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我们可以进餐厅?所以你才敢出来送死。”洛榛叉着腰看向秦恪,眉目间似乎有些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满。
“是那个人撞我的时候?”洛榛忽然想起来秦恪那时的一顿,恐怕不是磕到了,而是听到广播了。
“我出来就是想试试这个奖励是不是一次性的,本来打算回去就告诉你的。”秦恪笑眯眯地看向洛榛,倒是有点哄人的意味。
“不过你怎么出来了?”
“感觉你会寄,出来还个人情,毕竟你也救过我。”洛榛指的是在上个副本,秦恪为他挡下修女那一刀的时候。
“还人情?”秦恪的眼中肉眼可见地多了几分暗沉,他似乎非常不满意这个回答。
“我还以为你是怕我死了。”
“有什么区别吗?”洛榛皱了皱眉,他也看出了秦恪突如其来的不悦,但他不能理解这份不悦。
“那这次还清了,下次我死不死的就随便了是吧。”秦恪这样说着,洛榛毫不在乎的回答让他更不爽了,眼神中喷射的气焰像是要吃了他。
“你在生气?”洛榛十分平和的问出这一句话,不是诘问,是纯纯的疑问。
洛榛在这人世间摸爬滚打25年,他能很有眼力见地看出他人眉眼间的哀乐喜怒。
但大多数时候,他并不能理解他们的情绪来源于哪,像个机器人一般模式化地应对他人的情绪。
所以洛榛自立了之后,便习惯了迎合他人的脾气。
很少有人在他面前特别明显地暴露自己的不悦,洛榛也从不主动向他人表现自己的喜怒,所以他身边的人都觉得洛榛温文尔雅,从不生气。
只是总给人一种莫名的疏离感,无论你们相识了多久。
“没有!”秦恪也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怒意,但他并不想收敛。
他现在觉得洛榛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碰不得,捂不热。
虽然他从一开始感觉到了洛榛是这样的人。
“…这些事回去再说,总不能白出来一趟,你刚刚有什么发现吗?”洛榛轻咳了几声,试图掩过这个话题。
不知怎的,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模式化的迎合方法就像被人强制清除了一般,一干二净,什么也没留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秦恪的情绪。
“嗯~不愧是神学家,真够超脱世俗的,利益最大化的一把好手啊。”秦恪化身阴阳家,平静地嘲讽着。
不过洛榛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情况特殊,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我刚才在船舷处看到它们在烤一颗蛋。”
“一颗蛋?”洛榛选择性地屏蔽了秦恪的嘲讽,问道,“是道具吗?”
“不知道,其他的几乎没什么东西。那蛋挺有灵性的,我直觉可能是个大道具。”进入正式话题,秦恪也能很好地掩去私人情绪。
毕竟他从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
“要去偷吗?”洛榛提议。
“它们数量太多,而且速度太快,正面硬攻我们几乎没有胜算。”秦恪说。
“当然不能明抢,调虎离山。”洛榛笑了笑,“我出门的时候,我们触发了『能者多劳』效应。”
秦恪有些惊奇:“是因为我们俩都在安全区外,所以触发了这个效应,不是随机的?”
“不确定,不过大概率。可以试试。”洛榛说。
“行,我去引开它们,你找机会偷,就在左边船舷的甲板上,我们直接在休息室碰面。”
洛榛点了点头,两人深吸了几口气,同时走出餐厅,脱离安全区,立刻触发了那个牛马效应。
【咕咕!成功触发“能者多劳-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效应!】
洛榛一个闪身躲回餐厅,秦恪二话不说往右侧船舷跑。片刻后,从左边冲过来一群顶着诡异人头的细狗骨架。
洛榛的眼睛快速扫过每一个从他面前经过的骨架。
忽然,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一个飞驰而过的骨架。
好眼熟,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熟。
半鱼半人,五官难辨的头,他肯定没见过。
反正这种感觉也不是第一次有了,看到慕非衣的时候他也有一种别样的熟悉感,可能是这个副本有点克他。
不过现在他也来不及想这些,秦恪撑不了太久。
待它们跑远,洛榛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闪身出了餐厅冲向左舷。
海风伴着冰冷的海水肆意的拍打在脸上,有些刺骨。
洛榛很快发现了秦恪说的那颗蛋,他一把扯断那根绳子,揣兜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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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舷离他们的休息室更近,他迅速跑回房间,正要开门。
“洛榛?你怎么也出来了?”
洛榛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地藏好蛋,看向隔壁房间刚刚出来的慕非衣:“好巧。”
慕非衣在看到洛榛的一瞬间便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东西,他收回视线,笑着看向洛榛:“别乱跑了,不安全。”说着,慕非衣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说话间,秦恪也刚好从另一边绕回来,还带了一大帮长相可怖的玩意儿。
秦恪几乎是几步扑向洛榛,洛榛伸手给了秦恪一个缓冲的力道,另一只手迅速关上门,任凭那些怪物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吼叫。
“你还挺行,能跑这么快,撑得够久,我还以为还需要我去救驾。”洛榛笑道。
“哟,您人情不是还清了吗?还救呢?”秦恪扭着头,毫不客气地回怼。
他还生着气呢。
“秦恪。”
“干嘛?”
“谢谢你…”
“啊?”秦恪被洛榛不知首尾的感谢整地有些懵。
“你是军人,你有过可以并肩作战,全身心托付信任的队友,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洛榛坐在床边,垂眸注视着地面。
“可是这种信任,我给不了你。”
每每午夜梦回,洛榛的脑海里全是他的父母指责他为什么要出生。
无尽幽黑的禁闭室,带刺的藤条,沉重的锁链。
那个房间是他的住所,也是表亲日常消遣的场所。
还有很多素未谋面的人,人前人后地议论他是扫把星,克死了他爸他妈……
梦久了,尽管有些事情并未发生,可回首布满冰凌的过去,也早已辨不清真假。
“我没有队友,也没有朋友,我不会随便把我的信任交给任何一个人。又或者说,我从没真正信任过任何一个人,不论是你,还是白缥缈白逍遥…”洛榛抬头看向秦恪。
“我习惯了背叛,也习惯了孤独,我就是这样的人,秦恪。”
洛榛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写着两人名字的纸条,交给秦恪,一个是黑笔,另一个是铅笔:“这次出去之后,我们就取消组队吧。我把名字擦掉就行,纸条留给你,反正我也用不着。就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