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有镜头在拍着,易澜也不好意思拒绝:“当然。”
陆毓谦说到做到,从那天开始每天至少跑一次易澜的办公室。
“易老师,有作业要发吗?我帮你发掉吧?”
“易老师,我看你们办公室脏了,我来帮你扫一扫。”
“易老师,这道题我听了还是不会,你能给我讲讲吗?”
“易老师……”
其他老师看到他这样,不禁连连夸赞。
“小陆很用功啊,要是我的学生像你这么用功就好了。”
“我已经在班上表扬你了,人家小陆天天来办公室问问题,就你们这几步路还不想走。”
易澜松了口气,还好她们没有多想。
时间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正式演出那天。一共有两轮投票,第一轮预投票,参赛的班级可以在校园里摆摊为自己的戏拉票,如果有人感兴趣就可以立即投票。第二轮演出后正式投票,根据表演内容选择一个最喜欢的戏,两轮票数相加决出本轮的冠军。
易澜在中午的时候就提前带领班级的学生支好了摊位,何晓雨为此还精心绘制了戏中的六个主要人物做成钥匙扣。张云轩跟大卖场的销售员一样叫唤:“瞧一瞧,看一看,一张票换一个钥匙扣,两张两个,三张买三送一,先到先得。”
一班的程坚也不甘示弱:“凡是给我们班投票的同学,都可以得到我的签名一张。”
他话音刚落,就引来了其他明星愤怒的叫喊:“坚哥,不带这么玩的!”
阮子澄比他更胜一筹:“给我们投票的不仅能得到我的签名,还能合影,你想摆什么姿势都可以。”
特殊的日子,对学生带手机这件事老师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易澜眼睁睁地看着他微笑着给学生签完了名,再伸出手和学生一人一半比心,一套流程下来非常熟练,不得不佩服他们爱豆的职业素养。
她忍不住用胳膊撞了撞陆毓谦:“拉票就靠你了,发挥你的外貌优势。”
陆毓谦拿着海报,走到一个学生面前,诚恳地说道:“同学你好,这是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排演的一个剧,人数最多,形式也非常有意思,戏中戏,能给我们投上一票吗?也邀请你晚上来看。”
那个学生也精得很:“如果我给你们投票有什么福利没有?”
陆毓谦思考了一下:“只要合理范围内的,我都能满足。”
“那……能给我唱个歌吗?”学生满怀期待地问。
陆毓谦的表情有点为难,但想到自己话都说出去了,还是咬牙答应道:“好。”
他犹犹豫豫地开口唱了起来,而旁边的易澜已经开始忍笑。
那声音,简直余音绕梁,听过的都不会忘,把调的前后左右都跑遍了,就是没一句在调上。
易澜亲眼看着那位学生的眼神从期待再到缓缓睁大了眼,满是错愕。
摄像大哥也非常不给面子地推进了镜头,直接怼脸,陆毓谦心想完了,这段他们肯定会播出的。
两句唱完,学生默默地说道:“陆老师,还是给我个签名吧。”
陆毓谦松了一口气,愉快地给她签了名,再看八班的学生,已经笑倒了一片。
整个拉票环节,陆毓谦用牺牲自己面子的方式,为八班拉到了好几百票。
拉票结束之后,易澜立刻指挥学生麻利地收摊,去文体中心化妆做造型,为晚上的演出做准备。
学生是第一次上这么正式的舞台,有专业的化妆师,还有场控和舞台监督,比之前过家家的表演好了不知道多少,因此格外兴奋。
夜幕降临,操场上搭建起的临时舞台早已灯光闪烁,舞台前摆满了塑料椅,几乎全校的同学都来观看这场表演。
江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鬓斑白,脸用艺术的手法画了一道道刀刻的皱纹,身上穿着简单的深色上衣和浅色裤子。他这才有了实感,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何晓雨的脸上蒙着一层黑色的厚棉纱,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紧张?”易澜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放轻松,尽力就好。”
门外忽然传来了欢呼声,易澜悄悄地往外看去,是校长正在开头致辞,结束之后演出就正式开始。
这回的出场顺序是按照班级来,一班的《玩偶之家》在保留经典的同时注重海尔茂和娜拉之间的冲突,学生的表现不输老戏骨,二班《宝岛一村》的群像做得可圈可点笑中有泪,几乎每个班的表演都发挥出了最大的特点。
在易澜等到心焦的时候,终于有学生来通知他们可以去舞台背面候场了。
易澜松开了何晓雨的手,轻轻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去吧。”
灯光逐渐暗了下去,等亮起时,观众只能看到草草被拴在一边的幕布,舞台上凌乱的椅子。演员叽叽喳喳地从两侧上台,干什么的都有,聊天的、大笑的,甚至还有人走过去弹了一架旧钢琴,其他人忍不住跳起了舞。
提词员忍不住在一旁大声地拍手:“停下,停下,别跳了!经理先生来了!”
