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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要不要拿走你亲爹的钱?

作者:半秋山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郑南乐见状,凑过去一胳膊弯到陆广白脖子上,陆广白被这股大力一拉,不由自主地弯了腰,郑南乐往旁边走,陆广白只能曲着膝盖顺着这股力量前行。


    他用力去掰郑南乐的胳膊,郑南乐胳膊,纹丝不动,好似螃蟹的铁钳,咬住了就不松。


    “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陆广白咬牙。


    这个姿势,他很难受。


    还有,救命,男女真的授受不亲,要是被人瞧见,他长八只嘴都说不清。


    他不想像谢小三和张盼弟一样,强制结婚。


    别看陆广白远离人群,但村里八卦一个不落,从郑南乐‘傻’了,谢小五掉粪坑,谢小三退亲,谢小三要结婚,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有个八卦来源机,村长的孙子谢荣华。


    “没事,声音再大声点,挣扎力度再大点,将人吸引过来,咱俩就结婚。”


    郑南乐一针戳中死穴,陆广白顿时无比乖巧听话,不仅配合着行走,还加快了速度。


    郑南乐:“……”


    和她结婚有那么难以接受?


    想她郑南乐,不说貌美如花,也是清秀可人,末世前末世后追她的一大把,要不是她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男朋友不知道换了多少打。


    郑南乐咬牙切齿,想要给这个没眼光的古医一点颜色看看,视线无意间瞥向旁边郑二丫,蓦地反应过来。


    她低头瞧了自己一眼,无语凝噎。


    好吧,确实难以接受。


    容貌不佳还能说看内在美,十七岁的大姑娘,像个十二岁的未成年,谁那么变态,能看上?


    郑南乐顿时原谅了他。


    她松开箍紧陆广白的脖子,拉着他的手臂钻进旁边小树林。


    她也不问陆广白是怎么猜到是她干的,笑死,前脚她才逼迫他配迷..药.,后脚郑家老头闹出丑闻,正常人都能猜到。


    山里汉子那句十块钱,大闺女,又能猜出是什么原因。


    她逼问:“我的事,有没有向别人说过?”


    陆广白摇头。


    他当然没说。


    配迷..药.,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


    “嘴巴闭紧点。”郑南乐朝他握握拳,“若是让我知道,你将我的事说了出去,小心我给你也配个汉子。”


    陆广白惊恐地捂住嘴,连连摇头。


    郑南乐背着手,骄矜地点头。


    这个反应对了,她就是这么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郑南乐离开小树林,换个稍微的稻谷垛爬上去,津津有味地继续看戏。


    陆广白放开嘴,暗道,他将她的病告诉了他爷爷,不算说出去吧?


    村长此时已经赶到了现场,不过没看到最劲爆地那幕,倒是免了一场辣眼睛。


    他的身后,是本来在上工的村民,他们本来干工干得好好的,瞧见村长急匆匆地从田里走出去,也只是猜测发生了什么事,让村长这么急,但架不住村里人好事者多啊。


    一个后生一嗓子嚎道:“郑二婶,你家男人郑二叔和年轻后生钻稻谷垛,被你大儿子抓了个现行,你快去看看吧!”


    好家伙,信息量满满,整个田里都听到了。


    这下子,谁也没心思再上工,纷纷上田埂,追随村长而去。


    知青也不例外。


    八卦,谁不爱啊,还是这样堪称爆炸性的八卦。


    男人和女人被人抓奸,还算正常,男人和男人,还是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二十多岁的男人,没见过,真没见过。


    快去瞧稀奇。


    村长见郑老头和郑老大联手和一个后生打架,这个后生面孔陌生,不是村里人,也不是附近几个村的人,当即指挥几个后生和中年壮汉将他们拉开。


    多对三,三人轻易被分开架住。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村长视线在郑老头和郑老大身上扫过。


    郑老大嘴张了张,想说些有利于自己的,但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说。


    说他想卖了侄女,但被人迷晕了,醒来就看到自己亲爹和那个狗东西嘴对嘴,胸对胸?


    郑老头开口,“村长,我是被人害了,你要替我做主。”


    郑南乐撇撇嘴。


    不愧是郑家智商集中处,就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城府深藏,之前在那么尴尬且难堪之时,山里汉子和郑老大被情绪操纵,当场宣泄,只有他冷静下来,想将事情关起门来解决。


    要不是山里汉子对他不信服,且敌意颇深,大家还看不了多久热闹。


    此时也是,他张口直击要害,没有半点废话。


    村长“嗯”了一声,视线落到山里汉子身上。


    村长年轻时当过兵,当过小领导,要不是受了重伤只能退下来,又不愿给组织添麻烦回到家乡,也不会只当个小小村长。


    当他沉下脸,颇有威严。


    此时他鹰眼般锐利的眸子望向山里汉子,山里汉子的张牙舞爪一下子蔫了,他缩着脖子低下头,讷讷地开口:“昨天,他来到我们村,问我要媳妇不要?我当然要啊,问要多少聘礼?我只能出十块钱。”


    “他说十块钱就十块钱吧,反正他们家的是个傻子,让我今天早些过来接媳妇。”


    他指了指郑老大。


    “我接到媳妇后,就被人迷晕了,再醒来,就,就……”


    山里汉子说不出口,十分悲愤。


    那个害人的太损了,哪有这样行事的?


