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一脸阴沉着推开木门,穿过院子,走进已经修好的木屋。
陆星澜跟在他后面,她委屈巴巴的抱着肿了老大一个包的脑袋,带着哭腔说道:“我要告师姐,你揍我,呜呜呜……”
陆星河站在门槛上,一脸不屑:“有本事你就去告,你真以为我怕了你的雨师姐?我告诉你,就算她本人在这里,我也敢揍她的屁股!”
陆星澜两眼泪汪汪的盯着陆星河。
陆星河丢给陆星澜一本秘籍。
“如影随形第一式学的差不多了吧,你现在可以尝试练习第二式了。”
陆星澜止住泣声,接过了秘籍,有些好奇的打量。
“如影随形那么厉害的身法还有第二式吗?”她问道。
陆星河道:“当然,如影随形一共有七式,全部习得可讯如雷掣,与光同行,速度在同境之中几乎无人能敌。这可是你哥的珍藏,你就好好学吧你。”
陆星澜不信他的鬼话,但是如影随形确实是一门非常实用的身法,也是她可以越境对敌的底牌之一。而这样厉害的身法竟然一共有七式,着实让陆星澜吃了一惊。
陆星河随手捡起桌上的茶杯,杯中还有着浅浅的一层冰凉的茶水,陆星河随手将茶水倒入旁边的水池中。
一条青鱼跃出水面,将茶水一饮而尽。
陆星澜好奇的盯着那条大青鱼。
她记得之前这条青鱼好像没这么大吧。
不过看上去是真肥美啊。
陆星澜舔了舔嘴角。
“我马上要出一趟远门,留你一个人在宗门我不放心,所以你现在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马上出发。”陆星河说道。
陆星澜一愣,有些不情愿:“我不是很想出门啊,我能不能不去啊?”
“不行!”陆星河拒绝的很果断,“我不在宗门,我担心你师姐要把你惯坏。”
陆星澜撇了撇嘴角:“说的你好像管过我似的。”
陆星河:“我不管你想什么,反正待会儿你必须得和我一起走。”
“可是我不想走啊。”陆星澜嘟着嘴,很是不愿。
“为什么?”陆星河问。
“因为……因为……”陆星澜嘟囔道,“因为我害怕……”
陆星河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是小姑娘对出门产生了心理阴影,看来上次出远门给小姑娘带来了很大的打击。
陆星河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你雨师姐送你的那一串项链,可是能让你不再被任何人窥探命运的好宝贝。我们这次出门,不会再有人盯着你了。”
陆星澜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那枚漂亮的火焰宝石,惊讶道:“这东西居然这么厉害?”
“所以大胆一点,我们这次出门没有坏人跟着。”陆星河笑了笑,“况且有我在,你怕什么?”
陆星澜看了他一眼,一脸鄙夷:“你以为你很厉害吗?还不如让叶师兄带我。”
说着,她还叹了口气,遗憾道:“要是叶师兄在就好了,别人叶师兄又帅又强又上进,你就不能多学学吗?我都不敢跟别人说你是我哥哥。”
陆星河杵着拳头磨着她的脑袋瓜:“我做你哥哥很丢人咯?”
陆星澜吃痛甩开了她,攥起小拳头威胁道:“你神气什么?不过就比我早修炼了几年。再给我几年,我非得把你打的跪在地上叫妈妈!”
陆星河:“不好意思,我不打瓦。”
陆星澜:“???”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赶紧回去收拾行李,我赶时间出发呢!”
“哦。”
最终陆星澜还是稀里糊涂的上了陆星河的贼车。
不过在临走之前出了一些小插曲。
几个陆星澜不认识的老头围着陆星河不让他离开,而且看他们的态度,吵闹的很凶的样子。陆星澜被围在外面,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
她有些担心,哥哥不会与这几个怪老头打起来吧?
“你走了,我们天衍玄门怎么办?你可是代理门主啊,说好的要为宗门负责呢!”万首怒气冲冲的说道。
“掌教是信任你才将代理门主的重任交给你,你怎么能辜负掌教的信任呢?”执法长老说道。
“宗门绝不可一日无首,在掌教回来之前,陆星河你绝对不能离开。”紫阳长老道。
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陆星河没有急着反驳。
等几人逐渐平静下来,陆星河这才淡淡说道:“你们现在跟我说也没用啊,宗主令牌又不在我这里,我现在已经不是代理门主了。”
“什么!你!你!你!”万首闻言差点气急攻心,晕死过去。
“你竟然弄丢了宗主令牌!”几人脸色大变。
陆星河“啧”了一声,道:“你们总是把结果想的那么坏干嘛?就不能是我将代理门主的位置托付给另一个人了吗?”
“你这个混蛋,代理门主这种职位是能随便托付给其他人的吗?”万首怒道。
“你把宗主令牌给谁了?”执法长老皱眉,他还是更关心这个问题。
陆星河微微笑道:“一个能很好的处理宗门事务的人。”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转身离开。
“混球!你给我把话说明白啊,你到底把宗主令牌给谁了!”万首怒吼。
“怎么我们天衍玄门的领导者都是这种德行,都他娘的喜欢卖关子是吧。这样的宗门还是让它毁灭了算了!”
要不是被执法长老拦着,万首真想冲上去狠狠揍陆星河一顿。
执法长老无奈道:“他终于愿意走出望星峰了,这是好事。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现任的代理门主才是。”
万首慢慢冷静下来。
“你说的对,宗门不可一日无首,我们得赶紧找到宗主令牌到底在谁的手里。”
……
清冷的雨丝从敞开的大门飘进来,打在雨诗晴肤若凝脂的脸蛋上。
她微微睁开了眼,轻轻抬起枕在臂上的头,她看向大开的大门,风夹杂着雨丝飘了进来,有些出神。
有人来过?
她睡得迷迷糊糊,不过很快意识到了不妙。
“不对,我的表折!”
她一把揽过案板上的所有表折,随后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漆黑的案板上,一块沉甸甸的令牌就这么安静的躺在上面,就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