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你。”安贝卡抬手又是一个响指,洛榛身边的尹凇茶、李泠、齐燕昭也像之前的应战者一样随之消失。
看着洛榛两边张望的震惊眼神,安贝卡满意地笑了笑,“跟你开个玩笑,我确实在找那个石头,你把它给我吧。”
我去你的开玩笑,一般说这种话的人都是真情流露,死变态。
“我同伴在哪?”洛榛并不打算直接将石头给他。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安贝卡危险地笑了笑。
“我不介意从死人身上拿东西。”
“噢,那你杀了我啊。”
洛榛毫不在意道,安贝卡的玩笑值得深思,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找石头,杀了自己便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更何况他赶时间,太阳落山之后再看达利特,就要瞎一个晚上了。
“就知道不应该跟聪明人开玩笑。”
安贝卡也不生气,抬手撤了绑在洛榛手腕上的绳子。“放心,他们没事,我确实是为了找你。”
“那块石头是查叔给你的吧,那他应该也跟你说了,我现如今重病缠身,时日无多。”安贝卡静静地说。
“可这个村子还需要一个有钱有权的人来维系。所以我一直在托查叔帮我物色堪当重任的高种姓。”
“这块石头,便是信物,拿着它的人,便是查叔选定的来继承我衣钵的人。”
“那个人,就是你。”
……
“你烧了山有焦味很正常啊?有什么不对吗?”褚蚁不理解秦恪略显慌乱的动作,但还是照秦恪的吩咐捂住了鼻子。
“你忘了这山的阴坡烧的是什么了?”看着褚蚁微顿几秒后恍然大悟的表情,秦恪继续道。
“没成熟的大麻被烧也会释放致幻物质,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意识,还是谨慎点好。”
“明白了。”褚蚁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到,跟着秦恪将手指尖挑破保持清醒,捂着鼻子继续往里走。
草势渐渐变高,不过十分钟的行程,便有一处乌黑的影子映入眼帘。
秦恪和褚蚁加快了步伐走近那乌黑的庞然大物。
破败的大门歪歪斜斜地倚在枯藤里,布满青苔的木匾被风雨蚕食地不成样子。
墙皮大片脱落,露出血红的土坯。
那是一座庙。
秦恪一手护在胸前准备随时反击,一手猛地推开门。
肉眼可见的灰白烟尘迎面扑来,好在秦恪一直屏着气,没将这些粉末吸入气管,只是用手挥散了眼前的烟尘。
漆黑的庙内忽地亮起了火光,明亮的火焰瞬间照亮了这座小破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长明灯?!”
褚蚁震惊地看向屋内忽然亮起的火光,这种东西她以前只在盗墓小说里看到过。
“这有什么稀奇的,白磷遇到氧气自燃没学过吗?你高中毕业了吗?”秦恪毫不客气地拆台。
“……我高中老师还教我一般这种情况,不能第一时间进去,里面可能因为长时间密封会有有毒气体。”褚蚁讪讪道。
等待一分钟后,秦恪率先踏进小庙。
庙宇矮小破败,厚实的蛛网将柱和梁紧紧包裹,庙内的器物上肉眼可见地落了一层灰白,一看便是荒废许久。
“这地方住不了人吧?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褚蚁捂着鼻说。
烟尘太大,两人都没有把捂鼻的手放下来。
“咦…这么大的蜘蛛!成精了吧!”
