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金不停翻看监控,耳边是小五的碎碎念。
“真的?他们身上溢出的能量都不一样。”
阮金金问它:“哪里不一样?”
小五说不出所以然,但它知道,就是不一样。
阮金金让小五闭嘴,自己继续翻看着监控。
很明显,前面的三个人回到窗台之后,最多有点怔然,很快他们都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来了,脸上兴奋之色未减,更多的还是跃跃欲试。
到王强这里就不一样了。
从监控中可以看出来,王强他比较胆小,也许还有点恐高。
他回到窗台上时,眼睛闭着,一轱辘坐在了地上,感觉像是在陶醉。
阮金金把进度条拉回去,听王强说道:“好奇怪,想起我妈了。”
黄蒲:“你妈不是在国外?”
王强点头:“是啊!”
说着说着他居然哭了起来:“我妈对我可好了,她还给我唱童谣……”
迟珊一脸无语:“你都多大了,还想妈妈,你睡醒了吗?还唱童谣,这都哪年的事?”
王强状态确实有些迷迷瞪瞪,他想了想,还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我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
迟珊表情惊恐:“王强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太吓人了,你怎么会记得你在你妈肚子里的事!”
阮金金观察王强,听王强说出了下面的话。
王强:“我要去找我妈。”
迟珊和黄蒲惊呆了。
迟珊:“你妈都在国外六七年了,你去干嘛,说不定人家都有新家了!”
黄蒲继续在王强的伤口上撒盐:“别说新家了,兴许新儿子都有了!”
王强擦擦眼泪:“我就去看看。”
迟珊:“不是我要打击你啊,你现在一无业游民,去找你妈,你妈能想见你?咱就说,你毕业后上过一天班吗?”
黄蒲:“就是。”
他伸手搂着王强:“别想了,走走走,咱先下山。”
王强被人哄着下了山。
网红赵吉还在向牛玉娇打听,这边民宿出不出租。
牛玉娇拒绝的干脆利落:“不出租,你下山吧。”
赵吉还在和牛玉娇拉扯;“别啊,你看这爬上来爬下去多麻烦……”
阮金金看到这儿,关掉了监控。
小五问阮金金:“你看出来了没?”
阮金金说道:“看起来有点像记忆唤醒。有些人认为人的记忆始于胎儿,看起来像是王强唤醒了胎儿记忆。”
小五:“你们人类不是一出生就记事的啊!”
它骄傲道:“还是我厉害,我记得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
阮金金:“我们人类当然是和人类比。继续观察,一个王强数据太单一,看看后面有没有人有同样的副作用。”
*
李秋和朋友肖浔在爬山。
桥山海拔不高,但台阶很陡,爬起来并不容易。
两个女生爬的气喘吁吁,一边爬一边互相打气。
“别的地方蹦极要一两千,桥山只要9.9!”
“我们可以!”
“这地方为什么没有缆车!”
“要是有缆车,还要花笔钱。”
李秋和肖浔对视一眼,继续往上爬。
两人都是贫穷的大学生,平时寒暑假周末都在不停的打工,好不容易有9.9的羊毛可以薅,那当然不能放过!
“胜利就在眼前!”
“我们可以!”
两人爬到民宿门口,就见民宿门口挂了个“休息中”的牌子。
“啊——”
李秋快走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两点开门啊!”
肖浔看了眼手机。
“不就还差十分钟?”
两人对着休息中的牌子,也是没辙。
一直等到两点,牛玉娇才来开门。
见门口坐着两个女孩,牛玉娇把门拉开,让她们进来。
牛玉娇:“你们谁先?”
李秋激动道:“我先我先。”
虽然这个粗麻绳看起来很像玩笑,但上午那四个人不都没出事嘛!
李秋安慰了自己一通,她可是资深薅羊毛专业户,绳子在腰上一系,李秋在原地蹦了两下,然后从窗台上一跃而下。
啊!
风声!
鸟鸣声!
露水滴在脸上,这是什么?这是自由!
李秋双臂展开,视野从上到下,自由!
她在差一点碰到涯底时,整个人开始往上回弹,离涯底越来越远。
“哇——”
李秋被弹回了窗台,蹦蹦跳跳抱着肖浔。
“这个好玩!”
肖浔也是跃跃欲试。
她和李秋一样,绑上绳子,没让牛玉娇推她,直接从窗台上蹦下来。
风声在耳边回荡,下坠速度太快,肖浔似乎还看见了几只鸟,但这些鸟儿很快消失不见。
肖浔正打算看看涯底有什么,听说这个民宿之前就有几个游客直接从窗台跳下去,兴许在下面还能看见几具枯骨。
云雾渐渐从下往上浮动,笼住了肖浔的身体。
肖浔觉得浑身轻飘飘的。
她脑海里突然窜出了许多东西。
刚刚爬山还没想好晚上吃什么呢。
期中考试成绩马上就要出了,不知道绩点怎么样。
上个月她那个死爹又来要钱,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都五六十岁了,向自己读书的女儿要钱!
还是她妈跑得快啊,跑慢一点都得被男人拖累死。
肖浔想了很多,高中时候班主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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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帮她充了六百块钱饭卡,初中时候零花钱多的女同学觉得食堂难吃,总是找人凑单点外卖,这个女同学总是喜欢找肖浔跑腿拿外卖,外卖总是莫名其妙多一份。
再往前,小学时候,肖浔总是穿着姑姑家姐姐的旧衣服,后来姑姑搬走,收拾了几袋衣服给她。
三四岁的时候奶奶也总是把她放田埂上,她在地里干活,时不时看一眼田埂上的她。
可奶奶也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再往前,肖浔觉得手脚都被束缚住,这是什么?红色的襁褓?
是她奶奶最喜欢的颜色。
肖浔想挣脱,但手脚无力,她在襁褓里晃荡,附近好像没人。
要喘不过气了!
人呢!
肖浔这里踹踹,那里踹踹!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争吵。
一个女人散着头发走进了房间,身后跟着个男人。
“日子过不下去了,今天我就走!”
肖浔侧着身体,挤着眼睛看过去。
好像是她妈妈。
后面是她爸的声音。
“走什么走,你走了孩子怎么办!孩子才几个月,你怎么当妈的!”
“我怎么当妈的?再怎么样也比你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村里老柳寡妇搞破鞋!说是去县里挣钱,结果搞到人家床上去了!”
“你胡说什么!想把孩子扔了就直说,别想给我泼脏水!”
“我给你泼脏水!呵,你是干过什么人事吗!我嫁给你后你什么时候挣过钱?连你那个兄弟都在酒桌上笑话你,你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知道家里横!”
肖浔听着听着,叹了口气,她妈走是对的。
她这边正感慨着,身旁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啊——老肖,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老子怎么了,你还想跑,怎么老情人又来找你了!想给老子戴绿帽子,你想都别想!”
女人尖叫几声后,没了声音。
肖浔傻了,她挪着身体往前看。
黢黑的水泥地上,女人躺在地上,头周围都是鲜红的血迹。
肖浔看见她那个死爹把香炉灰往地上一倒,在地上搅和着,他踹了女人一脚,女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肖浔继续往前挪。
不——
她妈妈不是跑了吗?
奶奶、姑姑都是这么说的!
“肖浔!肖浔!醒醒!醒醒!”
李秋攥着肖浔的手,见肖浔满脸泪痕的睁开眼。
李秋:“怎么了?”
肖浔惊恐的颤抖着:“我妈、我妈、我妈死了……”
一旁的牛玉娇看了肖浔一眼,皱了皱眉。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牛玉娇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老板冷静的命令。
“问清楚,她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