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答辩会结束后,又无缝衔接了学术交流会。
写作学术交流会,读作酒吧蹦迪。
“HOOO——!!”
谢览举着啤酒在酒吧里兜了一圈,和每一个祝贺她的人都欢乐碰了杯。
五彩的灯在黑暗的空间里,跟着乐队的节奏打转、闪烁、摇摆,满室充盈着啤酒香。
回到座位上准备掏出手机录个视频拍个照的时候,谢览才看到闻应一连打过来的五个未接电话。
现在正在打第六个。
耳边嘈杂人声鼎沸,连后背的师姐在说什么都听不清。
谢览把他电话挂了,然后录了个几秒钟的视频发给他:[好吵啊,文字聊吧。]
闻应:[什么时候散场?我去门口接你]
谢览笑了笑:[你现在在哪?]
闻应:[停车场]
谢览:[现在来门口接我吧]
发完了消息,她拎起来书包,戳了戳身边的同事:“我先走了~!”
“啊??!!”同事如同惊弓之鸟,又拉了几个人,非要把谢览送出去,而且要看着她家的大BOSS亲自来接。
谢览:……
好吧。
闻应就在玻璃门外,谢览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把同事们劝回去。
然后她跑向了家酒吧门,推开一条缝,挤了出去:“Oi~”
不要一个个如临大敌啦!
谢览都要怀疑是这些人代偿了她的情绪,把她的心理创伤全部分担了出去,否则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除了亚历山大的尸体把她吓了一跳以外。
“想玩的话,还可以再玩一玩啊。”闻应揉揉她的头发,接过了她的书包,带着她去路边找车。
谢览被他牵着走,她这一天站了很久,现在腿很累,走不快了,像被拖着走一样:“不玩了,我已经喝够了。”
钻进车里,她看看时间,打了个哈欠:“好困啊,居然才八点……”
“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闻应着了车,转着方向盘离开。
道路两旁的建筑充斥着浓浓的工业气息,谢览一吸鼻子,都能幻想闻到机油的气味。
她睡了一路,醒过来时已经趴在了闻应的后背上,西服的质感滑溜溜的,浮雕的卧室大门从余光一角划过。
回到家了。
谢览迷迷糊糊的,由闻应伺候着洗了澡,刷了牙,塞进被子里。
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两个小时。
醒来时意识还很朦胧,于是认真地捕捉那若有似无的键盘声。
真的是键盘声。
她慢慢打了个哈欠,耳边的键盘声就慢了下来。
“嗯?”谢览一抬眼,就和闻应的视线对上,她愣了愣,然后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
闻应把头低下来:“怎么了?”
谢览无意识地把手塞到了他腰腹和电脑之间,期间还要从闻应的手臂下绕过去,就算动作如此复杂,她还是没有察觉。
因为她沉浸在这个迟来的发现里:“你真的长大了啊。”
听她睡醒后懵懵地一声感叹,闻应一愣,睁大了眼睛。
他把笔记本关好放床头柜,也钻进被窝里趴着,凑到谢览眼前一副夜聊地架势:“是吗是吗?你想到什么了?”
谢览也学他趴着,手臂支起来,和他头对头:“没有想到什么,就是发现醒过来你就在身边,你的下巴变瘦了,肩膀变宽了,客观上地发现你长大了。”
“那之前呢?”闻应撑着脑袋,期待她的回答。
谢览:“之前是指?”
闻应:“我找到你的那个时候,到刚才。”
那是好几年前了,谢览勾着手指数起来:“已经四年了啊……”
她还觉得那个被闻应西装革履提着煎饼果子找上门的薄雾早晨就在不久之前。
“之前的你是个异次元的东西,”谢览目光淡淡扫过去,“是个反派,是压倒我的倒数第二根稻草。”
她补充:“最后一根稻草是毕不了业。”
闻应:……?
好嘛。
他看出来了,最后那一根稻草,的确很可怕。
开始回忆细节之后,谢览悲哀地发现她的过去居然是黑色的,许多大小事件都被模糊了。
唯一发光的可见的,只有一条丝线,它是她的学业。
再想硬着头皮往深处想时,谢览慢慢地有些喘不过气来,以为读完了大学咬咬牙把硕士念完就能解放了,结果又想拼一把博士,博士念完以为真的解放了,结果一头扎进博后和项目继续纠缠两年……
这个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念到头?合约还有一个月了,博后出来做什么呢?
进厂接项目吗?
还是进所搞研究,以及接项目?
还是进大学当老师,然后接项目……
闻应突然吻上来,打断了她的头脑风暴:“又一个人想什么呢?”
谢览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破天荒说道:“我想放假,我想出去玩。”
这对闻应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如同暴风雪后的春日暖阳普照大地,令人为之一振:“这太好了!你想怎么玩?”
谢览激动得往他那边爬了爬:“我说的想放假,不是放一两个月的那种——我是直接躺了,不一定哪年找工作,也不一定在本领域混的那种。”
“都是人生体验嘛,咱家有钱!”闻应挽着她的胳膊,头碰了碰头,“我刚学拳的时候,还想过当拳馆教练呢。哎,要是高兴,你也可以回去考个田径的裁判证当裁判去。”
谢览豁然开朗:“哈哈!嗯嗯!不管了,不管了,我要去玩够本再说了!”