秦恪闻言一怔,顺着褚蚁的目光看向角落两颗绿油油的球状物,那是蜘蛛的眼睛。
秦恪蹙起了眉,蹲下身抹了一把地上的白尘。
“怎么了?”褚蚁问,看着秦恪皱起的眉头就知道这地方有古怪。
“一般荒废的地方,不都是只见蛛网不见蜘蛛的吗。”秦恪捻了捻指尖的白尘,抬眸瞬间看向小庙中心的案台。
案台上面铺着桌布,一直拖到地上,那是唯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滑石粉颜色和形状很像灰尘,但质地比一般灰尘细腻。”秦恪一边说话,一边慢慢靠近案台。
“这是滑石粉,这里的蜘蛛不怕人,很大概率是人为饲养的…”
“所以…这是有人故意想让我们觉得这是个废弃的庙!”秦恪猛地掀开案台的桌布。
下面什么都没有。
褚蚁松了一口气,又看向长明灯,“可是如果要制造破败的假象,为什么要点长明灯呢?”
……
安贝卡同洛榛诉说了自己的抱负、苦衷与期望,表示希望让洛榛接替自己管理照看这些达利特,“你可以先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再做决定。”
安贝卡如约放了尹凇茶、李泠和齐燕昭。
除洛榛外,其余三人当天就在这个村子里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李泠在约莫十七八个人面前杀了一头牛,安贝卡的村庄里最不缺的就是牛。
在印度社会里,牛被视为圣物,从首陀罗到婆罗门,没人愿意冒死触犯禁忌。
也正是因为这个,牛在印度社会几近泛滥,为达利特人提供了杀牛以取得生存的机会。
尹凇茶和齐燕昭两个刹帝利如愿同低于自己种姓的人极其简易地拜了堂,村子安宁祥和,众生平等,她们的逆婚也并没有招来杀身之祸。
三人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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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管齐下,一套流程下来不过半个小时。
万事都井然有序,众生皆如愿以偿。
暮色渐浓,夕阳即将沉到山脊背后,像一枚熟透的果实被大地轻轻含住。
洛榛独自一人凭栏远眺,瞟过村内随处可见的湿婆神像,看着已然落至山脚的夕阳。
这样井井有条的生活毫无波澜,同他之前的人生一样,太没趣,他并不是很想答应。
按理说,尹凇茶几人完成了任务应该很快就能出去,先拖着,等他们出副本了再破罐子破摔也行,洛榛想。
“洛先生,该回房了。”一位穿着围裙的妇人走上楼梯,恭敬地对着洛榛欠了欠身,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
“先生说你们六点之后就不能出房门了。”
洛榛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安贝卡此举的用意,无非就是六点之后太阳落山,便不能再看达利特了。
洛榛跟着妇人走回客房,路上遇到的每一个村民都对他毕恭毕敬,他们一律欠身,微笑,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相差无几,活像一队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的士兵。
但这种情况发生在本该自由随意的村庄里就很诡异了。
像是原本安静祥和的暖色村庄忽然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黑色。
洛榛顿时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了成千上万张一模一样的脸,他们的脸一样的瘦削,他们的笑一样的诡谲,他们的身影闪烁着逼近洛榛,甚有一番黑云压城的窒息感。
“洛先生,洛先生?您怎么了?”妇人看着神情恍惚、面色呆滞的洛榛,推了推他,见他回过神来,她又恭敬地笑了笑。
“您的房间到了。”
又是那个笑。一模一样。
“谢谢。”洛榛扔下一句便闪身进房关上了门。
洛榛背靠着门,正对着窗外夕阳的残影。
“咚——咚——”
六点的钟声响起。天边再也捕捉不到一丝日光。
“六点……”洛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怎么会是六点…”
安贝卡规定六点以后不见达利特,按照正常的时间流速,在印度,夏天没问题,可冬天日落早,六点才回房是远远不够的。
除非这里……
屋子忽然开始剧烈晃动,墙皮开始脱落。
除了屋内的湿婆神像巍然不动,整个世界都开始地动山摇。
但很快,一阵熟悉的香气愈渐浓郁,似乎像一针镇定剂安抚下蠢蠢欲动的万物。
“大麻!”洛榛立刻想起引路的圣草,他眸色一凛,一把扫下桌上的香薰。
刺啦—
整个世界像是一张画布被粗暴地扯开,露出它冰冷的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