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目光投向洛榛手中的小团子,乞愿它能换条路带。
然而秦小白像是赌气般在洛榛手上翻了个面,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导航撂挑子不干了。
“……小家伙脾气还挺大。”尹凇茶撇了撇嘴。
还真是随秦恪。
“我们还是自己找吧,蹲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从那边绕过去吧。”李泠对秦恪的“独苗”属于敬屋及乌,他自是不敢强迫这位少爷。
山谷幽深,绿茵遍地,各色的野花稀稀落落地抱团竞相开放。
越往里走,草的长势越好,原来堪堪没过脚踝的野草不知不觉地爬升至洛榛的膝盖。
齐燕昭快了几人几步走到花丛间,她优雅地弯下腰,轻轻捻下一朵黄色的小花,置于鼻下嗅了嗅。
微风拂过,将她的长发吹至耳后,松松地垂着,诚然一幅美人流连花丛的图景。
下一秒,洛榛路过了她。
第二秒,李泠路过了她。
尹凇茶有些好笑地看着花丛间的美人,她走到齐燕昭身边毫不留情地开口:“走错片场了美女,你是从隔壁言情小说穿过来的吗?”
齐燕昭的小心思被这么明晃晃地戳破,尬地她不自觉地踉跄了一下,尹凇茶眼疾手快扶住姑娘。
“这里没有人会对你流连花丛的美一见钟情,更不会有人因为一见钟情来英雄救美。”
“只有自己当心脚下,才不会摔倒。”尹凇茶指了指她脚下的小石块,将它一脚踢开。
她平静地看着可怜的小石块骨碌碌滚到一株草的旁边。
青黄色的穗状花缀在掌叶中间。
尹凇茶猛的瞳孔一缩:“洛榛!李泠!回来!!”
李泠本就注意着尹凇茶这边的状况,闻言立刻和洛榛赶回两位女生身边。
“怎么了?”洛榛一边问,一边顺着尹凇茶的视线看去。
“这是什么?”
尹凇茶有些怔愣道:“大麻。”
“?!”李泠看向那株草的眼神染上几分厌恶和惊恐。
五年前,ICSM发起了一场史上最大的国际性禁毒活动。
而华夏区行动一队的主战场就在南亚,负责配合ICSM缉毒部捣毁南亚最大的毒贩组织摩达。
那时的一队队长还不是秦恪,李泠也不是一队的队员。
南亚雨林的腥风血雨整整刮了一年零四个月。
在这一年零四个月里,整个一队进行了两次大换血。
然而得以归国的烈士遗体却仅八具,完好无损的遗体仅一具。
李泠是被秦恪从毒窝里救出的人质,由于他掌握若干毒窝内部信息,经总部同意,他在一队待了近一年。
最终同行动一队一起协助ICSM缉毒部完成了这次禁毒活动。
自此,秦恪顺位成为了行动一队的队长,李泠也成为了行动一队的正式队员。
尹凇茶曾见过那次活动的烈士遗体被遣送回国的场面。
她亲眼见到了双腿被炸得粉碎的原一队队长,符何。
完成任务归国的秦恪,左臂打着石膏,全身绑着绷带,在符何的追悼会上,亲手将代表着ICSM最高荣誉的烈士勋章交给符何的家人。
洛榛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情绪激动的尹凇茶和李泠,沉思了几秒,又向前走了几步,果然发现了第二株一模一样的草。
洛榛的动作将李泠和尹凇茶的思绪拉了回来,尹凇茶上前看了看洛榛发现的草:“也是大麻,可是它怎么会长得这么分散,这不符合常理。”
“人为的。”洛榛说,“再找找,肯定不止两株。”
“这儿!”齐燕昭又往前走了几步。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种的这么分散?”尹凇茶皱了皱眉,她看向沉思的洛榛。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圣草。”洛榛抬眼看向自己脚边那株草,“在《吠陀经》里,大麻被视为印度的圣草。”
“至于为何种的这么分散,我猜它的目的,是为引路。”
……
一路尾随着几个警察来到监狱门口的秦恪,忽的遇上了另一队正押着一群犯人的警卫。
秦恪快速闪到一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两个警卫头头。
他所跟着的那一队的领头似乎官位比那一队的领头高一阶,只见那队的领头向他行了个礼:“戍哥。”
那队跟随着的犯人见了上位者,立刻纷纷跪下磕头:“长官!我们真的没有烧山!”
“长官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们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我们是冤枉的啊长官!”
