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还贴着他的皮肤,alpha的体感温度源源不断传导,现在也没拿下来。
乔雾明明抬着眼,他俯视着她,可被她的眸子盯着,路星辰总觉得自己才是被俯视的人。
和腿上的热度相比,膝盖的痛减弱了,他犹疑着瞒下自己的真实感受,摇头道,“……还好,不怎么痛。”
“那就好。”乔雾弯下眼眸,很贴心,“如果我力气大了,把你弄疼了,你一定要和我说。我会再小心一些的。”
“好,谢谢小姐。”
“不用谢。”听到满意的回答,看到路星辰轻颤眼睫,乔雾收回手,开始给他消毒。
碘伏棉签在伤口附近游走,又轻又慢。
有一点痛,但还好。
路星辰绷紧的身体又放松下来。
谁知两秒后,随着乔雾手腕倾斜,一股冰凉的碘伏液精准地流进轻微开裂的痂下——伤口最深的地方。
尖锐而酸涩的刺痛感猛烈袭来,比刚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路星辰疼得身体猛地一颤,膝盖下意识就想蜷缩起来,同一时间,他还猛然攥住了乔雾正动作的那只手的手腕。
失控爆发下,他力道很大,握得很紧,指节用力到发白。
连带着乔雾手里那瓶碘伏也猛地晃动,好在里面剩余液体不多,没有飞溅出来。
她没继续动作,没出声,也没抽回手,任由他牢牢抓握着,哪怕因为他攥得太紧,让她的手腕也开始疼痛。
静静审视着路星辰痛得冒汗的额头,煞白的脸,乔雾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一丝愉悦。
待他平静下来,虚弱喘气时,她才主动解释。
“里面也要处理一下。”
“否则容易发炎。”
话落,她看着自己被抓握住,难以动弹的手腕。
路星辰才缓过来,目光跟过去,也发现了两人贴紧的肌肤,忙不迭收了手,喉咙发干,“对不起……小姐。”
乔雾脸色平静着给他处理另一个膝盖。
这次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路星辰咬牙挺了过来,尽管胸膛猛烈起伏,呼吸急促,但只闷哼了一声,憋着劲儿把腿侧沙发盖毯抓出明显痕迹。
好在最痛的一步已经过去,上药和包扎就很快了。
将最后的无菌纱布用胶带固定好,乔雾站起身,主动问他,“还有哪里受伤吗?”
路星辰迟疑两秒,抿唇,“没有了。”太疼了,他不想上药了。
又在撒谎。
蹲着给他清创上药这么久,乔雾也真的有些累了,懒得再同他周旋,点头说了个行,直白看向他脖颈,“那就把你的皮下挫伤处理一下吧。”
说着,她挤了部分软膏在指腹,弯腰往前探,却在即将触碰到路星辰颈部皮肤的刹那,被他几乎出于本能地立马躲开。
乔雾眸子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沉默看向他。
空气静默了瞬。
“小、小姐,”路星辰迟缓着收回捂在脖子某侧的手,挪开和乔雾对视的眼神,语气颇为尴尬和紧张,“这里就暂时不涂了吧……也快好了。”
两秒后,乔雾笑起来。
“是我想得不周到。”
扯出卫生纸,把指腹上冰凉的软膏擦拭干净,她轻轻嘶了一声。
路星辰抬眼看过去,只看见乔雾皱着眉,正捧着布满血痂和咬痕的那只手,面上浮现出难忍痛意。
愣神的人变成了路星辰。
他脑子空白一瞬,立马站起身,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只好强忍慌乱问。
“小姐,您还好吗?”
乔雾凝神轻瞥他一眼,语气不算好,“嗯。”方才上药时的温柔和耐心,不知何时突然消失了。
迟来的愧疚将路星辰包裹,他主动道歉,“对不起小姐。”
“我、我今天回家时候本来是想起过这件事的,我想着要记得拿绷带,但是……离开的时候就给忘了。”
“对不起。”
乔雾表情不变,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忘了?
都没回家,当然会忘。
对不起一句接一句,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他哪里还需要在警方面前躲来躲去,杀了吴终岫之后,直接去说个对不起不就行了吗?
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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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这么久,给他上药那么久,还是看不见,需要她来提醒。
这份道歉的含金量,可想而知有多低。
乔雾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明晃晃的审视。
半晌,面对着满眼愧意的路星辰,乔雾没有同意他重新给她上药的请求,平静的说了句“不用”,便自顾自地上楼去。
厚重的木质房门关上,跟着自己的那道羞愧视线被彻底隔绝。
乔雾就站在门后。
灯光下,她抬起自己被咬伤的那只手,仔细查看,咬痕都结痂了,根本不需要再重新包扎,顶多再上两次药,就能痊愈得一点儿痕迹也不剩。
甚至不上药都不影响,毕竟alpha的愈合能力公认的快,尤其是和omega相比。
只不过暗红血渍还留着,咬痕看着有些可怖。
乔雾勾唇轻笑出声。
……不枉她特意多留这半个多小时。
走到洗手间,水流哗哗,很快将血渍冲洗掉,露出下方冷白的肌肤和变浅不少的牙印。
乔雾莫名出神。
刚才路星辰的拒绝重新蹿进她耳朵里,让人心情不太爽利。
她今晚本来想放过他,毕竟手上伤口确实好得很快,但谁知道,他不仅忘记了她手里的伤,还下意识躲开并拒绝她……
擦干手,乔雾把隐约烦躁压进心里。
……
房门闭合,女alpha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路星辰收回自己的视线,垂眼看着医疗箱旁边,被拧开盖子,还安静躺着的那支药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他弯下身,开始整理略显杂乱的台面,把药膏盖子拧上,方才用过的医疗用品里,一次性的就丢掉,没有清洗消毒的就单独放置。
收拾的速度很快,他却始终拧着眉。
将东西清理完毕,最后那支药膏也放进医疗箱后,他忽然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脖颈。
视线再次探向二楼背影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唇,又把手收了回来。
他刚才……
是不是不该拒绝?
可是,这里是腺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