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知道梦了什么,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忘了,但是那种恋恋不舍的余韵犹存。
谢览一睁眼又是一片半遮半掩在睡袍下的鲜活男色,她有点眩晕,闭眼缓了缓,从被窝里冒出头来。
“morning~”
刺猬头帅哥的眼睛还闭着,骨相太好了,每一面光影总落得恰到好处。
“啊~”谢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居然被闻应爬上床了,不愧是豪门宅斗冠军,她不敌。
比起这个,现在她更想知道关于闻应宅斗的那点事,随便想想就觉得很燃。
“……没有晨间故事,”闻应睁开了眼睛,幽幽看着还想睡个回笼觉的毛躁小圆脸,“可以有晨间运动。”
谢览突然清醒,她也惊讶于自己的敏感。
伴随着一些年少轻狂的回忆,她直直看着闻应:“你。”
“你以前不是挺好奇的么?”闻应压上来,用脸颊和她蹭蹭。
力量感十足的肩膀和胸膛遮挡了些许光线,他就这样撑在谢览身上,死亡角度也能打出高分。
谢览想推开这颗脑袋,抓到了一头硬茬。
啊,还是这么扎手。
她咬牙切齿挡开那张脸:“没好奇!”
越是动弹,身上的呼吸越重,那气息的确像喷枪一样滚烫,她感觉自己都要被烫发烧了。
“你把我收了吧,”闻应求求她,“你读博压力那么大,就没有需求吗?”
谢览奋力直往床里钻:“我压力不在这里……”
闻应不信,还要黏着她,一手扣住了身下乱动的小腰,一手拦在枕头前:“不可能,怎么别的科学家都有,偏偏你没有,你骗人。”
谢览人麻了,满脸涨红,直拍枕头示意暂停:“你吃了春药吗!?”
“我这叫思春,看见你才行,看见别人的话会萎掉。”闻应的吻落在了她那雪白香甜的后颈上。
谢览叫了一声:“啾…咪……”
“啾咪?”闻应又亲了一下,“啾咪就啾咪。”
谢览都给气笑了,全身力气都泄个干净,只能认命趴着:“我说,救、命。”
闻应大笑,又贴上去和她卿卿我我:“你没生气就是喜欢我。”
谢览叹气,她没力气和他生气。
为什么呢?
也许是好不容易重逢,还不舍得再把对方推远,这些触碰和互动,又在她的可接受范围内……
但是为什么能接受,谢览也解释不了。
总之,就是这样了。
“……”
闻应去浴室了。
独留谢览躺在床上反省,她不愿面对,一点也不想知道闻应这牌子的手动挡有多么难挂。
“啊……!”她哀嚎起来。
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这对吗?这对吗??
闻应神清气爽又回来了,弯腰啵唧一声亲在她脸上,把她往上拉:“起来了。”
“你把我毁了……!”谢览半跪床上半挂在他身上,软骨赖着,仰天干嚎,“我的手。”
闻应和她十指相扣,和她深吻:“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左手。”
“不。”谢览被亲得眼泪哗哗流。
被闻应架着洗脸刷牙的时候,她还在哼哼唧唧,靠在那真皮上对着镜子欲哭无泪。
回不了头了,事已至此,先毕业吧。
早饭正吃着,阿米发了短信来,说设计师到了。
等谢览设计师也在楼下喝茶。
设计师带着一堆礼服上门,后头跟着两位助理。
阿米一直都很喜欢她,看过她的几场秀,聊了两句后收获了一张秀场入场券,当即高兴地拍了张合照,发到ins上,没一会儿就火成了一片,纷纷表示羡慕。
谢览像木偶一样被指挥着换礼服,脑子里在犹豫真的要选香洲那个项目吗……
完全没注意设计师已经在她身上改到了第三条裙子。
也没发现闻应一直在拍照。
直到她手机响了,闻应给她递过去,上面的来电是个叫Helga的:“谁啊?”
“香洲那个项目的负责人。”谢览没想到她先找到自己。
海尔格:“北鼻~”
谢览一边被设计师打扮着一边通电话:“我正在看你的项目。”
“我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海尔格很开心,“我想你会需要,但是发布好几天了没见你联系我,还以为你对瑞典更感兴趣呢。”
谢览垂眼淡笑,有种全世界都在把她推向香洲的既视感:“不,我更想跟你合作,能请你吃顿饭吗?”
