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课后，施南枝不想见路景川，去了自己的公寓。
这间公寓是她考上云海大学的那个暑假时候买的。那是路景川第一次给她钱。
她过生日，路景川给了她一个红包，红包里是张卡，密码是她的生日。
她站在银行的ATM机前查完余额，愣了许久，她从没见过那么多钱，数了好几遍0的个数。最后她小心翼翼的拨通了路景川的电话。
她向路景川忐忑地解释自己为什么查询了余额，又表示如果他转错账，她可以立刻把卡还给他。
路景川轻笑，说他没转错，想送给她一件生日礼物，却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转钱给她，让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还问了施南枝晚上是否有时间可以一起吃个晚饭。
施南枝后来就用这笔钱，付了这套公寓的首付。
当时的她觉得在云海有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就算是有个家了。
后来装潢布置都是她一手操持起来，随着路景川给她越来越多，陆陆续续的丢掉以前的，换了最新置办的，这件公寓却一直没再换个更大的、位置更好的。
不过公寓她也并不常来，一年来不过十次。
这次是今年第三次过来。
路景川坐在许夏至公寓客厅的沙发上等候多时。
他目光扫过客厅的各个角落，岛台上的花瓶、沙发靠垫、地毯的图案、墙上的古董画、装饰壁炉……这是他第一次来施南枝的新住处。
能让他等，且是有耐心等的人，只有施南枝。
门锁打开的声响传来，施南枝回来。
玄关和客厅隔着一个走廊，她并不知道路景川在客厅。
施南枝脱下高跟鞋，赤着脚去餐厅的冷柜拿了一瓶海盐苏打水，借助开瓶器轻松打开后，含了一口，并没有直接咽下去。她随手拿了一个满钻的发圈，简单挽出了一个丸子头，使劲往后伸展胳膊，将略微有些壳体的粉色香奈儿连衣裙脱了下来，仅剩下一件若有似无的肉粉色真丝吊带裙。
她拿着水，往客厅方向走。
沙发上的路景川进入她视线时，确实把她吓了一跳。好在跟着路景川这么久，临危不乱的本事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私闯民宅，你是觉得我不会报警，还是觉得即使报警，警察也不会把你怎么办？”施南枝把水放在岛台上。
路景川起身，一步步靠近施南枝。近到他伸出手开始抚摸她高挺漂亮的脖颈：“你的手机在餐厅，我的手机就在旁边桌上，用哪个，你随意。”
说着，开始亲她的脖子。
施南枝被他温热的吻亲得迷失，回过神来，用力推开路景川。
这点力度，却让路景川觉得更像是她使性子的小情趣。
他横抱起她，往卧室方向走。
路景川把她放在床上，扯下领带绑住施南枝的手腕，让她逃无可逃。
领带捆绑有松度，只起到固定作用，并不会勒疼她，他有分寸。
然后，路景川便强硬地压在了她身上。
“放开我。”施南枝语调冷冷的，像命令。
路景川亲她脖子，慢慢向下，到锁骨，鼻息触着敏感地带，他的手穿过裙摆，精准地揉搓着，他太知道她喜欢什么，施南枝强压着不发出声音。
“南南，我不碰她。”路景川在她脖子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像狼狗占领地盘。
施南枝没说话，左右摆动着头，不让他亲自己的唇。
“南南，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路景川含住她的耳垂，“留在我身边。”
施南枝闭着的眼缓缓睁开，卷翘的睫毛画出一道弧线，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路景川：“路总，那我们算什么关系呢？”
路景川的唇还在施南枝身上，没回答这个问题。
施南枝头发凌乱，声音凌乱，思绪也凌乱。她质问在她身上肆意妄为的路景川：“如果要订婚的人是我呢，我要嫁给别人，我告诉你他不会碰我，你愿意吗？”
路景川停下，盯着施南枝看了一会儿，“你应该乖一点的。”
施南枝坐起来，被捆绑着的双手合力撩起被他扯下来的肩带，看向路景川，“是，怪就怪我不该爱上你，那样的话，我就能一直乖乖地待在你身边。”
路景川垂下眼眸。
许夏至眼里洇起泪花：“已经回不去了，所以我只能慢慢学着放下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慢慢地，你和我都会习惯没有彼此的日子。”
路景川心里一阵酸涩，狠狠按住施南枝，把她压在身下，分开她，任凭她的捶打反抗，粗鲁的要了她。
“南南，你放不下，走不了，也逃不掉，你只能是我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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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可能。”
“庞婉宁，我就见过她一次，现阶段，我没别的选择。”
现阶段路景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乱了方寸、闹出太大动静。待时机成熟，他可以对任何人说不时，他会想办法和庞婉宁协议离婚。
施南枝缩在路景川的怀里低声抽泣，因为疼，也因为难过。
路景川擦掉施南枝眼角的泪，就又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婆娑而下，他也心疼她，把她抱的更紧了。
“前些日子我在夏威夷置办了一套别墅，用你的名字办的产权，过两天贺琳会给你安排好，你去那边待一阵子。我手头还有些要紧的事情，处理完就过去找你，好不好？”
施南枝没说话，只是不住的哭，哭到最后开始抽泣哽咽，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总是这样，知道施南枝委屈了，就给她物质补偿。在他的认知里，钱是最好的安慰剂，也是最真诚的安抚。
可施南枝现在想要的不是什么别墅、珠宝、钱，她只想要他，完完全全属于施南枝的路景川。
“离开一段时间，又能改变什么呢？我不还是见不得光的存在？”施南枝呢喃着。
“南南，别在意别人的想法，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爱你，我在乎你，我不能没有你，”路景川额头抵住施南枝的额头，“你是我的光。”
施南枝被他抱着，亲着，爱着，她迷恋、沉溺在他给的亲密里，因为她爱路景川。
她能说出路景川一百个优点，而唯独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不是她的。而这唯一的缺点，让施南枝痛不欲生。
第二天一早，施南枝就离开了。
路景川睡觉很浅，但只有抱着施南枝的时候，他睡得很沉，以至于并没有发现施南枝早早的离开。
他醒来，喊了两声“南南”并未得到回应，侧身要起床时，看到一张便签纸压在杯子下面，施南枝娟秀的字迹写着：粥在恒温柜里，吃完离开，别再来找我。
路景川笑了笑，往往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了，同理，想留他的人，总是会说些让他离开的气话。
他的小野猫在使性子，他要好好想办法哄哄她。
他盛了一碗粥放在餐桌上，仔细吃起来。
他从不吃碳水过高的食物，但只有施南枝做的粥，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