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我开玩笑?”安室透的表情一顿,险些没能维持住面上的淡定。他说什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对着才见没多久的陌生人说出这种话:“我很感谢你能关心我,但这种事情到底有些麻烦,还是不用了。”
“怎么能是麻烦呢?”斋藤富江一脸不赞同地看向对方:“多亏安室先生我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牛肉,作为回报,帮忙处理伤口是应该的。”
安室透干笑两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斋藤富江。
和安室透的纠结相比,斋藤富江想得就简单多了。
斋藤富江:不就是缝合伤口吗?简单!
想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别说练习,可以说是压根没有碰过那些器材,也不知道会不会手生。
不过……有没有手生,试试不就知道了?
斋藤富江的眼睛亮了,看向安室透的眼神和看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没有什么区别。
被他的视线触及,安室透的后脊一凉,猛地转头朝他看过来。
后者一脸无辜:“怎么了?”
“……没什么。”安室透的眉头皱起,将心头的疑虑压了下去:“大家以后都是邻居,不过是做些能吃的东西,完全没有必要为我做……富江!”
“安室先生话太多了。”斋藤富江有些无奈,顶着一张会让所有人动摇的脸,手上却做着“调戏民男”的事情:“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伤口的情况,位置特殊,尽可能的还是不要拖太久。”
安室透咬了咬牙,试图把自己的衣服从斋藤富江的手中抽出来:“这种事情就不需要富江替我担心了。”
“安室先生好容易害羞。”斋藤富江叹了口气,凭着对实验(划掉)小白鼠(划掉)救死扶伤的坚持,竟是爆发出了实力,以着一记大力出奇迹成功地把安室透的衬衫撕裂了。
斋藤富江:诶嘿:P
衬衫被撕裂的瞬间,斋藤富江也看到了安室透腰部的伤口。
四点几……总之不到五英寸的弹痕,只差一点就会伤到骨头。从伤口的愈合程度来看,安室透并没有把这个伤口太当回事儿,甚至连条绷带都没有缠。见状,斋藤富江眯起眼睛,面上的神情一瞬间变得专注起来。
“可以麻烦你坐在沙发上吗?安室先生。”
“我有权利拒绝?”安室透闭上眼睛,认命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确认安室透不会趁着自己没注意的时候离开,斋藤富江蹲下身子,认真地确认了一下伤口的大小,转身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没过两分钟,他便拿了一把小巧的餐刀回来,除此之外,还有一卷纱布,以及最基本的针线。
斋藤富江:太好了!小白鼠我来了!
虽说斋藤富江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了,但这毕竟只是基础的缝合,对过去的他来说,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
可惜没有麻药。斋藤富江垂下眼去。
不过对方既然连绷带都没有缠,应该也不会在意麻药这种东西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如果没有经历白天的事情,他可能连把清创的手术刀都拿不出来。看着手中的那把小巧的餐刀,斋藤富江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轻奢咖啡厅出品,十分钟内捅死两个人,锋利程度完全不需要担心。
甚至还是316L不锈钢①!
握着刀柄在空中比划了两下,斋藤富江的神色微动,很快找回了手感。
“安室先生,我要开始了。”开口的瞬间,斋藤富江的呼吸急促,面上泛着勾人的潮红。
本来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被再次划开,刀刃和伤口接触的瞬间,安室透的身子绷紧,放在沙发上的那只手攥成了拳头。鲜血顺着斋藤富江的指尖向下,最后滴落在地板上。
见状,斋藤富江舔了舔嘴角,拿起一根针扎在距离伤口不算很远的软肉上。
感谢曾经只差一点就偏瘫的自己,让他能够第一时间止住安室先生的血。
话说回来……竟然真的能够止住血吗?虽然已经在自己的身上确认过,但是当他亲眼确认安室透的伤口不再流血,斋藤富江的心里却有些隐隐的遗憾。
嗯……或许是在遗憾自己失去的那一次试错的机会吧。
二十分钟后,斋藤富江后退两步,面色带了些苍白。
他的额际沁着一层薄汗,从一旁的纸抽里抽出一张,慢吞吞地擦掉自己的汗水。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将沾了血的纱布收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斋藤富江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些困:“残留的弹壳碎屑被我包在了这块纱布里面,安室先生可以带回去做个纪念。”
“不用了。”安室透扯了扯嘴角,从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笑不出来。伸手摸了摸腰间缠好的纱布,安室透的眼睛眯起,抬眼看向斋藤富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不要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我懂我懂。”斋藤富江叹了口气,看向安室透的眼神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帅哥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
“……不管怎么样,拜托了。”
*
“下次这种我帮安室先生处理伤口,安室先生给我做牛肉的活动还有吗?下周可以吗?”
