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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离开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张医生这个收钱不干活的骗子,从老宅看诊离开,给杭昭的答复是杭明情绪良好,还很期盼杭昭回去陪他。


    “你们俩这关系哪有隔夜的仇?他嘴上说得不好听,但实际上离不开你的,你平时多哄哄多劝劝,也不至于一遇到事儿就跑出来当缩头乌龟。”


    “诶?谁说缩头乌龟了,我没说啊,我的意思就是,他越表现得讨厌你,你就得越拿出行动来证明,你真的知道错了,你以后会对他好的……”


    “好好好,你没错,你没错。那你对他好准没错。明总还是很心软的,之前你有个头疼脑热他急得跟什么似的,哪怕你当时跟那些个小情.人打得火热,他还是会在我真没法赶到的情况下,大半夜开车送你去医院。”


    “他现在可能就是,就是想不开,你知道吧,人呢,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这不代表他真不在意你了,他喊你回去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多陪陪他。”


    杭昭听信了,虽然张医生的话漏洞百出,但杭昭还是为他这番话又另付了一笔钱。


    他刚把杭明的父母吓唬走,又担心着杭明的身体,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敢去见杭明,派张医生过去,一是为了给杭明看病,二是让张医生探探杭明的口风。


    这下病也看了,口风也探了,杭昭当天晚上就开车往老宅赶,洗澡洗头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扮了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上楼就往杭明怀里扑。


    杭明没有推开他。


    杭昭真在窃喜自己打扮得很成功,以及杭明看起来是真消气了:不枉他给钱让张医生帮忙说好话。


    但杭明只是不推开他,话里话外全是刀子,一把一把往杭昭心窝子戳。


    他像是没有听懂杭明的话,强颜欢笑地装傻:“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没听清算了,反正你从来没有正视过我的需求。”杭明的手还放在杭昭脸侧,温柔得近乎眷恋般抚摸他潮湿的眼尾,面色却冰冷得吓人,说出来的话也没一个字杭昭爱听,“你只顾你自己,想喜欢就喜欢,想翻脸就翻脸。”


    杭昭下意识地又揪紧杭明衣领,将他脖颈往下一勒。


    杭明挤出一抹了然的笑容:“看吧,你又要动手了。”


    杭昭忙不迭松开他,色厉内荏地问:“你到底想让我怎么跟你证明?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


    “你先搞明白什么是真心吧。”杭明拍拍杭昭的脸,这是一个挑衅的动作,杭明面上的表情也戏谑,只不过眼底流露出浅淡的怜悯。


    为什么会是怜悯?


    杭昭搞不懂,就像他搞不懂什么是真心。


    他知道杭明对他的真心,所以方才的那句誓言,也跟他先前的谈情说爱般,模仿自杭明。


    他只是想要杭明的真心,想要杭明的爱,想要杭明陪伴他到老,至于他自己这边,他只能做到陪伴杭明到老。


    啊,所以干脆不要去想了,他把杭明关在老宅一辈子,才是当下最稳妥的办法。


    可是阿明,这不对,这不是我印象中的你。


    我印象中的……


    杭昭忽然身子一颠,被杭明推搡到沙发的另一头,杭明腾出手来拿到遥控器,把那投影仪关掉。


    杭明起身往卧室方向走,杭昭没有追上去,杭明脚步顿了顿,但也没有回头。


    卧室门关上了。


    杭昭披着有杭明体温的毯子,看向泛起蓝光的屏幕,他印象中的杭明,总是事事以他为先的,哪怕他做出过不好的事情,杭明对他完全没有原谅这个步骤,而是彻彻底底的包容。


    杭明想要他的爱,他从来都知道,哪怕他也不清楚他的“爱”会是什么样的形态,但用嘴说出来不会错吧,用行动表现出来不会错吧,甚至他还把一些陈年往事挖了出来。


    可是杭明他不接受。


    他怎么能不接受?


    毯子上,杭昭的体温盖住了杭明的体温,他终于耐不住自己一个人,起身往卧室方向去。


    卧室门没锁,甚至夜灯也没关,杭明倚靠在床头,翻看着纸张都泛黄的古早小说。


    “这又是看的什么?”杭昭若无其事地爬上床,分走了一半杭明的被子。


    “好像是一本恋爱小说。”杭明回答,没给他分去眼神。


    “你不正在看嘛,怎么还好像呢?”杭昭厚着脸皮贴过去,没看书,盯着杭明放松的侧脸看。


    “我看了一半,里面的男主除了对女主拳打脚踢,就是要让女主挖心挖肾。”杭明浅浅地又翻了一页,“我以为这是本普法教育书籍,到后面女主应该能得到正常的法律援助,但书后面的简介是男主浪子回头,和女主修成正果,男主没有收到任何惩罚,所以我不确定它到底被分在了哪一类。”


    杭昭听出杭明话里有话,这不就是在讽刺他?但杭昭没傻到主动去搭这个茬,蹭着杭明肩膀软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明天再看好不好?”


