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侵闻言,眼中冰冷。
一想到顾离浅待着的环境这么危险,他内心就十分不安。
“加派人手,我拨款,请雇佣兵,所有的费用都不用担心,必须警惕肖澈安的势力,保护好顾离浅,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电话挂断,肖牧侵不耐的对陈铭说道:“抓紧时间把所有的调度完成,我要尽快去非洲。”
他以后不会再限制顾离浅的自由,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支持。
只是,他要亲眼看着她,才能安心。
K市,墨戈挂断电话立刻转向身边的幸存手下:“立刻返回救助中心!那帮杂种很可能还会对顾小姐下手!”
他带着人迅速冲出废弃工厂。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上车时,远处传来一声狙击枪的闷响!
“小心!”墨戈反应奇快,猛地将身边的手下扑倒!
“噗!”
子弹擦着他的肩胛骨飞过,带起血花!
剧痛传来,墨戈闷哼一声,但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拉着手下翻滚进车底掩体,同时拔枪还击!
“有狙击手!撤!”墨戈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厉声命令。
对方不仅救人,还想灭口!这地方不能待了!
车子在枪声中,狼狈地冲出了废弃厂区,朝着救助中心的方向疾驰而去。
墨戈的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但眼神却更加冰冷和决绝。
国内,肖澈安优雅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听着加密卫星电话里的汇报:
“……老板,蝰蛇已成功救出。厂区那边也打扫干净了,墨戈受伤,不过,他反应很快,缩回救助中心了。”
肖澈安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红酒。
“很好。墨戈受伤了?呵呵,看来我们肖总在非洲的势力,也不过如此嘛。蝰蛇怎么样?”
“受了点罪,但死不了。他说任务失败是因为肖牧侵的人突然出现,而且火力很强,不像是临时调派,像是早有准备。”
“早有准备?”肖澈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和更深的阴鸷。
“我那好弟弟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啊……看来顾离浅,还真是他的心头肉呢。”
他放下酒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肖牧侵现在对他的公司很是打击,让他损失惨重,连番受挫。
他需要喘息的空间和时间重新布局。
而远在非洲的顾离浅,似乎成了牵动肖牧侵最有效的那根线。
一个大胆阴毒的计划在肖澈安脑中迅速成型。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愉悦:
“通知我们在非洲的所有朋友。目标依旧是顾离浅。盯死救助中心。暂时不要强攻,但要把动静闹大一点,骚扰,恐吓,制造恐慌……”
“要让肖牧侵知道,他的宝贝在那里,每分每秒都处于危险之中。”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残忍。
“我倒要看看,他肖牧侵……能撑多久才出国?”
肖澈安挂断电话,眼中闪烁着冰冷的算计和兴奋。
国内的棋局暂时受挫,那就开辟非洲的战场。
把肖牧侵引到国外,只要肖牧侵离开,那国内的局势,就由不得他了!
而他肖澈安,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地修理一下他亲爱的弟弟留下的摊子,以及……慢慢享受玩弄猎物的乐趣。
救助中心的夜晚,密集的枪声在救助中心外围炸响!
墨戈的身影在中心外围快速移动。
他带着几名手下,利用掩体和夜视装备,冷静地观察着袭击的方向。
“头儿!空袭早已停止,现在是西南和东北两个方向交替开火!距离很近,但没有试图靠近!”一名手下压低声音汇报。
“这是在制造恐慌!”墨戈的声音冰冷,瞬间做出判断。
“是骚扰战术!他们在打心理战!目标不是强攻,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逼我们暴露弱点或者……逼顾小姐离开安全区!”
他立刻对着耳麦下令:“所有人注意!坚守外围防御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还击!节省弹药!注意隐蔽。”
防空洞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昏暗的应急灯发着微光,伤员的呻吟和压抑的啜泣交织在一起。
顾离浅和其他医护人员穿梭在人群中,安抚着惊恐的伤员,检查着他们的伤势。
“别怕,我们很安全,这里很坚固。”
“深呼吸,放松,你的伤口没事。”
顾离浅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用专业和镇定感染着周围的人。
就在这时,顾离浅注意到角落里一个蜷缩的身影。
那是一个年轻的当地女子,大约二十岁出头,手臂上有一道还在渗血的划伤,但她死死抱着膝盖,拒绝任何医护人员靠近。
“你好?需要帮忙吗?”顾离浅用简单的当地语言尝试沟通。
女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瞪着顾离浅,用当地语激动地吼叫起来。
“走开!你们这些外来人!滚出去!都是因为你们!灾难才会降临!你们只会带来死亡和毁灭!”
她的怒吼在压抑的空间内里显得格外突兀,引来周围人惊疑不定的目光。
顾离浅被她的敌意和指控震得愣了一下。
她理解战争给当地人带来的创伤,但这种针对性的仇恨,还是让她心头一沉。
“我没有恶意,”顾离浅没有退缩,依旧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
“我只是想帮你处理伤口。你看,它在流血。”
“不需要你们的假惺惺!”女子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拒绝顾离浅的靠近。
“你们这些穿着白衣服的魔鬼!滚开!”
顾离浅看着她眼中深切的痛苦和绝望,叹了口气,没有再坚持,只是默默地将一包消毒纱布和一瓶干净的饮用水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转身去照顾其他伤员。
但女子的眼神和话语,像一根刺,扎在了顾离浅心里。
她开始思考,在这场战争中,她们这些外来援助者,在当地人眼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袭击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枪声和爆炸才渐渐稀疏,最终停止。
只留下救助中心外围的一片狼藉和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