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温…我喜欢你……”
“啊……!”江知忆尖叫着从床上弹起。
幸好及时发现不对劲,强制让自己清醒了。
惊魂未定的她蓬头垢面,呆滞地窝坐在床上,还在回味梦里见到的那个宋怀温。
他一身黑衣打扮,双手插兜,右脚交叉左脚点地,悠闲倚靠着古老又斑驳的砖墙,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正看她,嘴角的笑意实在不明,好像在耀武扬威,又好像是宠爱。
江知忆使劲摇头想挥去脑海里那清晰的画面,无奈之下,她只好长舒口气儿想想他令人讨厌的地方,这才缓解了她的花痴心思。
这是噩梦啊,绝对的噩梦。
怎么会梦见他?
距离被他告白已过两日,她念念不忘那天傍晚他低声下气的言语,他少有那样卑微的时候。
我喜欢你…
他的话令她在意,好像紧紧地抓住着她的心。
一场梦,她又被他给抓了回来。
就像入了魔障,叫她别的心思都别想有,只能想着他。
“嘭”地一声儿房间门被从外撞着推开。
江知忆看过去,赵心阳着急忙慌地闯进来,“忆总,怎么啦怎么啦?出什么事儿啦?”
卸下妆发穿一件粉色吊带裙的赵心阳甚是可爱,小家碧玉玲珑娇小。
江知忆看地着了迷,她那巴掌大的脸蛋儿怎么就能凑上那样完美的五官,一双传神晶莹的大眼,高挑精巧的鼻子,线条流畅的骨相弧度,还有纤纤红唇,好不养眼。
啊,果然是花痴,连女孩子都让能我心动。
江知忆默默念叨着。
江知忆欣赏着她这美颜,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慢半拍地回答她:“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她睡地深,也不知她半夜几时回来的,便关心地问:“大阳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刚刚把你吵醒了吧?”
赵心阳担心她,她这个好朋友小她两岁,说话素来轻轻柔柔的,一有个大声儿,都叫人忍不住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不自觉叫人想要好好保护她。
“吓我一跳,睡着睡着就听见一声大叫,我寻思不对,赶紧就醒了。”赵心阳拖着拖鞋小碎步走来,随意丢掉鞋子爬上她的床,问她:“做什么噩梦啊,这么真实?”
空调开地有些凉,江知忆很自觉地被子分给她一半儿让她进来。
她整理好让两人都盖好被子,随即乖顺地靠着床头,待赵心阳侧着身体看着她,她才老实交代说:“大阳,你知道吗?我其实有个很欣赏很喜欢的人,然后刚梦到我跟人家表白呢,给我吓一跳。”
“其实,我是根本不会跟人家表白的。”
说罢,她转头看她,试探地等候看她的反应。
在关系要好的朋友前面,她忍不住想吐露自己的秘密,哪怕这份分享并不完整,也要讲出来一半儿,疏解心里的压抑。
赵心阳自认识她后从没听她说起过喜欢谁,连外面传言与她有婚约的左明非她都是断然否定的。
她疑惑地眨啊眨眼,简直不可思议。
“谁啊?”她模棱两可地询问,也猜想会是何方神圣能博得天才运算大师的青睐,想必也定是一位大神。
江知忆撇嘴,还几分傲娇,“反正你不认识的,我就不告诉你名字了。”
“黄雨临?”赵心阳瞎说道。
江知忆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她怎么瞎说,害她只好拍打她,“别胡说,我都不认识黄雨临呢,人家也不认识我啊。”
“那是谁啊?”赵心阳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必不能罢休。
江知忆瞧她这目标明确的坚毅眼神刚硬的架势,只好说道:“以前上学的时候吧,喜欢上一人,但其实没说几句话,反正就很欣赏人家的自信与才学,是个很厉害很有想法的发明家。”
赵心阳柳眉皱成了八字,“没说过几句话?这都能让你偷偷喜欢啊,那现在也没什么联系?”
江知忆乖乖摇头以表肯定。
赵心阳舒展眉头,略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你这喜欢着实有够憋屈的,很少人能追到自己偶像啊,也就只能在梦里表白了,这没关系,反正也不影响谁。”
难得江知忆有个心仪的人,赵心阳替她着急,又追问:“你就不能问问老师同学打听打听人家现在在哪儿发展?创造点儿机会接触接触呗,以你现在的实力,你们那个行业想认识谁认识不到啊。”
江知忆嘟嘟嘴巴,顺口胡诌,“他都娶妻生子了…”
“啊?!”
