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真是仙风道骨,竟然连钱都不要,好,那又省了一笔!”沈南星无奈的摊摊手,把支票收了起来。
“气出了?”
商砚没忍住摸了摸女人柔软的发顶,沉声道:“经过今天这一遭……”
话还没说完,‘滴滴~’铃声响起。
商砚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父亲’二字脸色微变,他抿抿唇,接通电话。
“阿稷第一天进集团,你多带带他,别让任何人给他使绊子。”
商父的声音威严而又冷漠。
“好,我会的。”
“他已经出门了,你待会儿在公司门口接他,带着他好好熟悉业务。”
“好。”
电话挂断,商砚眸子凝出一层寒霜,他收起手机,朝着沈南星勉强扯了扯唇角,“你要是困就再休息休息,我先去公司了。”
【死偏心眼!只有商稷才是他亲生的不成?对商砚百般算计,却要他护着商稷?一点都不公平!】
【商砚是我的人,他吃亏就约等于我吃亏!我沈南星这辈子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偏心眼是长辈,我奈何不了他,我还不能收拾商稷?呵!等着吧!】
沈南星杏眼闪过寒光,她乖巧的点点头,“老公路上小心哦,我参赛的菜品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闲在家里也没事,中午给你送饭吧!”
商砚心头一软,被人偏爱的滋味……不错。
他点点头,转身缓步往外走。
沈南星目送加长林肯疾驰而去,又上楼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她带着午餐驱车前往红塔集团。
把车子停在集团门口,她正要下车之际——‘砰!’巨大的惯力,推的车子往前行驶两米有余,沈南星的脑袋更是重重砸在了挡风玻璃上!
短暂的眩晕后,便是剧烈的疼痛!
沈南星不用照镜子,都知道额头肯定多了个大包!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她揉揉额头,转身下车,正想找罪魁祸首问清楚,便看见莫庭锋正从迈巴赫驾驶座上下来,在他旁边的是神色凝重的薄时琛。
碰上疯子,真是倒霉透顶!
沈南星脚步一顿,第六感让她迅速后退,她打算吃下哑巴亏,可始作俑者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好久不见,沈小姐别来无恙啊!”莫庭锋狐狸眼闪过两分遗憾。
沈南星心头一紧,她确认自己没看错,莫庭锋眼里确实是遗憾,所以他刚才确确实实是打算撞死自己的!这是在报上次自己骗他的仇啊!
她咽了下口水,紧张的胡言乱语,“国家在富强,民族有希望,大家的日子自然是越过越好!”
“日子越来越好,那为什么还要当小偷呢?”
莫庭锋双手插兜,大步朝沈南星走近,脸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那天上了薄氏集团十八楼,对不对?告诉我,看见什么了?”
恍若毒蛇般阴鸷的目光,陡然靠近的距离,都让沈南星心慌意乱,她下意识后退,可她每退一步,莫庭锋便前进一步,直到她退无可退,她鼓足勇气瞪着对方,咬咬牙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这么纤细漂亮的脖子,要是折……”
“莫总,我们还赶着去视察工地。”薄时琛出声打断莫庭锋的话。
莫庭锋狐狸眼微眯,浓烈的杀气骤减,危险目光盯着沈南星许久,倏的笑出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沈小姐,庆幸自己有这么一张脸吧。”
说完,他转身回车上。
沈南星心有余悸,在说开枪就开枪的真疯子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啊!
“不要招惹莫庭锋,否则就连沈伯父也保不住你。”薄时琛神色复杂。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可从没有想过招惹谁,不都是你们主动凑上来犯贱的吗?”沈南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怼人的话就从嘴里说出来了。
“你简直……”
薄时琛丹凤眼闪过怒火,他攥紧拳头,气的咬牙道:“刚才要不是我拦了一把,你大概已经被撞死了!”
沈南星:“……”
些许尴尬,但面对薄时琛,她实在说不出感激的话。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那你要我怎么样?要我跪下来谢谢你吗?”
说完,她转身便跑,薄狗和疯子在一起了,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沈南星!你究竟是不是中邪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薄时琛一把抓住女人手腕,胸膛急速隆起,又迅速塌陷,彷佛自己跟自己较劲,他定定盯着对方那双澄澈的杏眼,许久后,才仿若败下阵来般挪开视线,罕见的好语气,“要想保命,你最好离商砚远点。”
沈南星杏眼闪过怒火,仇人都警告到她面前了!还妄图让她离开商砚!这个世上,谁都不能让她放弃千亿财产!
耶稣都不行!
她抽出手,不耐烦的翻了白眼,冷笑道:“你总是挑拨我们夫妻感情,不会是还对我念念不忘吧?我劝你放弃吧,我挑剔,一向都不爱捡垃圾。”
薄时琛丹凤眼闪过浓浓怒火,他咬牙切齿道:“你说我是垃圾?我刚才简直是疯了!我就不该管你,让你被撞死……”
“我不爱听垃圾说话。”
沈南星两手一摊,拿出跑奥运会的架势,转眼就跑进了公司里。
薄时琛:“!”
更气了!
他深呼吸好几次,勉强压下怒火,这才往车上走。
刚坐进副驾驶,耳畔便响起莫庭锋的声音。
“男人足够成功,就不愁没有女人,沈南星已经嫁人,再追逐,只会让自己尴尬。”
“莫总,你不知道沈南星从前为我付出过多少,我虽然不喜欢她,但只要我活着,能护她就会护着她。”薄时琛语气无奈,想到待在家里只会和自己要钱接济娘家的苏婉,他丹凤眼逐渐黯淡。
莫庭锋目视前方,嘴角扯出嘲讽弧度,要不是还用得到薄时琛,他才不会和装货待在一起。
与此同时,沈南星躲在公司,眼见莫庭锋和薄时琛开车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她走进电梯,电梯门正要关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