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盛舒予感觉自己被狗亲了。
他，“……”
为什么好端端说着话会突然变成这种持续啵啵啵模式，他分明在说很严肃的事情，到底哪里好笑了？
盛舒予仰着头，无奈地被啵啵啵。
一米八的床不够两个人一起滚来滚去，盛舒予在拥挤中硌到手。他眨眨眼，觉得今天体力已经消耗过多，也没有什么负面情绪需要发泄，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更想好好普法。
所以他选择抽回手，当作什么也没碰到。
江辞屿倒没有把他的手抓回去。
停顿几秒，他又温柔地亲过来，不是热情小狗的那种亲法。盛舒予一时无法拒绝。
亲了几分钟。
江辞屿突然问——
“大吗？想要吗？”
“……”
闭嘴吧！
一通折腾。
热情小狗神清气爽地起身，发现床上的人又一次在不该睡觉的时间睡着了。他沉思几秒，怀疑盛舒予的作息紊乱在哪个角落都能睡着的毛病或许跟他脱不开关系。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
老婆太好亲了。
随时都想抱起来亲一亲。亲都亲了，总是很难忍住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根本就忍不住。
江辞屿转回身。
俯身，在床上亲了一下。嘴唇有点肿了，可怜。更好亲了。
盛舒予睡得迷迷糊糊。
他察觉到有人在舔他的唇瓣，想阻止但是只醒了一秒就又睡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厨房传来很香的味道。
江辞屿的厨艺没什么长进，只有煲汤很有成果。
他盛好汤过来献宝，并且要求盛舒予全部喝完，一滴也不要剩。理由也很充分：“这道汤补气血。”
盛舒予快气笑了，“请问我是因为什么气血不足？”
江辞屿老老实实喂喝汤。
盛舒予喝完，“谢谢，我气血足了。”
江辞屿放下碗，回来——
“真的不大？”
“滚！”
“哥哥是因为什么编辑那一段‘分手信’？”江辞屿在不算很亮的束光下，以平和成熟的态度询问，“是我说要同居吓到哥哥了吗？”
盛舒予无奈地说，“住在一起就是同居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是了。”
“不是——”
江辞屿纠正。同居是要一起分担，现在是他在借住。江辞屿不理解，“哥哥为什么愿意收留无家可归的我，但是害怕同居？”
“你是真的无家可归吗？”
盛舒予听得笑了，“你带来的吉他，是多少钱买的？”
江辞屿就不依不饶地抱着人说，哥哥在哪里家在哪里。“搞音乐就是容易倾家荡产。”江辞屿说得跟真的似的，“哥哥不是很喜欢音乐才子吗？”
盛舒予回忆几秒，确定自己没有跟对方说过这种话。他疑惑，“你怎么得出的结论？”
江辞屿有理有据地述说了第一次在酒吧相遇的经历。盛舒予是在听说江辞屿唱的原创歌曲时，才驻足多听了一会。
所以一定喜欢创作歌手。
创作哪能没有才华，所以就是喜欢音乐才子。
盛舒予都被绕晕了。
好一会，盛舒予才从江辞屿略微羞涩的表情里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他们在酒吧遇见那天。
那天。
盛舒予在酒吧等盛澜，等得无聊，又不那么热衷喝酒。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忽然天降一群人在在他周围对江辞屿大声吹捧，盛舒予很难不抬头看向在台上唱歌的人。
酒吧的舞台灯光也格外偏爱他，江辞屿那天实在好看极了，又酷又帅。
盛舒予看他的眼神也就不很清白。
盛舒予哑然片刻，“你怎么会知道，……那天坐在我周围的人都是你安排的？”
江辞屿蹲下来，双手放在盛舒予的膝盖上，不太好意思地看他。“你……”盛舒予难以想象，“你这招，是第一次用吗？”
江辞屿立刻申明自己的清白，保证自己绝对不是随便的人。盛舒予相信他，江辞屿这一招真的很难逃脱，那个氛围下真的很难不被钓到。
盛舒予勾着他下巴捏了捏，“知道啦，你那天真的很帅。”
灯光下。
江辞屿的耳钉闪出光彩，往前一动，头枕在盛舒予的膝盖上。额前的碎发在盛舒予指尖飘过，变得温顺和委屈。
“那哥哥为什么不要我了？”
江辞屿是在说那条“分手信”。
又不止是“分手信”，还有酒店醒来第二天。
盛舒予总算听明白，江辞屿这是在跟他翻旧账呢。可又偏偏，是他理亏。
盛舒予道歉，“对不起。”
江辞屿心头像被紧紧攥了一把，忽然觉得自己这样非得跟盛舒予要个态度很没意思。盛舒予根本不是知道错了，只是很会哄他，很会顺着他说。
不过盛舒予实在长得好看，一颦一笑都像是在爱人，没有真心也动人。