“怎么回事?”庚正戍皱了皱眉看向对面的领头。
“戍哥,这是万圣山后面抓来的!想来定是那群放火余孽!”小领头骄傲地说。
“长官明鉴呐!我们真没放火!我们一看到着火了就报警了,怎么可能是我们放的火呢!!”
“去你妈的让你说话了吗?!”小领头抬脚就将刚刚说话的达利特踹翻在地。
随后低声下气地一边赔笑,一边煞有介事地凑近庚正戍,“戍哥,您看这么一大群,都是达利特……”
“最近多事之秋,我们正需要大量达利特来顶罪,这不是送到嘴边的肥肉吗?”
一边听墙角的秦恪闻言目色一凛,不知是不是同为达利特而感同身受,在心里直接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
庚正戍走近那群犯人,看了看几人的农夫扮相,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恶狠狠地看向那个小领头。
“你个蠢货谁让你多事了?!”他毫不客气地抓住小领头的领子将他拎起来,咬牙切齿地道。
“你tm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吗?!婆罗门的人你也敢动?!”
秦恪:“?!”婆罗门?
小领头闻言神色一变,颤颤巍巍地开口,心里止不住的狂跳:“不是…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就是一群贱民,怎么可能和婆罗门扯上关系??”
“你他妈少给老子废话,赶紧派两个人把人给我送回去!”庚正戍指着小领头的鼻子骂街,甚至掏出枪抵在小领头脑门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要不是最近事多,老子早他妈一枪崩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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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领头一下摔坐在了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吩咐两个手下将人带回,一边拼命给庚正戍赔罪求饶。
秦恪垂眸思考了几秒,看向另一边街角缩着的褚蚁和楚勿乞。
褚蚁感受到秦恪的目光,便也直直地看向他。
秦恪暗暗指了指那队即将被送回的达利特,手指做了个行走的手势。
褚蚁瞬间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秦恪见状,勾了勾唇,继续跟上庚正戍的队伍。
楚勿乞对两人的从容相视有点惊讶:“他什么时候发现我们跟着他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秦恪,是S+。”褚蚁挑了挑眉。
“看来这次,我们是真的要给他留记号了,跟上他们。”
……
秦恪在周边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监狱的大致状况后,便信步走向看守大门的警卫。“兄弟,我探个监。”
那看守很不礼貌地上下扫视秦恪的穿着,随后鄙夷地挥了挥手驱赶道:“去去去!哪里都是你能闯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秦恪在心底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面上赔笑道:“大哥行行好,通融通融,我很快就出来。”
“我跟家里人吵架了离家出走,三天没换衣服了,所以看上去有点脏。”
看守假咳了两声,眼神东瞟西瞟,偷感极重地捞下那两张钞票,“行吧,就十分钟啊。”
随后分给旁边的看守一张钞票,“我带他进去,你帮我看一下。”
“哎好嘞好嘞谢谢哥!”另一个看守说。
监狱有四层,三层在地上,一层在地下。
“你要找的人是什么种姓?”看守问。
“达利特。”秦恪说。
“啊?”看守闻言神色一变,“你找达利特?”
秦恪转了转眼珠子,随口就来:“真爱不分种族嘛,谁让那婆娘太漂亮了一时没把持住。”
“被家里发现了,寻个由头就给人送进来了,我最后看她一眼,毕竟相逢一场。”
“怪不得家里要跟你闹呢…不过没想到你还挺重情义。”
“行吧,顺着这个楼梯下去,下面关的都是达利特,你自己去找吧,我…我就不下去了。”看守掩了掩鼻子,十分嫌弃地看向幽深的楼梯。
“十分钟啊!”
“好嘞!”秦恪对着看守赔笑了几声,转身瞬间敛下笑容,几步跨下楼梯。
关押达利特的地方自是同上头不一样,闷热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汗和血的味道,又酸又腥。
此起彼伏的叫声如雷贯耳,一间10平方米左右的牢房塞了20多个达利特。
犯人们大多骨瘦嶙峋,遍体鳞伤,眼神呆滞而空洞,似乎只是一具骨架撑起人皮的行尸走肉。
他们看到秦恪走进的那一瞬间,眼神带着渴求,嫉妒,怨恨。
秦恪皱着眉虚掩着鼻,四处张望着寻找那批新抓进来的犯人。
“啊!!别打了别打了—”
“去你的王八羔子!真是他妈的贱骨头!让你认你就认!废他妈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