“可不是!还有一个月你的合约就到期了,这个月,你去研究所摸鱼,我给你把回国手续办好嗷?”闻应心里已经放起了鞭炮。
他可太害怕谢览决定留在德国了,谢览在这里都不怎么爱笑,纯血科研机器一台。
还是因祸得福,没有那个月的全球绑架,谢览指不定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呢。
一个月后,谢览顺利出站。
她拒绝了所有的国内外工作邀请,从上飞机那一刻起,就在制定接下来无止境的畅玩计划。
两人先在沽河吃了两天,然后去了东北滑雪,还学了冰雕,天气越来越冷,又开始往南跑。
吃了保定驴肉火烧,在山西古建转了转,到咸阳和文物修复的蒋曲儿吃了顿饭。
三人围着一桌菜,相顾无言。
闻应在一旁左右看看,喝了口酒:“你们的社交功能退化也太严重了吧,一个说话磕磕巴巴,一个说话慢慢吞吞的。”
谢览笑了笑。
“唉……”蒋曲儿托腮,“我也想啊,可搞修复搞太久了,出去大多数的社交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跟同事玩比较好。”
谢览认同地点了点头。
蒋曲儿也左右看看他们两人:“说起来,我身边的朋友里,就只有你们两个结婚了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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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览接话,“早知道我就不结了。”
闻应放下酒杯:“哦,后悔也晚了,离不了的。”
“哇,好嚣张。”谢览斜眼棒读,“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哈哈哈哈哈!”蒋曲儿一通大笑,“你们好搞笑——可惜我们群里的大家都没法聚啊!要不肯定很好玩!”
杜林大忙人这是都知道的,吴风在海上常常没信号,俞可心更惨了,他毕业就去了沙漠搞石油,不知在搞什么,他爸妈都联系不上他,是继谢览之后第二个失联至今的人。
蒋曲儿感慨:“当大人真是好忙啊,小时候总觉得长大了就都是自己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现在才发现,长大了连小时候有的那点时间都没有了。”
谢览痛饮一杯:“是啊!真的窒息啊,所以我打算先不上班了,把这些年的存款花光再谈工作,我先玩着。”
“羡慕死了,呜呜呜呜。”蒋曲儿不敢这么干,“我买了房,牛马被套牢了……”
离开咸阳后,他们一路西行,走了一遍丝绸之路。
刚好返场程收到了宴请,闻家两个世交的孙辈结婚,于是直接飞了回去。
谢览跟闻序的关系走近后,这种场合都是闻序带着她玩,小公主的朋友们就带着她一块儿吃吃喝喝,最后聚在一起交流调酒心得。
“慕尼黑的啤酒真的超级好喝!”小酌两杯后,谢览有些怀念过去的美食,“回国后再也没喝到过,即使是慕尼黑出口的,也比不上当地酒馆自己接的……”
有两个去过慕尼黑的小妹妹激动起来:“是真的!好香好甜,喝了根本停不下来!”
然后轮到谢览激动点头:“对!对!”
闻序的表妹突然发现了一个热搜瓜:“阿序!影帝的粉丝好凶哦,居然连杜林姐姐的大女主一番位置都不放过呢。”
“什么?”闻序摸了摸耳朵,凑过去看,“影帝去大女主剧?混得好差劲啊,我好开心啊。”
谢览的脑袋也冒出来:“什么?杜林被撕了?”
“是啊,”小公主给她讲,“不过阿嫂你也不用担心了,杜林的事业粉丝比影帝粉凶好多。影帝粉就知道抓着杜林上恋综这事嘲她,但是我们都知道,杜林前两年在香洲拍了个剧本,她上恋综是为了赚钱……”
越听越乱了,谢览拿出手机自己看。
杜林那些从小学到大学的无缝感情史都不是秘密,大学最后一任分手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再谈。
营销号想给她立远离情爱的搞事业女强人人设,不过被她轻易地拆掉了。
根本没有这种大女主人设,不谈恋爱只是因为暂时谈腻了,一旦想谈还是会疯狂谈。
于是,现在网上就有两种说杜林参加明星恋综的声音,一种说她又想谈了,一种是闻序刚才说的。
无论是哪种,杜林参加恋综的热度已经铺开了。
过了两天,这恋综的节目组又放出了影帝也参加的猛料,不仅公开女友,还主动拆了和杜林的网络CP。
又一群人疯掉,互联网乱成了一团。
闻序找到她二哥二嫂:“太贱了这个男人,应哥,你给我加进去啦!我要帮杜林撕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谢览也啪啪拍着桌,“杜林可是我的好朋友!我发小呢!”
小公主呼号奔向她:“我们一起去——”
闻应让助理联系了节目组,以闻大当家的流量热度,节目组当然喜极而泣地安排上了。
节目拍摄地在江南,姑苏某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