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朋友和你的班主任,当然要关心你一下。”易澜脸一红,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开玩笑,逗你的,总之还是谢谢今天你替我说话,早点睡吧。”陆毓谦打完这行字,就没了回声。
张云轩和江曜洗漱回来,看见陆毓谦对着手机笑得正开心,忍不住问:“哥,什么这么好笑?”
“在看网友的评论呢,他们说我演技好。”
“你本来演技就好。”江曜肯定道。
“行了,睡吧。”陆毓谦一骨碌翻身用被子遮住了自己,怕再多说两句就露馅了。
为了赶上播出的进度,整个剧组几乎是利用上课以外的一切时间排练,晚自习结束了还有人自觉地留下来对词,常常累得沾了枕头就睡着。
这次的表演规模小了很多,在文体中心的剧场举行,观看的也只有高二年级的同学,通过秦茂等几位专业评委的打分,评出最具突破演员和最佳风采奖。
易澜平时因为要早起,在加上被打扮了就有高中生表白的言论吓怕了,一直是素面朝天的一张脸。这回有专业的化妆师给她化妆,把她的美貌优势发挥到了最大,眉宇英气,烈焰红唇,一双眼睛含情脉脉,飞入眼角的眼线更是给她增添了一丝妩媚。
当易澜转过来的时候,八班当群演的同学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易老师,你好漂亮。”
张云轩更是“哇”了一声:“美女诶!”
“易老师,你以后多化化妆吧,你化妆好看。”有好几个学生恳求道。
“是吗?”易澜嘴角微笑,“如果你们期中考得好,我就化一次妆。”
“好好好,一定好好考。”学生的学习热情从来没有这么高涨过。
这时林欢拉着陆毓谦过来了:“陆老师,你站在这里,易老师过来点,和陆老师靠在一起,我们来拍个合照吧。”
陆毓谦上上下下打量着易澜,她今天穿了一身卡其色的风衣,中间腰带一系,显示出她姣好的腰线,不免有点失神:“很漂亮。”
易澜也打量着陆毓谦,棕色的格子西装,头发全部用发胶撩了起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看就是精英:“陆老师今天也很帅,帅出了新高度。”
林欢把手机交个给了隔壁班同学,自己小跑着站到了队伍中间:“准备好,要拍了。”
“咔嚓”几声,手机定格下了这一刻。
林欢谢过了拍照的同学,转头把照片发给了易澜。
算起来这应该是她和陆毓谦的第一张合照,两人站在一起竟然意外的登对,周围被学生簇拥着,每个人脸上都笑得很开心。
这时易澜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陆毓谦:班级的合照能不能发我一下?
易澜:[图片]
陆毓谦嘴角勾起,点击了“保存”,顺便把它设为了锁屏壁纸。
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易澜也不免紧张起来,毕竟这次她的观众不是一个班的学生,而是全年级。上课如果上砸了,学生转头就忘了,这要是演砸了可能会放到网上反复审判,引起社死。
陆毓谦听着易澜呼吸的频率逐渐加快,回过头来关心地问道:“紧张?”
易澜点点头。
“你就放心去演。”陆毓谦指了指胸口,“无论发生了什么,有我兜底。”
易澜瞬间就放松下来了,她忽然明白了有一个能让你感到安心的人在是什么滋味。
灯光暗了下去,幕布缓缓拉开,预示着这场好戏的开始。
先上来的是三姐妹少年时期的演员,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脸上有着天然的不用修饰的青春痕迹。
路过的村民无一不对三姐妹指指点点:“这就是方强家的女儿吧?啧啧啧,生不出儿子真可悲啊。”
三姐妹已经习惯了,在儿子就是劳动力的农村,有儿子是件理所应当的事,而她们的父亲一连生了三个女儿,是了村里唯一没有儿子的人,自然成了嘲笑的对象,一米八的庄稼汉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她们原本想低着头快步离开,谁知在路上遇到了自己的同学,那个男生一边跳一边朝她们做鬼脸:“小女娃,家里没男人。”
这时方琴突然冲了出来,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揪着男孩的头发就往地上揍:“女孩怎么了?女孩就不是人吗?我让你瞧不起我,我揍死你。”
男孩的额头上已经见了血,被揍得哇哇大哭:“救命啊!救命啊!”
