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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 34 章

作者:北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是什么霸总发言?!


    还他说了算……哼!她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白花,怎么可能任他摆布?更不可能什么都听他的!


    可许菡只敢在心底吐槽,面上怂的愣是没敢回怼一句,脑子里思索再三,眸光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又看向了银票。


    没办法两清,这银票……是不是能退给她?


    却见下一瞬骨节修长的手摁在银票上,动作缓慢的将银票拿起,许菡的目光亦是随着银票缓慢挪动,看向了正坐在对面的脸——


    “许姑娘曾说过会下五子棋,万某对这种下法倒是闻所未闻。若许姑娘愿意教万某,你我下一盘,许姑娘赢一局,万某给许姑娘一百两银票。若许姑娘输了,欠万某一两银子。如何?”


    这种玩法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玩的甚至还是五子棋!


    她一个现代人玩五子棋还能输给万盛这个古代人不成?轻轻松松赢几盘应该还不成问题。


    许菡生怕他反悔,当即答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万公子可不准反悔!”


    万盛眸底噙着一抹坏,“绝不反悔。”


    ……


    粥喝完,万盛特意将案上碗筷收拾了,又去楼下找掌柜的借了棋盘与棋子。等折返回楼上,如同当真不懂如何下五子棋一般,特意请许菡教他。


    许菡秉承着现代人不能欺负古代人的念头,一本正经的将五子棋教给他,甚至大言不惭:“看在你不会下五子棋的份上,我就让让你。这第一局不算输赢,只当是切磋,但等第二局就算输赢了。”


    “许姑娘大气,果真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万盛罕见的夸她一句。


    许菡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该当如此。”


    于是,万盛执黑子,许菡执白子,二人同坐在长案两侧,面对面的下五子棋。


    烛火昏暗的屋内,唯有落子声与许菡的声音响起——


    “不对不对,你不能下在那,没瞧见我这边三个都已经连在一起了吗?你要堵着我才行。”


    “对!这就对了,我这四个都连一起了,你堵着我其中一端,另一端也要堵上,不然我就赢了。”


    “你就是没玩过,五子棋很简单的,你多玩几局就会了。”


    ……


    第一局,毫无意外,许菡赢了。


    收棋子时,许菡还不忘安慰他:“你不会下五子棋,输了也正常,多玩几次就会了。反正这一局我赢了也不收银子。”


    万盛亦是在收棋子,二人指背擦过,许菡丝毫不觉,仍是快速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


    等万盛将黑棋收全了,二人才又开始第二局。


    落子之前,许菡格外认真的提醒:“这一局就来真的了。”


    “嗯,许姑娘若是赢了,万某给许姑娘一张百两银票。”万盛慢悠悠的捏起两粒黑子攥在掌心中,唇角含笑,捏着其中一枚落子。


    许菡也跟着执白棋落子。


    二人一替一个落子,静谧的屋内,许菡的话渐渐少了,眸光只盯着棋盘看。可万盛却身子歪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下着棋,浑身上下透着股慵懒劲儿。


    直到接连数子落下,许菡亦是亲眼看着黑子率先连成五个。


    居然是他赢了!


    许菡不可置信的盯着棋盘,却也只以为是自己大意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荷包中掏出一两银子,满眼不舍的将碎银子伸手递到他面前。


    “一两银子而已,许姑娘何必如此不舍?等下一局许姑娘若能赢了万某,万某这百两银票便是许姑娘的。”万盛说着就拿起那一两银子,指尖蜷起,将银子攥在掌心中。


    许菡亦是眼睁睁的看着银子落在了他手里,可也只能自我安慰:“下一局我一定赢!”


    黑白棋交换,许菡执黑棋,率先落子。


    她更为慎重,万盛一如既往的淡然从容,甚至时不时地垂眸看掌心中的那点碎银子。


    如此喜好银子,巧的是他正好多的是银子。


    ……


    等殷成好不容易把汤药煎好,端来给许菡时,就见她垂头丧气的坐在长案前,本就病着,这会儿更显得委屈,倒像是将要哭出来了。


    可万盛却唇角含笑,面前放着几两碎银子,细看掌心中还拿着一块碎银子。


    殷成将汤药端到许菡面前,正巧这一局也结束了,许菡看着手里的银子,又看看棋局,近乎咬着牙才将一两银子又递给了万盛。


    十局了!


    除了第一局不算输赢,只当切磋以外,她输了整整十两银子啊!


    看着万盛面前的那些碎银子,许菡心下恨不能仰天长叹:老天鹅啊!我这个现代人怎么还输给他了呢?甚至还连输十局!


    “许姑娘还会下棋?”殷成看着棋局顺口问了句。


    但细看才发现二人所下的棋,似是与他所见过的棋局都不一样。


    正要问个清楚,就见万盛站起身,“你来陪许姑娘下一局,输了给她一百两银子。”


    殷成正想说他大抵不会下这种棋,却听万盛忽地来了句:“我教你。”


    “成!”殷成一口应下。


    有万盛教他,她大抵也不可能赢。


    许菡有气无力的接下汤药,看着黑乎乎的汤药,也只能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生病,脑子没那么好用,所以才输了!


    刺鼻难闻的汤药就在眼前,许菡迟迟没有喝下,万盛站在一旁,将殷成买来的蜜饯油纸打开,柔声劝道:“良药苦口,喝了药睡一觉,你这病就好了。”


    许菡自是也清楚,但还是犹豫再三才屏气张口,似如赴死一般强逼着自己将汤药喝下。


    一口接着一口,直到汤药见底,将最后一口药咽下去,“砰”的一下把碗放下,便慌忙去拿万盛递到跟前的蜜饯,指尖擦过他的掌心,拿了蜜饯,塞进嘴里,酸甜蜜饯入口才压下了汤药的苦。


    总算是缓过来了!


