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的醇朱和裂苟见锦鲤非但不停下,反倒加快速度,气息节节攀升,不由脸色一变。
“不好!她不会要突破黄一吧?”裂苟有些慌张,不确定地看向醇朱。
“若真让她成了,我们两个可就吃不了兜着走!”醇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厉声道:“动手,趁现在先杀了她!”
两人瞬间催动魔力,魔鞭化剑,而就在落下的一瞬,锦鲤猛地张开双翼,带起一阵狂风,将二人的杀招挡住。
醇朱盯着那双血淋淋却依旧撑开的妖翼,眼神一沉,喝道:“这臭鱼还敢反抗?真以为入个妖塔,就能翻了天不成!”
裂苟目光一凛,甩出手中魔刃,重重砸在锦鲤的羽翼上。
“怪了!为何她的妖翼变得这么硬?”裂苟咬咬牙:“你快来助我!别拖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催动魔力。
黑雾翻涌,两把利刃合二为一,直直朝着锦鲤劈下,好似想要强行劈开锦鲤的羽翼!
锦鲤身躯一颤,强自撑住。
她眼中闪过一抹倔强的光芒,直到将最后一缕药力融入到温疏影的体内后,她才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裂苟大喊道:“不好!她,她成功了!快杀了她!”
两道魔影同时扑来,狂暴的攻击再次砸在锦鲤的身上,将她击飞。
那身影狠狠撞在洞壁之上,而后又重重摔落在地,口鼻间满是鲜血。
“呵!”醇朱大步上前,俯视着一动不动的锦鲤,冷笑间抬起脚,一脚踩在她的头颅上。
“死了罢,贱妖!我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反抗!”
裂苟收起魔鞭,眼神冷漠,摆手道:“结束了。把她抓出去交差便是,不要再节外生枝。”
“切,一个贱妖罢了,能掀起什么......”
话未说完,就在这时,醇朱脚腕猛地一紧,被一只满是血迹、瘦弱的手紧紧握住。
少女的手微微颤抖着,却并未松开。
还没......结束......
少女低垂的面庞缓缓抬起,血迹糊满了脸,但仍能看出唇角那抹固执的弧度。
醇朱一愣,随即气极反笑,低头怒喝道:“还有力气?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便成全你!”
他提起拳头,直直砸向锦鲤的脑袋。
“看好了,你这废物,老子不用魔力都可以宰了你——”
“砰!”
然而那拳头砸下时,却反被弹开。
“什么鬼,怎么这么硬......”醇朱甩了甩手,有些纳闷地看着自己拳头流出了血。
锦鲤抬眸,眸光漆黑森冷,唇间轻轻道:“还没结束......”
她,不会认输......
下一瞬,趁着醇朱最为放松的一刻,她突然用力,直接扭断了他的脚踝!
骨裂声响起,醇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低头,看着锦鲤,正要出手砍掉她的手时,那对血淋淋的羽翼却突然张开,其间的翼刺像利刃一般,毫不留情又不拖泥带水地直直穿过他的心旁,以及魔丹。
“啊!!!”洞口中传来一阵阵惨叫,醇朱眼神涣散,怨毒还未来得及发泄而出,整个人便化作黑雾,消散不见。
洞内气息一滞,血腥味越来越浓。
那毫无误差的致命一击,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不懂反抗的贱妖做出来的?!
而且那羽翼竟然能硬若刀刃......
不可能,不可能!
看着那羽翼上还有一根刺穿着醇朱的魔丹,裂苟呆立片刻,瞳孔猛地收缩。
“你这个废物,你怎么敢......”
只见锦鲤缓缓站起,额头的血顺着她的眉眼流下,直直看过去时,她的眼神已不似从前,整个人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可怖的气势。
裂苟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冷笑道:“这贱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他再次甩出魔鞭,身形一闪,攻向锦鲤时,嘴里依旧喋喋不休,不停咒骂着。
“贱妖!竟敢偷袭!恶心至极!你这阴险手段,还敢污蔑我魔族的神?真是下贱之血,生出下贱之种,一样的阴险狡诈!”
锦鲤背后羽翼快速一振,身影一闪,迅速躲过那一记狠辣的斩击。
她目光冷厉,趁着对方攻势稍收之时,又猛地折身反扑,执起残剑主动劈向裂苟。
两人一来一回,攻守之间,碎石四散。
裂苟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他这时才发现,这个本该奄奄一息的贱妖,竟在交手中越战越勇!
“可恶!”他咬牙切齿,咒骂声比魔鞭还快:“你这下贱的东西,怎会在短短时间内变得如此强横!”