    “别捏着嗓子说话。”杭明推一推他的脸,没推开,只好把小说丢到了床头柜。


    杭昭顺势压过去,低头向杭明索吻,被避开了好几次,但杭昭没有采取强硬地手段,只迂回地吻过杭明的侧脸、下颌和脖颈,蹭到锁骨时,杭明别过脸来,哼了声:“痒。”


    这给了杭昭机会,但他只敢轻轻点到杭明嘴唇,碰一下,杭明没有回应,他也就讪讪作罢,自我安慰说:杭明没有推开他就好。


    他手也没老实,解开了杭明睡衣扣子,又往下面摸去。


    杭明这才挣扎了一下:“我不想动,也没清理过。”


    杭昭吻着他起伏的胸膛,“没事,我自己来,我清理过。”


    *


    杭明知道,杭昭这又是在假装服软。


    他这次比前几次有进步,克制了脾气,克制了不耐烦,似乎全心全意地放低了姿态,只不过眼底还是有不甘的侵略性。


    你不能指望一只奔驰在辽阔草原、以撕咬野生草食动物为生的猎豹,乖乖地收起獠牙和利爪,蜷缩在人怀里做一只单纯无害的家猫。


    杭明能够想象,自己如果给杭昭稍微激烈一些的反应,不管是积极还是消极,杭昭就会瞬间释放出压制在心底的豹子,扑上去将杭明生吞活剥,再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想要离开,杭明就不能对杭昭的行为再起波澜,让杭昭自大地以为,杭明愿意既往不咎地跟他过完下半辈子,像是他们纠缠的这近二十年。


    “阿明,能不能……亲亲我?”杭昭八爪鱼似的挂杭明身上,垂着眼哀哀地问。


    杭明正被他缠得不上不下,但胳膊尽量摊开,没有回搂住他,更别说回吻。


    “你快一点,我还等着睡觉。”杭明故作不耐地说。


    杭昭却也故意听不懂他话语里的拒绝,抱着他的脖颈,低头贴了过去,将他唇齿撬开,克制而轻柔地缠绵。


    这让杭明不禁有些恍惚,产生了他们似乎恋爱许久的错觉,好在他紧紧地揪住被褥,控制住他习惯性想要抬起的手。


    他就这样负隅顽抗,不让自己丢盔卸甲。


    但一开始,他不就可以把杭昭关在卧室门外吗?杭昭就算找人来开锁也要些时间。


    他这算什么,欲迎还拒?


    杭昭可真好看啊,哪怕这些日子在杭明面前装得虚弱狼狈,但杭明还是会为他的一颦一笑短暂失神。


    沉溺于外在皮囊,果然会使人堕落到无间炼狱。


    杭明听到杭昭那声近乎抽噎的叹息,他身子陡然一软,晕乎乎地想着,这场凌迟一样的刑罚终于结束。


    “舒服吗?”杭昭很快打起精神,强挤出笑容问。


    “没什么感觉。”杭明昧着良心说,“你自己去清理,免得发烧生病。”


    “生病了多好,我就能不去上班,待在家里陪你了。”杭昭笑容落实了些。


    “你生病了,是要我伺候你。”杭明说,“但我不想伺候。”


    杭昭下意识抓紧了他后颈肉,很快又若无其事松开:“那我去冲个澡,你等我回来,再一起睡觉。”


    “杭昭,你过了年就二十九,虚岁三十了。”杭明总算把身上的八爪鱼撕开,狼狈地够上床头柜找纸巾,“又不是十来岁的小孩,十来岁的小孩都比你懂事。”


    杭昭帮他拿了柜子里的湿纸巾,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着小腹,嘴里嘀嘀咕咕:“那我明天打扮年轻点儿?我感觉我也没有很老……”


    此人真是油盐不进,把装疯卖傻演到极致。


    “反正再怎么打扮也回不到十七岁。”杭明按住了杭昭作乱的手,“你有本事,把十七岁的杭昭找过来,还给我啊。”