海尔格:“周六晚上怎么样?想和你进行朋友之间的小酌。”
周六在三天后,闻应亲自开车送她去海尔格定的酒屋。
“少喝点。”他幽怨地目送谢览下车。
谢览慢慢关门:“你找个地方自己玩玩。”
海尔格坐在落地窗前的高凳长桌上,看着约好的小孩下车几次回头应着车里的人什么,三步两回头地走进来,笑着招手:“谢,你的男朋友好粘人啊。”
“啊……还行吧,”谢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强行解释太奇怪了,索性跳过话题跟她拥抱,“好久不见。”
海尔格有一个读小学的女儿,叫索尼娅,谢览是索尼娅的第一位中文启蒙老师,索尼娅特别喜欢她,牙还没长齐就围着她喊她“览览”。
“这次我会带着索尼娅一起去香洲,”海尔格非常期待,“噢~~上次去香洲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希望这座城市不要变化太大。”
谢览一听她要带女儿一起去,料想这次的行程会比较轻松:“变化应该不会太大的。”
海尔格忐忑:“你是中国人,和我的感知应该不太一样。”
“嗯……说得也是。”谢览也不免有些紧张,她也快八年没回国。
爸妈给她看过不少照片,一中新校区在她离开时还是个比较冷清的新区,现在已经日常堵车,加修好几座天桥了。
商城多了许多夜市和儿童游乐街,十字路口扩宽了一次,当年待开发的荒草地都变成了一片片高楼大厦。
真回去的话,她肯定不认得路了。
回到家,她神游中给妈妈发过去一个视频邀请,想到那边还早,正想挂断,没想到接通了。
“稀奇了,这个点骚扰你爹娘,想干什么?”薛枫女士现在也是本地商圈内有头有脸榜上有名的女强人,越活越年轻貌美,精神也很美好。
看背景是去爬山看日出了,一片片云海翻腾,灰蒙蒙的。
谢庆挤进画框里,一样的老来俏,黑色耳钉配寸头,这不得把薛枫迷死:“哟呵~!你俩现在在一块儿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你俩”,给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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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听得寒暄不成先叹口气。
这明摆着是知道闻应来找她的嘛。
谢览点头,想了想,又摇头。
薛枫噘嘴:“啥意思?”
谢览:“唉——”
谢庆憋不住的笑意挂在嘴角上,露出了被女儿遗传到的虎牙,不像老爸,像俞可心那种贱嗖嗖来八卦的损友:“你对人家啥意思呢?喜不喜欢啊?”
谢览:“唉!”
这话问得真不好答啊,她对闻应的感情很复杂,说喜欢不太对,但是那些复杂的感情也能说是“喜欢”的平替。
薛枫也凑近了脸,把谢庆轻轻挤开,关心慕尼黑情感线:“你讨厌他不?”
“唉……”谢览摇头。
就是因为不讨厌,才会闹成现在这样。
谢庆:“……你干嘛不说话呀,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吗?”
谢览笑了笑,又没忍住叹了口气。
薛枫受不了了,闭眼不忍直视:“快别叹气了,叹习惯就不好了。”
“嗯。”谢览点点头,又想叹气,提气时忍住了。
爸妈看她的背景,挺大,挺讲究:“阿应找的房子?”
谢览点点头,看着他们身后的云海在一点点变亮。
但是爸爸妈妈没注意,薛枫想孩子想得心痒痒:“什么时候回来捏?”
谢览张了张嘴,清清嗓子,答道:“下个月去香洲,一起?到时候在香洲碰头。”
谢庆松了口气:“你终于说人话了,我真的怕你得了失语症。”
谢览忍住叹气的冲动:“没有,你们一连串的问,我都不知道怎么答。去吗,香洲,下个月?”
“去啊,你们要结婚了是吧?”薛枫张嘴就来,跟问“吃了吗”一样随便。
谢览虎躯一震:“谁结婚?”
太阳出来了,薛枫盯着手机里的女儿,移动镜头给谢览分享红日出云的神圣时刻:“阿应不是说去德国找你回来结婚吗?”
新生的朝阳红如土鸡蛋黄,云海也红彤彤的,周围都是欢呼声,所有人都在庆贺今天的日出。
谢览盯着红日凌乱:“……”
他……大……爷……的……都说了什么啊?!!!
结个毛啊。
“你们这就接受了?”谢览百思不得其解,“你们就不觉得他很突然吗?”
薛枫也跟着叹气起来:“唉!我可怜的果子啊。”
谢庆搂着薛枫,然后当着谢览的亲了老婆一口:“爱情就是突如其来的……是不是我和你妈在你面前秀得太过了,导致你的心动阈值有点高?啊——完了完了。”
“不会的,”薛枫竖起食指摇了摇,俨然爱情专家式发言,“人的X癖是天生的。”
谢览冷漠地看着爸爸妈妈黏糊:“我不知道我的X癖,而且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毕业,不是谈情说爱……”
突然,闻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鼻尖撞上她脸侧,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幽幽怨怨地问:“看什么呢?”
他如同往常一样,挤进沙发里,搂着谢览往她手机上一看,六目相对,三脸懵逼。
薛枫:“……”
谢庆:“……”
闻应:“……”
谢览捂住脸,低下头:“唉————!!!”
这一声叹气如果能上称,大概能有一辆帕拉梅拉那么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