后续是愤怒的男孩妈妈拉着鼻青脸肿的男孩,要求方强夫妇赔礼道歉。
方琴死活不肯认错,一直坚持他被揍是活该。母亲便柔声哄了男孩的妈妈几句,向她鞠躬道歉,这才把他们送走。
他们一走,方琴的眼泪就簌簌往下掉:“我看他看不起我们,我心里来气。”
“是啊。”方钰也忍不住说道,“他成绩还没我好呢,天天调皮捣蛋,被老师请家长,还好意思说我们。”
母亲把她们三姐妹搂入怀中,声音哽咽:“你们没错,是妈对不起你们,妈对不起你们啊。”
这时方强进来了,长期的干活让他的脸呈现灰黑色,头发也花白了,显得更加沧桑:“有一件事情要说一下,以家里的经济条件,可能没有办法供你们全部的人读书了。”
“这怎么行?”母亲急了,“书必须要让她们读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方强靠着桌子坐下来,抽了口烟,重重地叹气,“今年水灾,庄稼几乎颗粒无收,实在供不起了。”
三姐妹面面相觑,天知道她们有多想读书,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放弃无疑是割掉了她们的一块肉。
沉默了良久,方芳缓缓举起了手:“我是最大的,应该要承担责任,反正我初中也快念完了,不念了,打工去吧。”
“这怎么行?”其他的姐妹叫了起来,“让我去吧。”
“都别吵了。”方强皱着眉,“你们两个还小,正好隔壁老刘家缺人手,方芳,明天开始你就跟着他们干活,他们会付你钱的。”
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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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情况方芳知道,比他们多了不知道多少亩地,前段时间还嚷着忙不过来,打算雇佣一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方芳就扛着锄头下了地。
老刘见到这个只有自己胸口高的女娃,忍不住笑了:“小朋友,你这样干得了重活吗?如果实在受不了要和我说,把你送回你爹那儿算了。”
方芳不说话,拿着锄头就开始翻地。
老刘也不笑了,走到她身边,手把手地教她怎么使力。
日头逐渐的毒辣,方芳第一次感觉时间如此的漫长,胳膊累得抬不起来,整个人快要晕倒,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强撑着。
这时老刘的儿子刘胜过来了,他是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比方芳大了两岁,因为成绩不好念书念不下去了,索性跟着父亲来种地。他走到方芳面前,对她说道:“你去田埂那儿歇会儿吧,这里我来翻。”
方芳谢过了他,坐在田埂上,拿出水来喝。阳光下刘胜赤着上身,把上衣随意地在腰间一扎,露出宽阔的背肌,脸颊因为干活而微微发红,笑容十分淳朴。
一天的活干下来,方芳累到话都说不出,晚上回去连晚饭都没吃就躺下了。
然而当她一天天地适应下来,就越来越熟练,人也慢慢强壮起来,有时候干活比男人效率还高,而且质量更好。
她与刘胜也在相处中产生了感情,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小两口领了证,自己单独出来盖房子,承包了一块地。
方琴在大姐的帮助下顺利读到了高中,然而高考时原本成绩优异的她突然发烧,导致发挥失常,离录取线就差一分。
所有人都劝她再来一年,然而方琴却不愿意增加大姐的负担。正好那时候进城打工成为了热潮,她也厌倦了在农村的生活,便毅然决然选择进城,当了一名百货商店的售货员。
在工作的时候她发现,许多人尤其是有钱人对那些进口的巧克力、饼干特别感兴趣,认为用来送人很有面子。她便灵机一动,想着能不能做进口食品生意。
那时候进口商品还要受到严格的审查,因此方琴几乎天天跑外贸局,一坐就是一整天,大有“你能拿我怎样”的气势。
终于有一天下班她缠住了孙朗,孙朗心软,说你能拿出证明你公司经营资质的材料就行。
方琴立刻回去找了自己百货公司的朋友,忽悠着着他们入股,然后去工商局注册了一个公司,借了个办公地点,所有材料都齐全,看起来像模像样。
她第二天就兴冲冲地去找孙朗,把材料拿给他看,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孙朗一看就知道是草台班子,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笑,把流程给她办下来了。
有了进口的指标方琴就有了底气,她自己联系国外的工厂,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连描述带比划把生意谈下来了。
一个月后,第一批进口的货物到达了码头,然而天公不作美,刚开始搬运的时候就下起了狂风暴雨,得抓紧时间把货物转移到运输车上,不然饼干之类的产品就会泡水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