将人送到公寓门口的时候,斋藤富江还在惦记下一顿牛肉。答应等自己下次做了牛肉一定会和斋藤富江一起分享,见他面上不舍,安室透抽抽嘴角,面无表情地关上公寓的门。
失败了。安室透闭上眼睛。
他是追着酒厂boss的专用车发现的斋藤富江。这么年轻,又是这种长相,想也知道不可能是那位神秘的boss。但是无论如何,斋藤富江都和对方都脱不了关系。
最初因为斋藤富江那具有迷惑性的美貌,使得安室透认为这个人和boss有着那方面的关系。哪能想到昨天夜里,琴酒的那辆保时捷356A停在了公寓的楼下……直到今天一早,斋藤富江才和琴酒一起从公寓离开。
如果是boss的情人,琴酒不至于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是琴酒的情人?
这么想的时候,安室透的面前浮上了斋藤富江的那张脸。
原来琴酒喜欢这一口?
说实话,安室透没有想到斋藤富江说帮自己处理伤口是认真的。只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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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一把餐刀,甚至连麻药都没有,带来的疼痛却比自己处理时要轻得多。而且斋藤富江手上那种利落的动作,明显不是第一次,更像是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才会如此熟练。
这么一想,关于斋藤富江的身份,安室透又有些不确认了。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室透想起斋藤富江在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面上的那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对于斋藤富江这个人,安室透并没有任何的信任,思考了几分钟,他走向洗手间,对着镜子拆开了腰上缠好的纱布。
“……”
这是什么?安室透呆愣地看向镜子中的伤口。
身为公安,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这次毕竟不是致命伤,算不得什么太大的问题,更多的还是为了试探。
哪能想到斋藤富江的缝合技术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甚至比他上次在米花町第一医院缝合的还好。
前提是……没有这个奇怪的蝴蝶图案。
看着后腰上的蝴蝶图案,安室透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临走之前,斋藤富江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
当时他只觉得斋藤富江是在惦记下一顿牛肉,现在想想,那分明是在憋笑。
“啧。”摸出一卷绷带将伤口再次缠好,安室透笑了笑,眼底掀起了波澜:“倒是有点意思。”
*
吃到美食,斋藤富江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仔细想想这好像是自己的第二次死亡,相比起上次稀里糊涂地被自家父母乱刀砍死,这次斋藤富江明显有了一些心理准备,甚至还记得将沾了自己血的餐刀带回来。
不然以富江的再生能力,想也知道会有多麻烦。
还是医学生的时候,斋藤富江曾经想过如果这个世界还有另一个自己,那么他们就可以在彼此的身上做实验,碰到那种因为失误险些偏瘫的意外,还能想办法自己解决。
但在他真正成为富江之后,斋藤富江却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毕竟富江的世界里,不同的富江会相互排斥,希望除自己以外的富江全部去死。斋藤富江自己倒是不会做这种事情,但他却不知道被分裂后的分身和他的想法是不是一样的。
身为富江,斋藤富江不会死亡,一截手臂、一根头发,甚至是一滴血都可以变成全新的个体。而对于他们彼此,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拥有对方的记忆。
但是现在在这里的是他斋藤富江,他更希望作为唯一的本体活下去。
绝对不是因为担心被另一个自己杀死……嗯!
斋藤富江晃了晃头,拿出手机,点开了自己的通讯列表。
斋藤富江:【前辈!我知道我的特长是什么了!】
琴酒:【希望你不是来浪费我的时间的。】
这是什么话!斋藤富江有些不满,想到自己要和对方说的,又把内心的不满压了下去。
斋藤富江:【如果前辈受伤,我可以在二十分钟之内,用针线把前辈的伤口缝合成蝴蝶的形状!】
“……”
这次琴酒没有回复。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