江知忆开怀大笑,这么逗朋友还怪有趣儿,这么想着安排宋怀温也是有趣儿,还可以肆无忌惮地让自己的心思放飞。
赵心阳推掇她,“你还笑,人都有妇之夫了你还偷偷喜欢干嘛呀,换个人不行?天底下是没男人了?”
江知忆抿着嘴深思,关于喜欢,她有自己的思考。
“大阳。”她突然沉静,说道:“喜欢跟爱,都挺虚拟的,是连科学都没有办法验证的东西。”
“那是一种生物属性,也是万物存在的至高法则;说起来,它可以是神圣伟大的,它让这个世界积极向上发展,和平、繁荣、友好;可它必然也是庸俗的,不就是为了生态的繁衍生息嘛。”
赵心阳很认真思考她的话,却不认同地说道:“可是对于人,可以自主意志决定不繁衍后代呀。”
她一本正经地强调说:“我可不要生育,生育本身是破坏损伤母体的事情,我还没有那样的觉悟要为了一个孩子牺牲我自己。”
江知忆呆愣地说道:“我们怎么扯到生孩子了?”
“那不也是正常,我们喜欢一个人,情意正浓时就想着要组建家庭生儿育女,这是你说的生物属性呗。”
江知忆突然开朗大笑,“造物主心想,完蛋,我设定的生态系统本来要长久稳定发展壮大,谁知道到了人类这儿,意识进化,导致系统发生异常故障,竟然运行出其他可能来。”
赵心阳傲娇摆手,“这造物主不大行喔,它设定的主程序有漏洞,它创造爱繁衍生息,却不知道同性间也能产生爱。”
“对对对,看来是初始条件没设定好。”
“所以就不能说一定是为了生态的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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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是爱本身就有无限可能,才有了繁衍。”
江知忆惊奇地注视着赵心阳,“大阳你还是很有见地的嘛。”
赵心阳洋洋自得,“那可不,大小姐我拍了这么多戏,戏如人生嘛。”
赖床近中午两人才肯起。
赵心阳总凑到她身上闻,“忆总为什么你身上这么香呢?”
她仔细一嗅又忍不住再一细嗅,“好香啊,像甜香的糯米味儿。”
江知忆推开她下床,“你可跟我保持点儿距离吧,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
赵心阳懒洋洋趴在床上,嘟囔道:“偏偏我们俩都喜欢男人…”
她晚一步才来洗漱,这时门铃响,她又折去查收外卖。
江知忆看了眼,含着牙刷问她:“你冰箱里外卖盒都要堆满了还叫,吃得了那么多吗?”
赵心阳放下袋子又走回去,自江知忆身后搂住她抱住:“不然我们忆总给做饭呐。”
江知忆漱口后说:“我昨天就想着我们没事儿可以学学做菜什么的,待会儿我们去逛逛超市。”
“你还别说,昨天杀青我那男主就亲自下厨做饭给剧组工作人员吃呢,还真是有一手。”
“这会做饭的人果然招人喜欢喔。”
江知忆掰开她的手脱离开,弯腰洗脸抬起头又问:“你拍戏的时候会跟男主角入戏太深产生感情吗?”
赵心阳往门框上一靠,叹了口气儿,道:“有的一整部剧拍完都没那么熟,有的见面说一两句话就能念念不忘,不过,娱乐圈嘛,不必动真情,都在演。”
“哦对了。”赵心阳突然拍她肩膀,“我帮你约小黄,他应该也刚好有时间的。”
江知忆没有说话。
她心里有个魔鬼一样的自己在跳舞,一边是宋怀温,一边是几分像他的英俊男明星。
若爱是虚拟,又何必执着于一人?
她想试试不同的可能,停止爱的解题方法之一便是转移爱,她要试。
赵心阳打电话的时候,江知忆来阳台检查昨儿浇上水的花花有没有恢复过来。
徐江闷热潮湿的天气,长春花开得正盛,叶子舒展支楞,衬托着一团团花簇,让人见之欢喜。
这时,她的手机也来电。
江知忆翻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来自沁州的号码。
她接起,“喂,你好。”
对方悄然无声。
“喂?”江知忆觉得奇怪,莫非是谁放口袋里没留意打错了。
“喂?喂?”她又问了两遍,那头依旧无声。
“那抱歉喔,我要挂断了。”
她还未来得及挂,对方先挂断了。
江知忆愣在原地,看着那串号码发呆。
算了算了,一个小意外。
她继续观花,却被那通电话分了心神。
有那么一瞬,她真希望是宋怀温打来的电话。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她一再妥协退让为自己的思念找出口。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这算哪门子喜欢,你根本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