经理戴着帽子,拄着一根手杖,神气地从舞台的一侧走上来:“好了,我们开始吧,还缺人吗?”
提词员小心翼翼地说道:“女主角没到。”
经理烦躁地看了看表:“已经晚了十分钟。请你把这事记下来。这样她才记得住应当准时参加排演。”
这时女主角怀里抱着一只小狗,步伐轻快地上台:“别记了!我来啦!我来啦!”
经理恼怒地看了她一眼:“您发过誓让别人永远等您。”
女主角的情绪丝毫没受影响,她把狗交给提词员,让她帮忙关在化妆室里,然后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请原谅,为了及时赶到这里,我去找汽车,可是反而花去了更多的时间!我看你们还没有开始,而且一开头也没有我的戏。”
经理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把小狗带来!好像这里的狗还嫌少。”
他们正要恢复排练的时候,忽然提词员小声地告诉经理有四位观众穿过观众席闯入了剧场,他们分别是一位父亲和母亲,以及一位继女和儿子。
经理气得要跳脚:“我在这里排戏!您知道排演时间闲人概不入内吗?有什么事情?”
父亲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来寻找一位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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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不解:“但这里没有剧作家,因为我们不是在排演写新的剧本。”
继女急忙上前:“那更好!那更好,先生!我们就可以做您新的剧本。”
灯光忽然发生了转换,场景变得朦胧起来,继女就在光影中讲述了她的悲惨往事。
她的母亲被强行塞给了一个男人,生下了她,然后这个男人又生病死亡,她就跟随母亲来到了继父家里。继父一开始对她很好,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和玩具,但她逐渐发现不对,在两人独处时,继父会时不时地碰她的身体。
在又一次继父对她动手动脚之后,继女勇敢地拍掉了他的手,然而继父却变本加厉地抓住了她的衣服,把她拉到了面前:“跟我来我的房间吧。”
“不。”她无力地拒绝着,“会有人看见的。”
“不会有人看见的,亲爱的,不会有人看见的。”继父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灯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只剩下了继女低低的哭泣。
等舞台再次亮光的时候,继女的眼睛已经因仇恨变为鲜红,她指着父亲说道:“啊,真讨厌,我真讨厌,这些混乱不清的道理,这一套哲学把人的兽性揭示出来,然后又去保全它,姑息它……先生,这一套话,我听不下去!”
说完,她就尖利又放肆地大笑起来。
母亲走上前,想说点什么,却又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易澜心里一紧,估计何晓雨是紧张忘词了。
林欢反应很快,她一把推开了母亲:“妈妈,你别说了。”
陆毓谦也立即接上:“朋友们,这真是一部精彩的小说,我们把它演出来吧。”
他指挥着台上的演员:“由你饰演继父,由你饰演继女。”
场景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饰演继父继女的演员上台,然而还没说两句台词,就被继女打断了:“这一点也不像我啊……”
经理此时已经恼羞成怒了:“小姐,在我们排演期间,请保持安静,不要说话。”
继女干脆撒起泼来:“我不干了!我不干了!你们两人在后台编造的那一套,倒可以搬到舞台上来!谢谢!我明白了!他想很快就跳到他表演精神痛苦的那一段戏去,可是我要演我的戏!我的戏!
舞台的灯光逐渐变暗,再变暗,继女的声音也随着灯光渐渐弱下去,直到听不见了。
当“剧终”两个字打在大屏幕上的时候,台下掌声雷动。
林欢拉着其他同学的手谢幕,由他们带着走下了台,还觉得没回过神来。
江曜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回挑战了一个生活里完全碰不到的角色,还……挺爽的。
主持人上来简单地做了本次活动的总结,就开始了投票。工作人员在舞台上支起了一张大桌子,上面分别摆有写着各班号码的投票箱,由其他班的班主任带着依次上台投票。
所有的投票都完成之后,集体清场,只剩下各位明星和班主任在文体中心等待。工作人员一共分为四组,当场把所有的票都倒出来唱票。
演完出的明星仿佛卸下了一个包袱,在后台轻松愉快地聊起天来。
聊得正嗨的时候,导演拿着一个信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