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太后的小心思
丫鬟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头点的和拨浪鼓似得。
她们这些下人,病了是没有权利去太医院根治的。
无非去个安乐堂,可奈何这安乐堂的医疗水准,是远远不及太医院。
所以,即使去了也没寻出个法子。
可若是实在病的厉害,又会被遣送出宫,可这一来二去定会丢了小命。
如今。
能遇见个主动询问的小主子,定是要抓准时机保命的!
言辞哽咽道:“是……是,小主子说的对,奴婢这胸口堵了半月有余……”
她不敢直说,是在皇后身边近身伺候。
终日过的是提心吊胆的日子,方才落下病根的。
不然辱了皇后名声,她今后怕是不会好过。
苏杳杳却看出了她胸口郁结的黑气,虽不似太子哥哥那般浓郁,却也有黑气缠身的症状了。
她想起白胡子爷爷,近日教过一个简单的法子。
她忙低下头去,在小荷包里翻找着什么。
最终掏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纸张上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红色墨汁。
“这个给你。”苏杳杳迅速把符纸放进丫鬟手中,奶声叮嘱,“这是安神符,可以贴身防着喔,要是还是不舒服……就来储秀宫找杳杳。”
说完,她甜滋滋的冲着丫鬟笑了笑。
丫鬟有些受宠若惊,伸手颤颤巍巍的接下了,忙道谢,“谢小主子……”
不管信不信,主子赏的东西,尤其是这种寓意吉祥的物件,在宫人看来都是福气。
定足以让人好生珍藏。
更何况,这符纸可是皇上御赐的小福星亲手所赐。
她只觉得惶恐,可心中那是激动万分。
这会儿,苏杳杳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唤。
苏杳杳见她接下,便转身拉起谢景修的手,迫不及待的回储秀宫去了。
……
当日。
那丫头便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把苏杳杳赏赐的那枚符纸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在了里衣口袋。
说来也神奇。
当夜从皇后娘娘那值夜回来后,她就觉得心口那团憋闷了许久的郁气,散了不少。
夜里躺下后,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那符纸。
竟没觉得今夜辗转反侧了,反倒是倒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可是她入宫后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翌日醒来。
丫鬟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神清气爽,多日来缠绕不去的疲惫感和郁闷感都消失了大半。
今日洗漱,她也难得心情大好。
对着水盆照了又照,甚至一度觉得眼下的乌青都淡了几分,脸色也透出了久违的红润。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又摸。
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胸口,那符纸安安稳稳的待在里衣口袋里。
手掌还能感受到它的温热。
“春杏姐姐,今日气色真好!”同屋的宫女见她容光焕发,不由得打趣了句。
平日里,这慈元殿死气沉沉的。
今日不知怎么的,这新上任的掌事嬷嬷都不似平常那般暴躁。
宫人才会这般难得,互相打趣闲聊。
这也让春杏,不知该如何回应。
倒是平常和春杏玩的到一处的宫女,上前挽住她的手腕,替她解了围,“春杏难得好生歇息了一夜,你们就莫要打趣她了……”
春杏见有熟人,才敢低声开口,“是储秀宫的苏小姐……昨日碰巧遇上,赏了我一道安神符,当真=是灵验得很。”
她这一开口,性格内向的她都开始止不住话头。
在去当差的路上。
遇见相熟的,见对面关切询问,她都忍不住把昨日的奇遇诉说上一番。
不过,她可不敢说的太过玄乎。
只是强调自己身体确实好了不少,但多数都是对苏小姐的感激。
这一来二去的,这六宫都被传了个遍。
什么‘妙手赐符’‘救苦救难’的话,不仅仅是在宫人之间传开。
就连近日冥思苦想,找法子如何把杳杳正式纳为太子妃的太后,都得知了消息。
寿康宫。
太后坐直身子,对掌事嬷嬷吩咐道:“去,去把皇上给哀家请来,就说哀家有急事同他商议。”
不多时。
庆云帝便赶来了寿康宫。
行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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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后,太后便起身拉起了他的手,脸上堆满了慈笑,“皇上啊,哀家这些日子思来想去,总该好好赏赐杳杳那孩子。”
庆云帝闻言,微微挑眉。
心下有些诧异,面上却不显:“母后为何有此想法?”
太后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毕竟是她听信谗言搅局在先,总不能如今再不要面子的直说正式纳杳杳为太子妃吧?
因此,她斟酌着语句,“那个……哀家觉得,前些日子景修去京郊处理税赋一事,杳杳功不可没……”
庆云帝闻言,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
税赋一事已过去好些时日,当时也未曾听闻母后提及要庆功。
怎么今日……突然想起这茬?
虽庆云帝因税赋一事,赏赐杳杳的东西也不少。
可母后这般转变,还是让庆云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目光扫视一脸慈祥的太后,心中顿时了然。
母后这是坐不住了?
想赶紧把杳杳的名分给定下来,却又不好直说,便寻了这么个由头。
想通此事。
庆云帝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
他没想到母后这段时日这般看重杳杳,这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于是,微微颔首,配合着母后表演。
“还是母后考虑的周到,上一次给景修冲喜来的唐突,礼节也不合规……倒是委屈了杳杳那孩子。”
“这一次,把苏爱卿请来,也好让苏爱卿知晓,皇室绝非轻慢无礼之辈,对杳杳更是珍之重之,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落下。”
太后闻言,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嘴角更是控制不住的上扬。
待庆云帝告退好后。
太后才立刻收起先前端着的姿态,喜滋滋的回了软榻,顺手就抓起杳杳喜欢的杏仁酥吃了起来。
掌事嬷嬷笑着给她斟了一杯茶,“太后娘娘今日这般欢喜,今日怕是又要睡不着觉了。”
太后翘起兰花指,熟稔的再次拿起一块杏仁酥送进嘴里。
方才应道:“哀家这是高兴!前些日子哀家老糊涂了,如今可不能再耽搁!”
掌事嬷嬷听罢,笑着应声,“是,是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