    以后他怕是不敢再找媳妇,怕又被人害了。


    “反正是他家害我。我们村里这儿远,要走三个小时哩,在这里也只认识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害我。”


    说着说着,他胆子又大了起来,“我家攒了好多年,才攒了十几块,这十块钱,算是我家全部家当,娶了媳妇,之后全家都要勒着肚子睡觉。就这点钱,他也要骗,村长,你说,他该不该打?”


    “我不娶媳妇了,将我的十块钱还给我。”


    过了那个时间,山里汉子也没那么羞愤了。


    这村离他们山旮旯远,等他回去,这事就影响不到他。


    他现在只想回去。


    村长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郑老大居然想将郑二丫嫁去山里。


    他们村够苦了,山里只会比他们村苦上十倍,二丫要是嫁过去,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


    真真是心狠。


    有时候,豺狼往往是自己最亲的亲人。


    村长板着脸,对郑老大说,“将十块钱还回去。”


    郑老大摸了摸,没摸到钱,他苦着脸,“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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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里汉子怒瞪他:“你是不是想赖账?”


    说着,挥挥拳头。


    村里有人大声笑道:“没钱将他爹嫁过去抵账呗。”


    这话一出,村里人都哈哈大笑。


    郑南乐也忍不住憋笑。


    这嘴真损。


    村长回头,没瞧见是谁说话,但看到一向爱躲懒的谢荣华混在人群里,猜到是他。


    他瞪了谢荣华一眼。


    山里汉子被吓到,“我不要。”


    “郑二家的,你去拿十块钱。”村长对人群里的郑老太道。


    郑老太不想去,钱都没到她手,就得给出十块钱。


    可是郑老头阴鸷的盯着她,郑老太没敢停留,兔子般地往家跑。


    郑老头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结束这出闹剧。


    饶是他脸皮厚,不在意众多视线,此时也顶不住,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考一番。


    郑南乐遗憾。


    就知道有村长在,闹剧闹不了多久。


    不管是二丫的叙说,还是她亲眼所见,这个村长,处理事情是真干净利落。


    山里汉子拿了十块钱,挑着箩筐头也不回地跑走了,剩余的村里人与知青,被村长赶去田里。


    从村长到来,到事情解决,没超过半个小时。


    郑南乐遗憾地从稻谷垛跳下,回到郑家,用铁丝撬开郑老太家的房间,先将谢家给的添妆钱八十元拿到手,(发生了这样的事,郑老头不是傻的,肯定能猜到是她做的,两人之间将会彻底撕破脸皮,这八十元也没必要再继续放到此处稳住郑老头夫妻),又将郑二丫房间里填了些许芦苇的薄被,与郑老太收藏的好棉被换了一下。


    虽然现在即将入夏,用不上盖棉被,但人要未雨绸缪,为冬天打算嘛,就二丫房间里那连黑心棉都不是的被子,到了冬天根本无法取暖。


    也就是郑二丫以前年纪轻,扛住了没冻死,但不是年年都有这样的好运气。


    本来郑南乐是打算拿郑老太压箱底的那两床新棉被的,被郑二丫极力制止。


    那两床棉被,是郑老太为郑大丫也就是郑云霞准备的嫁妆,郑云霞再过两个月就高中毕业,高中毕业后,郑云霞就是高中生,村里少有的文化人,自然不会嫁到村里。


    郑家打算,等她高中毕业后,就送去县里,由她小叔介绍个城里人。


    城里人讲究,自然不能两手空空地嫁过去。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有两床好棉当陪嫁,称得上疼爱闺女。


    郑二丫不愿郑南乐拿,说郑大丫是这个家里唯一没有欺负过她的人,她不想拿她的东西。


    郑南乐不置可否,她也是既得利益者。


    郑二丫说,她知道,但是,她本可以欺负,但她没有欺负。


    郑南乐被这句话劝动。


    是啊,本可以却没有,这何尝不是一种善良?


    将该添置的都从郑老太这儿拿走,郑南乐拿起存折。


    存折上有两千多块钱,其中八百钱十二年前打入,郑南乐估摸下时间,猜测是郑二丫亲爹的抚恤。


    再往前,每月几十几十地很规律地打上去,应该是郑南乐亲爹汇过来的工资。


    郑南乐问郑二丫,“要不要将属于你亲爹的钱,都给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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