    “阿明……”杭昭仿佛静止了一般,沉沉地看向杭明。


    杭明心里本就憋着好多无能为力,放狠话都声音疲惫。


    “我承认我现在对你还有喜欢,不过这份喜欢是给十七岁的杭昭,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稀里糊涂地就想跟他在一起。”


    “现在想想,如果他不主动招惹我,我不会有别的心思,我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有本事就把他找来,让他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招惹我又不承认喜欢我。至于你的喜欢,我从没奢求过。”


    *


    杭昭上哪儿找所谓十七岁的自己呢。


    他能有这本事,早就在母亲意外离世前,把林海生那一家子连根拔除。


    有母亲在,他能享受正常的成长过程,阿公也能平安地退休养老。


    这样的话,杭明应该也能过上没有杭昭、但父母健在的平凡生活。


    当然现在杭明也能过上了,他父母一听孩子被换错,找上了杭氏集团的大门,只有杭昭被他们所有人舍弃。


    杭昭也在思索究竟是哪个环节不对,为什么上苍总不愿意让他好过一点,明明二十一岁后,他隔三差五诚恳地烧香拜佛,给寺庙砸进去的钱,足够在海面填一个海岛。


    神佛们哪怕不认人,但好歹认认钱。


    事实上,这也就是个无奈的心理安慰。


    杭昭想不通,想不通他就去烦杭明,他人也打发走了,工作也处理得差不多,他凭什么不能去烦杭明。


    杭明厌烦归厌烦他,讨厌归讨厌他,但杭明被他困在宅子里,手脚被扣上镣铐,没有他的允许,哪儿也去不了,他才不用看这狗崽子的脸色。


    把这事儿想通了,杭昭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都明朗了许多:他囚.禁杭明,本来就不是让杭明原谅他,而是依靠这手段让杭明跟他永远在一起。


    他最近是怎么了?竟然被杭明左右了情绪和智商,太不应该。


    “杭昭,你滚啊……滚!”


    “你又在发什么疯?”


    “杭昭……”


    真不乖,之前杭明都不会直呼杭昭大名,知道他俩没血缘关系后,杭明连这规矩都忘了。


    杭昭看着身下一塌糊涂的杭明,小麦色的皮肤深深浅浅,被烙上青紫泛红的痕迹,浑身肌肉也因为电击而变得松弛,没有对杭昭再展露防备和攻击性。


    床上的性.生活相处和谐,那床下的日常生活自然也和谐。


    杭昭盯着杭明吃药喝粥,三顿饭三顿药,每顿不落,早晨傍晚各带他到花园散步一次,中午半夜定时哄他睡觉,其余时间自然是一块看看书、看看电影,杭昭还找出来一款老式游戏机,捣鼓一阵后让杭明陪他打对战游戏。


    真好啊,杭明也不再假装不搭理他,杭明会骂他,词句重复也不要紧,说明他家阿明是个好孩子,不太会说脏话。


    杭昭再是满意这样的生活不过,他都不太想回归到工作中,但还好他想起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不能像对待杭明那样随便糟蹋。


    糟蹋?杭昭想起了这样一个词,而怀里的杭明因过量的电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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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昏迷了过去,他慌乱拨通张医生的电话,听从医生在片刻沉默后的心肺复苏指导。


    待到张医生匆匆赶来,杭明还是没有醒,医生把杭昭赶出卧室,说要给杭明单独看诊。


    杭昭不愿意,但还是听从医嘱,到客厅里等着,同时打开了卧室的监控录像。


    在张医生落座把脉时,杭明就睁开了眼,他是假装的,很明显。


    他说麻烦你了张医生,大半夜还过来跑一趟。


    张医生说我理解你和你哥闹别扭,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拗不过他,干嘛不顺着他些,不然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杭明从床上撑坐起来,也没有回应张医生的话,只说总不能让他一直那么痛快。


    痛快吗?杭昭有些迷茫了,我一直很痛快吗?


