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又触到一块石头,比刚才那块小,约莫有鹅蛋大小。她掏出来一看,虽然不是昨天刘继炫耀的那颗鸡蛋大小的宝石,但同样晶莹剔透,十分漂亮。“哼,这个小气鬼,”她心里暗骂,“引诱人还挑个最小的。”她顺手将这颗小点的宝石塞进自己口袋,这颗虽然比不上手中巨宝,但也远比昨天那颗要强。
不敢多留,她迅速关上柜子门,然后闪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她提着装有巨宝的塑料袋,强装镇定地走下楼梯,闪进前台人员专用的茶水间。她将袋子塞进角落一个小柜子的最里头,又挪过几个纸盒和杂物挡住。接着,她掏出口袋里那颗小点的宝石,看了看柜子与墙壁之间那道狭窄的缝隙,顺手将它塞了进去,藏得严严实实。
中午,刘继和李排骨回来了。饭后,刘继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去看他的背包。拉链大敞着!他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翻开检查——瞬间,他脸色煞白,最大的那块宝石不见了!
他立刻冲向前台,找到了领班何悦,声音因愤怒和惊恐而颤抖:“何姐!我的宝石!我最大的一块宝石被偷了!”
何悦一听事关重大,立即联系了保安队长李略。李略带着人赶到刘继房间勘查,然而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痕迹。他们查看了刘继包里剩下的那些依然闪烁着诱人光芒的宝石,确认了失窃的真实性。
李略调取了监控录像,反复查看后,面色凝重地告诉何悦:“今天上午,只有韦贵进过305房间。”
此时何悦正在安抚焦躁不安、紧紧抱着背包的刘继。刘继一听“韦贵”的名字,瞬间火冒三丈:“是她!肯定是她偷的!除了她没人知道我这里有宝石!”
李略和何悦立刻带着刘继找到了韦贵。面对质问,韦贵矢口否认,声称自己只是例行公事,去检查房间物品有无损耗。
刘继盯着她,觉得她每一句辩解都虚伪做作,令人恶心。他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要脸!”
李略将韦贵带到办公室,调出监控画面,指着屏幕问她:“你从305房间出来,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放到哪里去了?”
韦贵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略火了:“你再不说话,我们就报警了!让警察来处理你!”
一旁的刘继心里一紧——他最怕的就是警察。自己逃犯的身份万一被查出来,就全完了。他立刻顺势吓唬韦贵:“让警察来处理?偷东西被抓到是要坐牢的!现在我们内部处理,是在给你机会!你搞清楚!你要是再不交代,就只有让警察来把你抓走坐牢了!你自己想清楚!警察可不会像我们这么客气!”
韦贵经不起这番吓唬,脸色发白,终于老实交代:“宝石……我放在茶水间了。”
李略、何悦带着刘继,押着韦贵,一行人立刻前往茶水间。韦贵在众目睽睽之下,挪开角落柜子前的杂物,从最里面掏出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
李略接过袋子,打开一看,瞬间被里面宝石折射出的璀璨光华灼得眯起了眼。他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美丽夺目的石头。何悦也凑过来,震惊地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触摸。
刘继一个箭步挤上前,一把从李略手中夺过宝石和袋子,紧紧攥在手里,转身就想走。
“等等!”何悦突然伸手拦住他,语气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怀疑,“你确定这就是你被偷的那块宝石?你能准确描述它的特征吗?”她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韦贵,觉得程序上必须严谨。
“这就是我的石头!就是我丢的那块!这还用问吗?”刘继情绪激动,语气斩钉截铁,说完便紧紧抱着装着宝石的袋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茶水间。
韦贵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柜子与墙壁之间的那道缝隙,心里暗自嘀咕:“他竟然不问那颗小石头?”转念一想,“也许他还没发现少了一颗小的,毕竟他包里石头那么多……”
何悦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以为她正在懊悔,便严厉地说道:“韦贵,你的事情,我们会如实上报公司处理!”
刘继抱着失而复得的巨宝回到房间,心脏还在狂跳。惊魂稍定后,他立刻意识到:这房间不能再放宝石了,太不安全了!
