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嗯!我最喜欢芦苇表扬我了!”说完,又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了。
芦苇注意到米拉又穿墙而过,她已经习惯了米拉的怪异行为。
芦苇感觉船身逐渐平稳下来。她迅速换下睡衣,套上一件裙子,匆匆走出舱门。外面一片混乱,甲板上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海风中也夹杂着一丝焦糊气味。船员们惊慌失措地奔跑着,脚下的甲板还在微微震颤。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甲板上湿漉漉的,仿佛刚被一阵急雨洗过。
她拦住一个水手:“出什么事了?”
水手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水:“我们被攻击了!船中了炸弹!我们现在得去检查船还能不能开!”说完便急匆匆跑开了。
芦苇跑到船长室。桌上的海图被震得歪在一边,船长老英面色凝重:“船受了一点损伤,估计问题不大,稍微修复就能开。”说完他也急忙离开去处理事宜。窗外的海天一片灰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张巨大的灰色幕布下。
芦苇又跑到甲板上,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天空中盘旋着一条漆黑的巨龙!那黑龙正不断投下黑色的炸弹,但奇异的是,炸弹总是在姜太公号上空一段距离处突然下滑,然后落在海水中爆炸,溅起巨大水花。她这才真切地感受到米拉所说的“保护罩”的存在。海面被爆炸激起层层波浪,让船身微微摇晃。海风凛冽,吹得她的裙子猎猎作响,空气中的火药味和海水的咸腥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卢阳和郭海洋也站在甲板上,震惊地看着这炸弹滑落爆炸的超现实奇景。只见芦苇突然跪下,双手合十,虔诚道:“谢谢米拉大神拯救了我们!”卢阳见状,也在她身旁跪下,同样高声感谢谢米拉大神。
米拉倏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竟有些扭捏起来:“你们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他又转向郭海洋,“你怎么不下跪祈祷呢?难道不应该跪谢我吗?是我保护了你们。”
郭海洋双手合十,语气诚挚:“我非常感谢您,用神迹拯救了我们。我也愿意跪地祈祷,但我相信您并不在意这种小节和形式。”说着,他单膝跪地,大声道:“谢谢你,米拉!”
芦苇跪行几步抓住米拉的手:“米拉,想办法把那黑龙打下来!我请求你帮我们把那黑龙打下来!”
“行!你看我的!”米拉转身面对黑龙,孩子气地喊着“啾!啾!啾!”,并用手指向黑龙。随着他的动作,海面骤然升起十几道水柱,利箭般射向天空中的黑龙。黑龙被十几道水箭击中,身体摇晃着坠入海中,扭动几下尾巴,迅速游走了。
这攻击性极强的怪物终于离开,船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芦苇欢呼起来:“太好了!米拉你太厉害了!”
米拉得意地凌空虚步,在半空中走来走去:“我当然厉害了!我是谁呀?我是米拉大神呀!”
郭海洋心下暗想:这米拉就喜欢人给他戴高帽,十万顶高帽我都有,随手就能给他戴上几顶。问题是他总要人对他下跪膜拜,这个习惯一点都不好,你就是一个外星人,装什么大神!
这时任飞走了过来,手臂上缠着绷带。郭海洋起身问道:“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任飞摇摇头:“被弹片划伤了手臂,一点皮外伤,不要紧。轻伤不下火线。”他又正色道,“郭总,岛上发来求救信号。他们在对讲机里说被一群会飞的人攻击,采到的宝石全被抢了。我们的无人机去侦察,确实有一群飞人,但无人机也被黑龙击落了。”
芦苇和卢阳继续跪地祈祷。卢阳听说无人机被击落了,有点心疼无人机上的新能源电池,现在是无电时代,电池可宝贵了。他考虑到如果去问电池,而不问人员受伤的情况似乎不太妥当,于是他继续跪在地上祈求米拉保佑他们平安的离开此地。
郭海洋无奈叹息:“这帮强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刚才用望远镜也看到了。立刻派小船去把队员们都接回大船,希望不要有人员伤亡。听说刚才爆炸有人受伤了?严重吗?”