江辞屿闹他缠他，推心置腹地告白，最后依旧没什么进展。他忽然有些垂头丧气，耍无赖地说，“反正你不准离开我。”
盛舒予就捧着他的脸，用会说话的眼睛看他，亲他。
江辞屿被他的态度搞得不上不下，用很重的力道回吻他。盛舒予似乎有些意外，但也很快能回应他。
——就像那晚在酒吧一样。
江辞屿在演出后台等了整整二十分钟，才让自己惊如擂鼓的心跳平息。从后台回到卡座，他是去找人的。
盛舒予一个人坐着，脸上没有太多余的表情，眼神对视。
二十分钟全是浪费，见到了人还是怦怦乱跳。
他慌乱，盛舒予却很平静。
在这个对视里，盛舒予大概察觉他的脚步慢下来。盛舒予没有拆穿，只是很有礼貌地问，“需要请你喝杯酒吗？”
江辞屿连呼吸都乱了。
他怕控制不好自己的声音，就只是很酷地点头。
龙舌兰的味道几乎没尝出味道，江辞屿像是口渴的旅人，无暇慢品。零点，他们在卡座接吻。
零点三十分。
酒店套房的门被打开。
他们接吻、做.爱，像一对爱侣一样。实际上，盛舒予当时连他的名字都没问过。
那时是露水情缘的态度。
直到现在，盛舒予的态度始终如一。
江辞屿并没有发现盛舒予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从一夜变成很多夜，但是这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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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很脆弱不牢固。
盛舒予或许暂时不想分开，可这一次分手信是误发，下一次呢？
江辞屿在回忆里品出一点涩，就在眼前这个吻要分开时，咬住了盛舒予的嘴唇。
盛舒予吃痛，忽地瞪大眼睛。他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江辞屿控诉的口吻指责：“你是不是只图我的身体？”
只做.爱，不谈感情。
盛舒予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明显，只是江辞屿选择性眼瞎。实际上，盛舒予对于他提出过唯一的要求是，不许跟别人上床。
这根本不是正常恋爱里会需要申明的条款，只有单纯的□□关系才需要。
盛舒予几乎被人磨了一整天，现在已经开始有一点累了。小男友真的很难哄，盛舒予只好继续耐心地安抚，“怎么会呢？我还要送你戒指，要看你登台唱歌。”
江辞屿，“……”
又被哄到了。
江辞屿动摇的瞬间，盛舒予很夸张地打了一个呵欠。他晃晃江辞屿的手臂，“不说了，休息了好不好？”
江辞屿才缓和的脸色，彻底拉下来。
盛舒予果然是在敷衍他，才刚醒，休息什么？
江辞屿站起身，只给盛舒予留下一个背影。很倔强，但是并没有离开，只是背对着盛舒予，浑身彰显不高兴的气息。
盛舒予愕然看他，一整天下来江辞屿似乎更生气了。
客厅的落地灯覆盖范围有限，划分出泾渭分明的界限。一场“冷战”，开始了。事实上，“冷战”这个说法或许不太准确，江辞屿也不是不说话，只是态度冷淡一些，甚至冷淡得有些客气。
盛舒予觉得这个态度莫名很熟悉，但又想不起。
·
第二天。
盛舒予带着未解的疑惑起床，他要出门见朋友。他同江辞屿打招呼，江辞屿也只是点点头，眼睛一味盯着手机屏幕，他在打游戏。
盛舒予看他几秒，出门离开。
门锁重新回落，江辞屿的视线立刻追到门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麦克风里队友的言辞激烈，可以推测出他游戏并不专心。
江辞屿试图回到游戏，但始终意兴阑珊，只是草草收尾。结束时，得到队友的举报警告。
江辞屿垂眼。
谁在乎？
谁在乎盛舒予去见谁？
不到五分钟，江辞屿也决定出门。他在路上联系了纪琛。
纪琛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电话。不等江辞屿开口，他就先问：“怎么，江少又单身了？”
江辞屿只有三个字，“他休想。”
纪琛丝毫不意外。沉默几秒，他说：“如果你想知道盛舒予为什么调查傅既明，那恐怕你要问他本人。”
江辞屿没吭声。
纪琛坐在办公室，抬手示意助理先别进来，才继续说：“但是辞屿——从五年前开始，任何跟傅氏有关的场合，盛舒予都没有出现过。”
江辞屿当然听懂纪琛的言外之意。
社交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各式各样的场合，关系深浅交错。连续五年的回避，巧合的可能性很小。盛舒予是故意的。
只是江辞屿不明白——
盛舒予对傅既明这种奇怪的关注，是为什么？
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