    许菡长舒一口气,又拿了一块蜜饯吃。


    万盛含笑绕到殷成身侧,冲着棋盘言道:“五子连成,便算赢。横、竖、斜皆可。”


    殷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仰头看万盛:“我输了,给许姑娘一百两银子。若许姑娘输了呢?”


    “她若输了,我代她给你一百两银子。”


    “成!”


    这样岂不是她就不用给银子了?许菡仰头看看万盛,一时没明白他是何意。


    却听他又说一句:“这盘棋下完许姑娘也该歇息了。”


    许菡也正有此意。


    她一直都在输,再输下去怕是荷包中那点银子都要输完了,实在不想再玩了。


    最后一局,万盛负手站在殷成身侧,看着他执黑棋落子,许菡执白棋。殷成虽不懂五子棋,但有万盛方才所说的那句,他只记得连成五子即为赢,倒也能与许菡下几个来回。


    二人杀的势头颇盛,许菡接连堵了他几次,却也阴差阳错的连成三子,可也正逢殷成落子。


    她心下祈祷:可千万别被看出来!!


    却见万盛从殷成的棋盒中拿一黑棋,抬手便要替殷成落子。


    完了!万盛帮他下,这局输定了!


    许菡即便清楚这局不用她给银子,可仍是盼着能赢一局,好歹能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啊。


    然而——


    她却眼睁睁的看着黑棋落在一处无关紧要的位置!


    殷成都盯着那枚棋子看了半晌,也没想明白这一步有何用,只得问:“下这做什么?”


    万盛不答,眸底含笑看了眼许菡,又看看棋盘,眼神示意她落子。


    许菡拿起一枚白棋,毫不犹豫的落子。四子连成的瞬间,殷成才看明白,“许姑娘要赢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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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万盛抬手将长案上本该是自己的银子统统收起,甚至连碎银子也都收进了荷包中,“你既是输了,就该给许姑娘一百两银子,掏银子吧。”


    殷成一脸无语。


    合着是拉他来输给许菡银子的!


    但区区一百两银子,他也不在乎,当即掏了一张百两银票,放在许菡面前,“愿赌服输,这银子许姑娘收好。”


    许菡倒是也看得出来,根本就是万盛逼着殷成让让她。


    这银子她倒是收的心虚。


    “殷成给的银子,你收下就是。”


    言毕大掌摁在殷成肩上,万盛沉声道:“走了。”


    殷成忙端起汤药碗,起身就要离开。


    但走出几步,又忽地想起一件要紧事,折返回到棋盘前,“许姑娘,你可有兄长?”


    “有。”许菡慢吞吞的点点头。


    殷成粲然一笑,“那你可愿再认一位义兄?我有意与你义结金兰,你意下如何?”


    “啊?”许菡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与我义结金兰?”


    他怎么和现代的渣男一样喜欢到处认妹妹?


    “是啊,你只要答应,以后要多少银子都有!”


    一想到许菡能把阿盛气的脸都黑了,殷成更是诚意十足,扬言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莫说一百两,纵是给你一千两银子,我也舍得……哎?哎!阿盛你拉我做什么?我正与许姑娘说正事呢!”


    万盛却只当没听见他的话,扯着他后衣领强行将人拉走,硬生生拖了出去。


    直到门关上,他才松了手,眉目严肃的质问:“为何要与许姑娘义结金兰?”


    殷成心虚的瞟了一眼他,蚊吟般低语一句,只是声音太小,万盛没听见。


    万盛眉心不展,只定定地看着他。


    即便他没开口逼着殷成再说一遍,可殷成也识趣的又说了遍:“我瞧着许姑娘能把你气的七窍生烟,觉得有趣,便想着与她义结金兰……能把你气着的少之又少,可见这许姑娘也是有点本事的。”


    能把他气着,也算本事?


    万盛懒得同他细说,负手朝着自己屋子走去,只丢下一句:“不准与许姑娘义结金兰。”


    这事他也管啊?殷成不服气。


    但他越是不准,他就越是要做成此事!


    以后有许姑娘帮忙,有的是气他的时候。


    ……


    楼下,门外。


    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赶着马车的男子头戴帷帽,身着墨色长衫。手中马鞭收起,从马车上蹦下来,快走两步进了客栈。


    正打哈欠的掌柜的见有人来了,忙道:“客官,客栈……”


    “要一间上房。”


    “真是对不住,有人花银子将这客栈包了,如今不能让旁人住进来了。”掌柜的赔着笑脸,又抬手指了指门口的路:“沿着这条路往南走,再往东走,另有一家客栈。客官可以去那问问可还有屋子。”


    男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爽朗道:“多谢掌柜。”


    言毕提脚就要往门口走去。


    正逢殷成从二楼下来,手里还端着汤药碗,嘴里嘟囔:“凭什么不准我与许姑娘义结金兰……哼!小爷偏要与她义结金兰!”


    男子止步回头,隔着帷帽薄纱望向殷成。


    殷成亦是看见了他。


    他戴着帷帽,看不清是何模样,浑身上下皆是暗色,唯有腰间月白色荷包尤为显眼,细看上面还绣着一朵菡萏。


    二人隔纱相望,男子只看他一眼,便回头阔步离开了客栈,又赶着马车,朝另一家客栈去了。


    殷成望着那马车消失在夜色中,许是男子身上唯有那荷包最显眼,他不禁感叹:“那荷包……倒是好看。”


    甚至还有些眼熟,只是一时竟也想不起是从何处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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