不久,李排骨过来了。刘继义愤填膺地把韦贵偷宝石的事情告诉了他。
李排骨听完,没有安慰,反而给他泼了一盆冷水:“现在好了,招待所里这么多人都知道你藏了这么大一块宝石。这消息万一传到郭海洋耳朵里,你怎么解释?别忘了,我们可是跟郭海洋、卢阳的公司签了合同的,找到的所有宝石按规定都得上交!”
刘继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了神。私藏宝石这事要是被郭海洋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在郭海洋知晓之前,把宝石妥善藏起来!
“那你打算藏到哪去?”李排骨问道。
“我当然想藏回家里去,可现在离我家太远了。我看……只有先藏到李根家去。”刘继思索着说。
李排骨微微摇头,表示怀疑:“你就这么信得过李根?这么多宝贝全放他家?”
“李根是个靠谱的人,信得过。”刘继肯定地说。
李排骨眨了眨眼,话里有话:“就算李根本人信得过,那他父母、他老婆呢?宝石藏在他家,迟早会被他家里人发现。我可听说,女人天生就喜欢这些亮晶晶的宝贝,万一他老婆见了,动了心思,不肯还给你了,你怎么办?”
刘继被问住了,犹豫起来:“不至于吧……他老婆会这样?”
李排骨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刘继没了主意,反问:“那你说,不放李根家,还能放哪里?”
李排骨显然早有打算,压低声音说:“我们在附近单独租一套房子。把宝石藏在租来的房子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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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再买把好锁把门锁死。房东一般不会进去查看的。”
刘继觉得这主意可行,点了点头。事不宜迟,两人当即收拾好所有的背包,骑上自行车离开了招待所。
骑了很长一段路,到了一个僻静的岔路口。李排骨停了下来,提议道:“我们就在这儿分开吧,各自找地方藏各自的宝石。目标小一点,也更安全。”
刘继表示同意。于是,两人在这条寂静的岔路口分道扬镳,骑着车,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怀揣着各自的秘密和珍宝,消失在蜿蜒的道路尽头。
刘继骑了许久,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他又奋力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条略显冷清的街边看到一张手写的“房屋招租”启事。他停下自行车,上前敲响了那户人家的门。
很快,一个戴着老花镜、手里还拿着一把大蒲扇的房东迎了出来。看过房子后,刘继对二楼一个带锁的单间还算满意。在如今大量租客逃离广东的萧条环境下,房东把房租降到了史上最低,只要三百元一个月,但坚持要“押二付一”。刘继没有多犹豫,一次性点出九百元现金交给了房东。
为了留个凭据,也怕自己日后忘记这个临时据点,刘继以“可能需要收信”为由向房东要了详细的地址。房东爽快地写了地址,递过一把铜钥匙,又开了张简陋的收据,叮嘱道:“住满三个月退房,押金就退给你。出门记得带钥匙,弄丢了可就麻烦喽。”
告别了有些唠叨的房东,刘继用钥匙打开租房的房门,将那个装着无价之宝的背包放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锁上门后,他注意到老式的木门上还有一个额外的锁扣。为求保险,他又在附近杂货店买了一把结实的大挂锁,“咔哒”一声扣了上去,这才觉得万无一失,房东应该进不去了。
他紧赶慢赶地骑回招待所,正好赶上晚饭。等他都快吃完了,才见李排骨风尘仆仆地赶来食堂,看来他找的地方比刘继的更远。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两人便又各自骑车前往自己的租屋。刘继在自己的小单间里干躺了一会儿,实在无聊,便出门转了转,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几条狭窄的巷子,几家零星开着的杂货铺,显得有些荒凉。
就在刘继和李排骨熟悉新环境的同时,韦贵收到了公司的辞退通知。领班何悦亲自向她宣布了这个决定,并告知她还可以去财务领一份辞退工资。
韦贵愣了片刻,但很快接受了现实。她以收拾个人物品为由,最后一次进了茶水间,反手锁上门。她迅速蹲下身,手臂伸进柜子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摸索着,很快,那颗冰凉光滑的小宝石再次回到了她手中。她仔细洗去宝石上的灰尘,把宝石塞进自己兜里,然后拿着自己的水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姐姐韦珍听说妹妹被开除,急忙跑来问她打算怎么办。韦贵耸耸肩:“回家呗,还能怎么办?现在好多厂子都关门了,哪儿还找得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