任飞说:“有几个人受伤了,都不算太重。”
郭海洋说:“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工作安排下面的人去做。”
自黑龙坠海,岛上肆虐的黑衣飞人也骤然消失,世界仿佛瞬间恢复了宁静。那些躲藏在树林中的队员却仍不敢贸然出来。林间的光线透过茂密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四周静得只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寂静持续着,没有爆炸声,没有黑衣人的喊话。有胆大的出来探头张望,发现了被丢弃得漫山遍野的背包。每个包里的矿石都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些急救药品。
程劲挂在衣服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几位队长正在互相联系。尽管泡过水,这对讲机的防水性能很不错,仍能使用。
程劲仰望灰蒙蒙的天空,不再有那些讨厌的飞人身影。华克在对讲机里也确认没再看到飞人。
程劲挣扎着爬起来,问刘继和李排骨有没有可以上山的路。刘继劝阻:“你伤得这么重,就别上山了。”
李排骨也道:“路是有,但是很难爬。你这样的伤员肯定上不去,还是在这里等船来救你吧。”
程劲坐在岩石上,看着光溜溜的刘继和李排骨,他自己也同样赤条条。他们的衣服都摊在岩石上晾晒。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有点潮,于是又滑下岩石,泡在海水中。海水清凉,稍稍缓解了他的伤痛。周围的空气湿重,远处的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何刚的大呼小叫:“有人死了!”
程劲从水中猛地站起,抓起岩石上的对讲机急问:“谁死了?”但没有得到回答。他对刘继和李排骨坚决地说:“我必须上山去看看!有人死了!”
李排骨于是将所有衣服捆成一堆,举着衣服在前面游,刘继则带着程劲跟在后面。李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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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后,确认从这个角度看不到隐藏的山洞,这才放心地将程劲带到路口。
程劲和李排骨穿上衣服开始爬山。山路崎岖,两旁是茂密的灌木丛。程劲果然爬得十分吃力,刘继和李排骨连拉带推,李排骨还不时叮嘱:“别拉他受伤的手,会再次脱臼的!”
刘继仍光着身子——他的衣服还晾在树丛里。他带着两人来到晾衣处,穿上早已干透的衣服。
三人在树丛中穿行不久,程劲就发现了自己的背包——里面除了急救药品空空如也。虽在意料之中,他还是忍不住骂道:“这帮天杀的强盗!”他却不知背包里的东西是被李排骨拿走了,刘继看了李排骨一眼,李排骨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他们赶到山上出事地点时,人们已经在往山下抬尸体了。林间的空气凝重,仿佛连鸟儿都停止了鸣叫,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死者是张亮小队的队员,身中数枪。很快又发现了第二具尸体,是程劲小队的队员,同样被枪杀。
郭海洋和卢阳听说死了人,立刻赶到岛上处理善后。岛上的气氛更加压抑,灰暗的天空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和恐惧。
如何处理尸体成了难题:掩埋没有工具,扔海里又怕引来鲨鱼。有人提议做木筏让尸体漂走。
郭海洋沉痛地说:“我们还是把尸体带回大陆,到公安机关报案。我们还得给死难者家属一个交代。”
卢阳点头:“那我们就得放弃这个岛,赶回深圳了。”
“只能放弃了,”郭海洋叹息,“我估计敌人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这里满山的宝石,太让人眼红了。”
卢阳点头赞同。没有防护能力,全靠米拉硬撑,绝非长久之计。何况米拉任性得很,有时要他做点什么事可能要苦苦哀求。
队员们开始陆续撤离小岛,岛上弥漫着沮丧的气氛。海风呼啸,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程劲作为伤员被安排在第一批上船。登船前他举目四望,队员们大多在此,却唯独没看见刘继和李排骨。这两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今天意外救了他一命,他不免多了一份关注,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对讲机已被李排骨摸走。
刘继和李排骨悄悄潜回山洞,取出了自己的背包。他们躲在树林里,计划等天黑再行动——这是李排骨的经验:天黑人们就不会注意他们那死沉死沉的包了。两人在林中低声商量着如何蒙混过关。林中的光线逐渐暗淡,虫鸣渐渐响起,阴影笼罩下来,仿佛为他们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今天诸事不顺,还出了人命,水手们忙得晕头转向。他们在沙滩上接回不少队员,又在悬崖下接到了一些机智跳海逃生的队员——这些人把包沉入海底,等小船来接他们时才潜下去捞回背包,因此保住了财物。接回这些人很耗费了一些时间,不知不觉天已快黑。海面上的能见度越来越低,灰暗的天空与漆黑的海水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