    没有吧,他刚开始把杭明关着的那会儿,很尊重杭明的个人意愿,都尽量给杭明宽松的个人空间,哪怕是现在,他也有在时时刻刻关心杭明的身体。


    电击……好吧,那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杭明一直骂他,一直挣扎。


    他总得有点脾气,不然真成了个面人。


    杭昭下意识地将自己蜷缩起来,看着屏幕里杭明苍白虚弱的面庞,想起他曾经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偷偷看向在地板上打地铺的杭明,心里涌动的不知名的悲伤。


    今天也没有下雨,这小半个月都没再下过雨,为什么杭昭身上却有种被暴雨淋湿的沉重和潮湿。


    很快张医生从卧室里出来,他看到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也没跟杭昭多说什么。


    “我之前劝你对他好一点,免得你现在后悔。”张医生难得用分外严肃的语气说,“现在我还是劝你,该放过他的就放过他,免得你以后后悔。”


    “当然,你听几分不是我能把握的,毕竟你才是雇主。”


    “知道我是雇主,还说这种话来教训我?”杭昭没有动弹,他被暴雨淋湿在原地。


    张医生笑了笑:“因为比起你,小明总是个好人,无论是作为雇主,还是作为朋友。”


    “你比我更清楚他的好处,为什么就不愿意听听他的需求,稍微珍惜他一下呢?”


    时间太晚,张医生还是坚持开车回去,说家里有人等,让杭昭不用为客套而挽留。


    杭昭再悄悄地回到卧房,杭明已经重新睡下了,对他进门的脚步声没反应。


    他也没有打搅杭明的意思,只是倾身过去给杭明掖了掖被角。


    杭明没睡着,杭昭瞥见他闭着眼睛,有晶亮的缝隙。


    是,有杭昭在,杭明当然睡不好,杭昭自觉地关了灯退出去,把门轻轻带上。


    老宅里定期存了批红酒,杭昭下到酒窖去拿了两瓶。


    他钟意这款红酒的风味,之前还送过杭明好些,那会儿还是杭明能喝酒的时候,也是他对杭明不好的时候,他去荔枝园“扫墓”,还特意带这种酒去,就为了看杭明隐忍挣扎的表情。


    拎着红酒回到地面,杭昭也没有再上二楼去,而是推开了正厅尘封已久的大门。


    他不常来,但常派人打扫,牌位前的蒲团都是簇新的,他把酒瓶放地上,挑了个蒲团盘腿坐上去,若是阿公还在,定会批他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杭昭在母亲、祖父以及众多祖宗面前,吊儿郎当地喝了半夜的闷酒,到天明时一头栽倒,得亏管家每日清晨巡查,及时把他摇醒起来,让他回房间休息。


    他这才定了定神,胡乱抹了把还有潮湿泪痕的脸,对管家说:不用管他,他就是想陪母亲和阿公多坐一会儿。


    “对了,”杭昭又叫住退出门去的管家,“阿明醒过来后,你跟他说,我在这里。”


    “是让我告知他来正厅吗?”管家确认道。


    杭昭摇摇头:“你只用跟他说,我在这里,别的不需要。”


    他想杭明还是会来找他的,于是在管家走后,他晃晃悠悠地起身,从桌案上拿了常备的线香,借着供奉的油灯,给他在天之灵的亲人们晃晃悠悠地上了四柱香。


    随后他端端正正跪在蒲团上,腰背打得很直,仿佛阿公还举着拐杖教训他。


    线香烧尽了好一阵,杭昭通过地面自己影子的变化,判断时间即将来到正午。


    后背被太阳晒着,烤得很。


    杭昭却也感受不到热,也感受不到汗,他只看到眼前的牌位越来越模糊,终于等到了地面上又多了一条修长的影子。


    “该吃午饭了。”杭明迈进正厅,略过蒲团上跪坐的杭昭,上前取了线香,点燃后供在牌位的桌案前。


    “坐吧。”杭昭没起身,只是姿势稍稍放松了些。


    杭明又对那牌位拜了拜,才坐到离杭昭有一尺远的蒲团上,他瞥见杭昭身边的酒瓶,也嗅到了线香也不能掩盖的酒气。


    “正厅常年供着明火,别在这里喝酒。”杭明尽责地提醒杭昭。


    杭昭把酒瓶再往身后藏了藏,笑道:“放心,这里面有自动的灭火设施。”


    他在这方面还是安排得妥帖。


    “好些了没?”杭昭又问。


    “胃病没太大问题。”杭明回答。


    没提昨晚的事。


    杭昭也就当是问他胃病,自顾自说起下个话题:“我最近都有在认真考虑你的去留,毕竟一周前,你生父生母找到了我。”


    “啊。”杭明身子明显一颤,但面上云淡风轻,“你在问我的想法吗?”


    “没有。”杭昭不客气地否认,“只是通知你。”


    杭明的云淡风轻落寞了些许,他笑一笑:“我就知道。”


    杭昭贪恋地看着他这个疲惫的笑容,耳边还回荡着无休止的雨声。


    “我打算放你离开,去找他们。”杭昭强撑着平静,慢慢地说,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吃完午饭你就可以走了,之后……我保证,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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