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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年却只冰冷的丢给她一句,一把扯坏了她肩膀上的衣服。
程意的双手死死的抓着方隐年的衣角,声音虚弱,“不要……我求你,方隐年,我求你了,你放开我。”
她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好恶心。
可身上的男人好像根本听不到她的呐喊。
最后,程意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无声的落泪。
触碰到她脸上的温热,方隐年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一些,整个人的脑袋空白了一下。
程意苍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神。
深深的刺痛了方隐年的心,看着她如此不情愿的表情,他冷声质问,“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痛苦?跟那个林贺飞在一起就让你笑的那么开心?”
她转过头,空洞的眼神对上方隐年的视线。
声音嘶哑清冷,“方隐年,别让我更恨你……”话落,她又一次别开了头。
方隐年原本就冰冷的眸子此刻更变得像寒潭一般。
“恨我?程意你有资格跟我说恨我?”
他嗤笑。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很他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她口口声声说爱却亲手毁了所有。
“方隐年,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的面前忏悔。”程意怒视着他,伸手一把拽过他的领带,“不是让我付出代价吗?来啊,继续啊,你到底要我还多少你一起都拿走,就算你想要我的命我都给你,过了今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她几乎是咬着牙,喊出这些话了。
方隐年向后一扯,把自己的领带拽了出来,见她躺在那像死鱼一样的表情,瞬间没有了任何兴趣,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言讽刺,“我嫌你脏。”
话落,他像是很嫌弃般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擦了擦他的手,然后脸上暴怒着青筋,把手帕向后一丢。
“你就跟这个手帕一样,是我用过的又脏又恶心的垃圾!”
方隐年推门而出。
砰——
车厢内,只剩下残破不堪的程意。
身上的巨大阴霾终于消失了,程意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浑身无力,双腿酸痛的躺在后座上。
缓和了片刻,觉得自己能坐起来了,她才勉强撑起身子,捂着自己已经破乱的肩膀衣服,冲出了车门,跑出去。
刚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
“方隐年,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她回眸,倔强又鄙视的问他。
“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方隐年咬着牙,凝重的逼着自己的吐出。
这次轮到程意嗤笑了。
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决绝的启唇,“再也不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滚!”
他用力的低吼了一声,双眸里充满了猩红。
“方隐年,希望这辈子都用不相见,但如果相见……”程意忽然笑着拉长了声调,“那一定就是你哭着跪在我面前,但即使是那样,我也永、远、都、不、会、原、凉、你!”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当这是一个永别。
方隐年转过身,捂着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程意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他想去咒骂想去教训,可是喉咙却有些发不出声,心更是像被挖走了什么一样的痛,他背对着程意,语气有些低沉,“给你三个数,如果不消失,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莫名的,程意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道咒语一般,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她面前跪下痛苦的那个画面。
可是怎么可能?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
程意立刻转头,迈腿就跑,因为跑的慌张,直接撞进了一堵坚实的胸膛。
“你没事吧?”
林贺飞扶着她,一脸担忧的低眸看着她。
感受她全身都在颤抖,林贺飞又往她身后的视线望了望。
“我没事,走,我们快走。”
程意拽着他的手臂,神色慌张的嘴里一直说着。
她绝对不想再回去,不想再被地狱般的生活笼罩。
“好,走,我带你走。”
林贺飞也顾不上看清那边的人,直接扶着程意转身。
“站住!”
身后一道凌厉的声音却叫住了他们。
林贺飞回眸,才发现,站在他们面前的,让程意如此慌张的竟然是方隐年,他眉头拧了下,面色有些凝重的问,“方隐年?你怎么会在这儿?”
见到方隐年,林贺飞立刻把程意拽到了自己的身后,保护她。
“我怎么在这?”方隐年笑的很邪魅,很挑衅,“那要问问你身后的这个女人啊,大半夜的,我们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还有,她来这儿为什么没有带着你?”
林贺飞的眸底闪过一丝情绪,不过很快就严肃了脸色,“方隐年,我不会听你的胡言乱语,我警告你,你和小意已经离婚了,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她。”
话落,他攥着程意手的力道紧了一分。
“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再警告我,新的未婚夫吗?”
方隐年双手插兜,一脸淡漠的高傲的看着他们。
“对!”林贺飞干脆承认,他对上方隐年的眸子,丝毫不避让,声音坚定,“我和小意很快就会结婚,她是我的未婚妻,请你不要再纠缠。”
身后的程意听到这句话,看到方隐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再看林贺飞,她没出来解释,因为她知道,林贺飞说这些也不过只是想帮自己摆脱方隐年而已。
方隐年笑了。
而他的笑让对面的两个人都觉得很阴森。
方隐年饶有意味的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故意拉长声调,“你的未婚妻啊……那不知道你的未婚妻刚刚跟我在这里都做了些什么呢?”
“你……”
程意一脸愤怒的想要站出来怼他,却被林贺飞拽了回去,林贺飞低眸,朝她点头,示意她程真。
“方隐年,不管发生了什么,也都是你对小意耍的卑鄙手段,我对她的爱绝对不会受你任何一句话的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