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人心声里的魔幻歌曲,商砚有些受不了的皱起眉头,“你要是累就休息吧。”
沈南星蠢蠢欲动,“可是接下来应该招呼宾客,敬酒……”
“今天是你结婚,一切以你的感受为重,没关系,去休息吧。”商砚凤眸微闪,他宁肯自己辛苦一点,也不想听魔性歌曲。
“那好吧,我就去休息一小会儿,老公,你不要太辛苦。”沈南星顺从的点点头。
【一点活都舍不得我干,商砚不愧是恋爱脑啊!可惜了,活不长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深不寿吧!】
商砚只当作没听见,端起酒杯就开始应酬。
沈南星直接回了新房,然后让佣人给她单上了一桌席。
人生难得能有吃自己席的机会。
所以沈南星化开心为食欲大快朵颐。
吃吃停停,然后再吃……就在她撑的肚儿圆之际,‘咯吱~’房门被推开,脸色通红的商砚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
男人外套脱了,领带歪歪扭扭,衬衣扣子解到第三颗,鼓鼓囊囊的胸肌露出来,白皙皮肤染上一层绯色,一边走一边摘腕表,醉眼朦胧瞟过来的一刹,彷佛顶级好药,让沈南星整个人都酥了。
【那迷人的胸肌和腹肌,斯哈斯哈~是谁吃的这么好啊?当然是漂亮又迷人的我本人啦!】
商砚凤眸闪过笑意,酒精和婚礼的氛围让他有些蠢蠢欲动的念头,他拉过女人的手按在腹肌上,嗓音低哑磁性,“喜欢?”
突如其来的碰触,两具身子紧挨在一起,太亲密,也太压人。
沈南星被男人气息烫的颤了一下,隐隐觉得对方变成了一头极饿的狼,明明初次还没有这样的感觉,可自从上一次在酒店‘日复一日’后,她竟有些怕他。
舒服,但也太累。
可腹肌的手感实在是好,沈南星有心抵抗,还是被蛊惑的五迷三道,“你练成这个样子,很难有女人不喜欢。”
【人生短短三万天,如果注定要让我死在商砚身上,那就快活死吧!想在老公腹肌上荡秋千,滑滑梯,想疯狂吸吸老公腹肌!亲爱的腹肌们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好好的享用你们,绝不辜负你们练成过程中所付出的每一滴汗水!】
狂野的心声,让商砚发出一声笑,她贪财好色这一本性,倒是从未变过。
他垂眸,盯着女人闪躲的眼,慢条斯理道:“喜欢,那就自己动。”
沈南星抬眼,撞进男人深遂如海的眸子里,她舔舔唇,鬼使神差亲了上去。
两分钟后,商砚耐不住女人的磨蹭,一个翻身,彻底掌握主动权。
一个小时后,沈南星推开如狼似虎般的男人,气喘吁吁道:“累了,睡吧,我找大师算过了,明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领证吧?”
【东西再好,也得慢慢吃,作为有底线有自制力的大女人,我绝不允许自己真的死在男人身上!】
商砚凤眸里的欲色越发浓重,他埋首在女人肩头,嗓音沙哑道:“昨晚你父亲找我谈了话,他担心你婚后后悔,所以要求我,在你没有怀孕,确定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之前,我们不许领证,我应了。”
沈南星双目含泪,面如死灰,身体剧烈颤抖,如同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我听错了吗?我即将到手的千亿遗产,就这么被我的老父亲亲手拒绝了!哈!哈哈!有的人看似还活着,可其实已经死了!】
【但我会就此颓废吗?不!沈南星绝不后退!不就是怀孕吗?易如反掌!】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沈南星重燃斗志,她双手环住男人脖颈,讨好笑道:“老公,你听过一夜七次郎吗?我的老公绝不会输给别的男人,对吗?”
“行。”
商砚忍着笑为所欲为,不紧不慢道:“只要你别喊停。”
春夜,迷人绚烂。
与此同时,薄家老宅。
偌大的房子,只零星挂了十几个红灯笼。
苏婉和薄时琛身着中式喜服跪在薄母面前,除了苏婉,其余俩人脸上都没有笑意,看不出一丁点结婚的喜庆。
“妈,喝茶。”苏婉第三次递上茶杯。
薄母没接,而是指着外面的宾客,冷冷道:“时琛,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外面的宾客除了薄家旁系,就是和薄氏合作特别紧密的人家,还不足我们预计宾客的五分之一。”
“那些没来的宾客都去了沈家、商家,所有人都清楚,两家联姻,必定会打破多年来沈、商、薄三家在A市三足鼎立的局面,你是我的独子,也是我仅剩的亲人,你坚持要结婚,我同意,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确定自己以后不会后悔吗?你明白你错过了什么吗?”
一连串的话,让薄时琛脸色一白,他攥紧拳头,语气坚定道:“我确定,妈,请你相信我。”
“好!”
薄母苦笑一声,她接过俩人茶杯,浅抿一口,然后奉上红包,这才朝儿子道:“去招呼宾客吧,让这场婚礼体体面面结束。”
“是。”
薄时琛起身,刚想把苏婉扶起来,便听见母亲开口。
“你自己去,我有话要和我儿媳妇交代。”
他犹豫两秒,到底转身离开了。
苏婉脸上堆满笑,语气温柔道:“妈,我一定会好好和您学,您想……”
“生来低贱的丑小鸭,再怎么装也变不成天鹅。”
薄母打断苏婉的话,随手指了指管家,“把她带去跪祠堂。”
“是。”
薄管家恭敬应声,又朝着苏婉做了个‘请’的手势,“少夫人,请吧。”
苏婉心里一腔怒火,可还是笑着起身。
一个老太太能活多久?
等薄母死了,她拢住薄时琛的心,何愁没有好日子过!
空旷阴森的祠堂,苏婉跪了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少夫人晕倒了,快去通知薄管家!”
听着门外佣人的声音,苏婉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她又不傻,为什么把新婚夜白白浪费在死人牌位房?
没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婉双眼紧闭,只等着薄时琛抱起自己,可下一刻,冰水泼在脸上,淌进衣服里,让她全身都哆嗦了下,她颤抖着睁开眼,只看见薄母居高临下一脸厌恶的盯着自己,她心一慌,“妈,您……”
“听说你晕了,我带医生过来。”
薄母坐在高凳上,伸手抻了抻衣角上的灰,神色不怒自威,“你尽管放心跪,医生绝对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苏婉面色一僵,纵然满心不甘,却只能咬咬牙,重新跪在牌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