蝉凄叫,显得清冷森然。
颜悬昭正要疑惑应逢怜来此处干什么,就看见他径直走到一座造型嶙峋假山处摸索了两下,随后假山的壁上缓缓浮起一个莹蓝色的符文。
应逢怜熟门熟路地在符文上点了几下。
“咔嗒、咔嗒…”
机括转动的轻微声响从假山内部传来,引起了地面小幅度的震动。
紧接着,颜悬昭吃惊的目光下,假山上豁然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处一道粗糙开凿的石阶向下延伸,没入深不见底的幽暗之中。
她走近一看,就被洞内一股混合着泥土和腐朽气息的凉风扑了个满脸。
颜悬昭刚想问这个洞口通往哪里,就看见应逢怜头也不回地踏了进去。
见状,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地道深邃而幽长,两侧是粗糙的石壁,没有悬挂任何的照明设施,越往里面走.光线就越稀薄,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地步。
周遭异常寂静,颜悬昭摸索着台阶小心翼翼地往下踏,每一步都能在洞穴里听到自己脚步声在甬长的地道中回荡。
而走在前面的应逢怜,脚步轻得像猫儿一样,呼吸声也微不可闻,若非偶尔能感受到他衣袂带起的微弱气流,她都以为他凭空消失了。
眼看着脚下的道路越来越黑,已经暗到颜悬昭连台阶隐约的轮廓都看不清的程度,应逢怜的声息也离她越来越远,恐慌之下,她忍不住大喊出他的名字:“应逢怜!”
前面的人应声停下了。
“你也等一下我嘛,我看不见路。”颜悬昭恳求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认命地用手扶着湿冷的石壁,另一只手提起繁琐的嫁衣裙摆,用脚尖试探着向下探去,想要找到下一级台阶。
却不料,下一秒一脚踏空——
“啊——!”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颜悬昭尖叫了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沿着陡峭的石阶急速地向下滚去。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应逢怜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球一样迅猛滚来的颜悬昭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正着。
颜悬昭滚落带来的巨大冲击力恰好撞在他旧伤未愈的腰腹间。
“呃!”应逢怜痛得闷哼了一声,疼痛带来的分神让他也一个没站稳被冲击的力道一带,一并失去了平衡。
两人顿时如滚葫芦般,纠缠在一起,顺着陡峭绵长的阶梯,一道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