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真相是什么?
随着局长的一句话落地,昏暗的审讯室重归寂静。
除了两个当事人,其他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随着卡珊德拉的引导,他们以为找到了真相,但局长的一句话将他们拉回现实,是啊,怎么能听信一个嫌疑人的话。
“什么真相?”卡桑德拉歪了歪头。
“和小杜鲁对峙的真凶是谁?”局长一针见血。
整片故事情节流畅,合情合理,唯一的问题是所谓“和费恩·杜鲁对峙的真凶”。
TA是谁?杜鲁夫人吗?
故事由她展开,她却是最无辜的人,被家暴被出轨的可怜人,除了与小叔子通奸有些值得口舌,她和她聘请的私家侦探什么也没做错。
那天晚上她只是给丈夫敬酒,呕吐与窒息并不是她设计的;今天早上她和佣人以及警员们待在一起,没有谋害自己孩子的时机。
不会是她,那是谁?这个故事还有没有出现的第四个人。
“你猜。”卡桑德拉蹦出了这么一句令人火大的话。
“在故事里?”好在维克托尔还算得上情绪稳定。
“yes...andno.”
“杜鲁夫人?”
“yes...andno.”
“诺曼。”
可能情绪也没那么稳定。
“叫什么,真凶自己找去。”卡桑德拉倚在凳子上,嘟囔着,“我一开始就说了,给你讲的是个故事,没找你收费算是老友优待。”
这个故事虽然没有说服维克托尔,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任务进度:70%】
这件审讯室里的大部分人已经排除了卡桑德拉的嫌疑。
走出审讯室时,迦勒还是有些不明白:审讯室里的小姐到底是怎样的角色?她不是嫌疑人家教小姐吗?怎么问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破案了?又怎么知道他是清教徒?局长还一直叫她诺曼,诺曼到底是谁啊?
还有杰克警长,虽然身材是有点中年男人的发福,但有这么怕热吗?一直在冒汗。
这个可怜人被莫名其妙带过来问了几句话,什么都不清楚。但直觉告诉迦勒最好别直接问出来。
维克托尔局长拿过笔录,吩咐杰克警长再带队去杜鲁庄园重新搜查审问。
“还有,”他特别叮嘱了一句“忘掉诺曼的故事。”
仍被关在审讯室的卡桑德拉缓缓吹着不成调的口哨。
负责看管她的警员瞥了她一眼,想起这位小姐的丰功伟绩,不做动作。吹个口哨而已,又没什么。
杰克警长集结了原先的小队,两辆警车呜呜地冒着黑烟向着杜鲁庄园驶去。
一只渡鸦扑棱着翅膀在警局上空盘旋。
*
杜鲁庄园再次迎来不速之客。
迎接他们的却不是杜鲁夫人,而是早上没见过的男子。
管家恭敬地跟在男人身后,介绍道:“这位是早上来过的警长先生。”
“你好,”男人主动伸手:“我是巴里特的弟弟,可以叫我霍夫曼。”他确实与巴里特·杜鲁长得十分相似,倒也省的确认他的身份了。
刚听完庄园离奇斗争并且从警十余年的杰克警长了然:情人来吃绝户了。
但还是问了一句:“早上来时没看到您,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坦然地笑笑,“我也是刚到不久,兄长和费恩出事了,凯莉又晕倒了,正好我住在附近,听说了这件事我就过来了。”
了然,了然。
“是出了什么事吗?”霍夫曼对于警察们的去而复返感到疑惑,“可我听管家说凶手已经被带走了。”
“准确来说,只是嫌犯”想起还在审讯室的卡桑德拉,杰克忍不住纠正措辞,又说“现在有新的线索和疑点了,希望庄园内的各位能配合。”
“当然当然,我也希望能早点找到凶手。管家,你来接待一下。”霍夫曼摆出一副主人气派指事身后的管家,而管家也顺从地上前。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要忙。”说完就往楼上走,背影看着有些急迫,杰克也没拦着。
毕竟按霍夫曼所说,他才来这间庄园,根本不可能有作案时间。
得到“新庄园主”的许可,四人散成两队,分开问话与查找线索。
杰克警长自然担负起了带新人的责任,与迦勒一队。
早在上午就已经搜查过了书房、费恩的房间以及他坠楼的天台,想起卡桑德拉说过的后花园的猫叫,杰克选择先去寻找不知是否存在的猫的尸体。
“嘿新人,我们先去后花园”杰克招呼着。
迦勒跟在身后不解地问这位极其自信的领导是怎么如此快速地确定目标的。
“思考,新人,你的脑子里装的不是稻草。”
而领导从不正面回答问题。
*
花园中,园丁莉拉正在站在梯子上修建枝叶,随着一阵阵咔嚓声,落下的树枝覆盖了枝干周围一圈。
离这不远的地方立着一间小屋,既是仓库,又充当休息室,园丁偶尔会在里面休息。
早上搜查花园时这间小屋也被搜过,毕竟这是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但可惜的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床上摆放着几件衣服,床底下没人,房间的一角倒是有个木柜子,又大又深。
衣服在里面堆得乱糟糟的,搜寻的警员翻开几件看过,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此作罢。
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发现警察们的到来。
“女士!”杰克警长喊到“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警官,有什么事吗”莉拉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听话地顺着梯子爬下来,手里还拿着那把园艺剪。
“你昨晚有听到什么动静吗?”杰克示意身后的迦勒拿本子记下回答。
“哦...嗯...您说的动静是...”莉拉摆弄着手里的剪刀,希望以这个动作缓解不安,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要紧张。”杰克看出了年轻女孩的局促,稍稍安抚了一下,“只是听人说昨晚花园传来了猫叫,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猫叫,对,猫叫。”莉拉好像猛地松了口气,恢复了点自信“抱歉警官,我不太清楚,昨晚我睡的太早了,什么也没听到。”
奇怪的态度显然引起了杰克的怀疑,他盯着莉拉,可怜的姑娘在眼神的压迫下扣着手里的剪刀把,像是要从上面扣下一块铁。
杰克突然想到了卡桑德拉说过的那一串人名,什么女佣园丁什么的,他觉得自己很可能猜到了真相。
“昨晚你在做什么。”他压低了声音,做出严肃的姿态:“不要试图欺骗我。”
这位警长吓唬人确实有一套,莉拉更慌张了,而这也验证了杰克的猜想。
“告诉我,你昨晚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
看着还在支支吾吾的莉拉,杰克下了最后通牒,“是不是杜鲁先生!”