锦鲤的羽翼还在流着血,呼吸微乱。
方才她已将妖力灌入温疏影体内,现下状态亦非全盛时刻。
可幸好,在妖塔第一层训练时,她没有依靠妖力,所以即便现下,她依旧能与裂苟周旋。
温疏影看着二人一来一回,已知晓她在拖着对方消耗更多的魔力。
只要她需要,他随时都会出现。
但他知道,她需要亲手了结这些人。
所以他并未出手。
裂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体内魔力在急剧消耗,胸口竟已生出几分压迫感。
他瞪了锦鲤一眼,眼神带着狠戾之色:“这贱妖怎么这么持久......”
他不能在拖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
裂苟死死盯着锦鲤,在她身形微微一滞,似是有些疲倦时,他咧唇邪恶一笑。
终于寻得一个破绽。
他快速追上前去。
锦鲤微微勾唇。
上当了啊。
她刻意装出慌乱的模样,东躲西藏,身型有些狼狈。
裂苟越来越急,完全不再顾及消耗,拼尽全力,魔气如黑潮般滚涌而出。
“看你怎么躲!”他怒吼一声,身影猛地逼近锦鲤时,重重一拳想要击落在她的身上。
像是胜利者般,裂苟得意道:“游戏结束了,下贱的——”
话未说完,便见那一直躲着他的少女突然逼近他。
“金刚怒目——”
只见锦鲤全身突然泛着金光,而后一拳狠狠甩出:“荡灭诸邪——”
“轰!”
两拳相撞,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裂苟只觉得手臂传来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使得他的手臂一阵阵发麻,下一瞬,他的手竟生生被撞裂开来。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纤瘦的身躯,竟硬得如同铁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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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息,他整个人直直被轰飞出去,重重砸在洞壁上,石块崩落,将他半身掩埋。
他张口喷出一大口黑血,胸口塌陷,气息紊乱,再也动弹不得。
锦鲤消耗过多,气息急促,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摇晃着重重跌倒在地。
血从她的唇角不断涌出。她的指尖一点点撑着地面,缓缓支起身子,一步步爬起。
她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冰冷。
“你......你,你想干什么!”裂苟看着她的动作,喉咙发紧,语气颤抖。
锦鲤没有回答,只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求你别杀我!是我错了,我知错了,求求你......”裂苟眼底的狠辣早已消失不见,而是满眼恐惧看着她。
锦鲤能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正一点点流失。
她的鱼鳞慢慢出现,好似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人形。
锦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一定要。
一定要杀了他。
她咬牙提气,握住残剑,直直对准裂苟的胸口。
只要这一剑落下,便能取了他的魔丹,杀了他......
然而,就在剑锋落的那一刹那,天空突然一震!
“轰隆!”
天空中,雷云翻滚,紫白色的雷电似若狂龙,劈落而下。
天雷带着毁灭般的光辉,将锦鲤的身影包裹。
洞窟瞬间被照亮,雷声震得大地轰鸣。
锦鲤眼神一愣,血淋淋的拳头死死攥紧。
她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膝盖猛地一软,身形跌落在地。妖力失控间,她的下半身逐渐化作鱼尾,鳞片在雷光中闪烁。
“哈哈哈哈哈哈。”裂苟愣了一瞬,随即癫狂大笑:“天助我也!这贱妖真的要突破黄一了!天雷来得正好,替我将她劈死!如此一来,尊者也不会怪罪于我!”
他抬起头,朝锦鲤的方向猛吐一口唾沫,然而此时虚弱不堪,只能吐到半途,任那污浊的唾液滴落在自己身前,未能羞辱到她。
裂苟哑着声音,嘲讽道:“喂,贱妖,看见了么?连天道都不容你!”
连天道......都不容她。
连天道也要欺负她。
锦鲤紧握双拳,全身颤抖。
她抬头看着将她困住的天雷时,一滴滴泪从她的眼眶中流出,和她的鲜血混为一体。
为什么?
为什么啊......
明明......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啊......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她落泪,裂苟笑声疯狂:“贱妖,痛苦吧?不服气是吧?可你只能忍着!带着这种怨气,永远去死吧!下贱的妖,命运本就如此!”
就在哽咽快要从喉间闯出时,锦鲤松开紧握的双拳,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将那委屈吞入腹中。
温疏影看着她。看着双本该装满怨恨的眸子,却始终平静,好似早已习惯了任何,于她而言的一切,都是不公的。
只是泪水骗不了人,即便不曾奢望过被善待,心,还是会疼的。
她又再次将委屈吞入了腹中,像无数次轮回中一样。
是脆弱的,又是强大的,她。
温疏影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时,怀中的人已化作鱼身,冰凉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