姑娘本来急到潮红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眼看瞒不住,她索性承认了。
关于昨晚的事,莉拉是这样说的:
昨晚,她与杜鲁先生正在花园偷情,趁着夜色情到浓时的两人正在宽衣解带,而不远处的杜鹃花丛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本就紧张的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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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很害怕,怀疑是有人路过,但上头的杜鲁先生那管得了那么多,随口安慰道,别怕,是只猫。
于是两人继续兴致勃勃,直到那只猫突然从他们的身边蹿过,一个大黑影,带着毛茸茸的感觉,直接打断并且吓到二人,场面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杜鲁先生有点恼羞成怒,他不得不提起裤子,将这怒火发泄到那只猫身上。
“他抓住了它,狠狠地踢了一脚,于是奥菲——就是那只猫,凄厉地叫了一声。”莉拉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害怕:“我没见过他那么生气的样子。”
杰克警长倒是有些理解,卡桑德拉说过杜鲁先生会家暴,动粗就不足为奇了,更何况还是在那种情况下被打断。
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只猫怎么样了。
“他好像还踢得挺重的。”莉拉回忆,“奥菲倒在地上挨了两脚,等我想过去看看情况的时候它突然有力气又跑开了。”
了解的差不多了,杰克点点头:“谢谢你的配合。”
等等,还有一件事。
“虽然已经问过了,但我还是要确认一下,你早上真的没看到有人跑进花园吗?”
莉拉定了定心神,坚定地说:“没有。真的没有。”
“介意我们进去看看吗?”杰克又问道。
这也没什么好推拖的,早上时已经看过了,不过是再检查一遍。
进了屋子,二人就直朝木柜子而去,没办法,它实在是太显眼了。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衣服和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不像是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迦勒则看着柜口以及内壁的一处深褐色污渍,他不太确定,那是血吗?
莉拉——这位细心的姑娘——注意到了,她慌慌张张地解释道:“可能是我以前不小心蹭到的。你知道的,剪刀,花刺什么的。”
这也确实是个理由。
那么问题又来了,人呢?猫呢?
离开花园时迦勒有些不解,本着初入职场,求知好学的精神询问杰克:“警长,我有些不明白,您是怎么知道他们有私情的?”
“用眼睛看,年轻人。”杰克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如果你知道这栋庄园主人是一个四处留情的浪子,而一个面貌清秀的小姐在被问到昨晚干了什么时表现的那么慌张,上帝,谁都想得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纯靠猜。
“那来花园找猫呢?我还是想不明白。”
面对年轻人求知的渴望的眼神,杰克决定不再卖关子。
“你忘记了,魔女诺曼说过的。”
“但局长不是说要忘掉那位小姐说过的话吗,他说那是故事。”
噢,新入职场并将上司的话视作军令的年轻人,看看这双清澈的蓝眼睛,杰克想起了曾经,他决定给年轻人上一课。
他语重心长地说,“局长还说过,成功的骗子从不说谎,他们只是选择性地隐瞒。因此诺曼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她讲的事大部分取材于她了解的真相。”
“既然能让自己的工作轻松点,为什么不信呢?”
杰克满意地看着迦勒一脸受教了的表情,似乎有点明白诺曼为什么那么喜欢在案件现场卖弄自己,这确实令人成就感满满。
“我还有一个问题。”看出来警长心情转好,迦勒趁热打铁想一次性弄明白。
但是他们是来查案,而不是开记者发布会的。
“少问,多看。”
好吧,迦勒及时止住了疑问,但他还是想知道:
审讯室里的那位小姐,那位“魔女”诺曼到底是谁,警察局内的各位好像都很熟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