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冠中也跟着项凛予来到女席处,正巧撞见自己的嫡妹打了项凛予一巴掌,瞬间汗毛直立。
项凛予被她打偏了头,紧紧皱着眉忍耐着,脸上的红印赫然显现。
许冠中赶忙喝制道:“七妹!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给太子妃和项将军道歉!”
许佳音也没想到项凛予会突然隔在她和虞卿元之间,她愣了神,连忙将手背在身后,看着项凛予怫然不悦的表情,她都不敢喘气了。
听见许冠中的声音,又立刻捂着脸,她此生都没受过这么大屈辱,恨恨地看了眼躲在项凛予身后的虞卿元,她哭喊道:“大哥哥!我什么都没干,是虞卿元这个不要脸的泼妇,她竟敢打我!”
许冠中看了眼虞霁元,不禁有些紧张,崔练荣和项凛予可都是他的顶头上司,自己的妹妹在他上司娘子面前出言不逊,她还打了自己上司,不知道项凛予日后会不会找他麻烦,更何况虞卿元还是太子妃,一巴掌落下谁敢说不?就算还没正式提亲,那也是圣上知晓首肯的。
想到这里他都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欲哭无泪。于是一把拉起许佳音:“这不是你该胡闹的地方!”
项凛予厌恶地看了眼许佳音,许冠中立刻明白,当机立断带走这个惹事的妹妹。
许佳音不知道平日并不管自己的庶哥,今日居然不给她面子,可许冠中毕竟是武将,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她大喊:“区区庶子也敢拦我!放开!放开!唔…!”
许冠中立马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拽地给她带走,临走时还替自己妹妹一直在道歉,虞家主君虽不是高官,人家儿子女儿他一个也惹不起。
崔瑶眼睁睁看着许佳音被拉走,刚刚围成圈八卦的人都渐渐散开了,她有些害怕地望了眼虞霁元。
这许家音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连她兄长都不放在眼里骂骂咧咧,只论嫡庶真是可憎。
虞霁元看了眼妹妹叉着腰,一副没打过瘾的样子,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得意,她回头看向崔瑶:“十四妹,你少跟那些蠢物呆在一起,我知你性情纯良,但易听信别人教唆,若有下次,我定告诉崔大娘子。”
见崔瑶点点头,身体都止不住发抖,崔大娘子若是知道了,可是要行军法的。
项凛予转身,看向虞卿元不自觉柔和了眼神,只是这里人多眼杂,他只得小声道:“没事吧?”
虞卿元摇摇头,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倩影,她转过头,静汝郡主居然在这。
她赶紧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行礼道:“见过静汝郡主,见过项将军。”
静汝郡主刚刚看着项凛予替她挡了一巴掌,心里又气又急,她不明白项凛予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好恨恨地一直盯着虞卿元。
她体面地挂起微笑,只是点点头,又走上前拉着项凛予的胳膊,满眼怜惜地对他说:“骞慎哥哥疼不疼?”
项凛予则看了眼虞卿元,避开了她的亲昵动作,摇了摇头。
虞卿元赶紧说道:“随我去偏室处理一下吧,项将军仪表堂堂,若是因我耽误了上朝,就不好了。”
项凛予点头,转头对静汝郡主道:“你去找崔瑶她们吧,我有些事要与虞姑娘说。”
静汝郡主并不愿意,不死心道:“我不能听吗?”
见项凛予摇摇头,随后立马和虞卿元离开了这里,心里不自觉怅然若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帕子。
二人来到偏室,虞卿元不禁想起了上次在皇宫元宵宴那天,他们也是这样,只是这次没见血。
项凛予看着虞卿元拿来冰块,自己坐在一旁,不自觉扬起唇。
虞卿元小心翼翼地拿着自己的手帕隔着冰块,慢慢敷在项凛予脸上,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笑,虞卿元问道:“你笑什么?”
项凛予伸手,搂住她的腰,让她站在双腿之间,离自己再近一些,回道:“其实我没那么娇贵。战场上真刀真枪都见过了,更何况是女人的一耳光。”
虞卿元突然加重了力气,冰块冷得他一打颤,笑容不减。她推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道:“我怕你脸肿起来。”
项凛予带了些玩味的眼神,笑道:“如果是你打我的话,我只会臣服。”还会觉得爽。
虞卿元蹙眉:“你能不能说话别总这么无赖,浮浪子弟。”她扔下冰块转身就要离开。
项凛予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无奈道:“开玩笑。”
见她不理自己,项凛予才正经道:“我是真的有事与你说的,要不然你生日,我怎么会来这么迟?”
虞卿元看着他的眼睛,问:“那静汝郡主呢?为什么会跟着你来?”
项凛予一时语塞,他虽提前知道虞卿元会是他的妻子,他对静汝郡主自然只是逢场作戏,陛下要他继续与静汝郡主相处,以此稳住端王,让端王误以为陛下并不追究他此前在镇江做的事,只罚了些银钱,其实陛下是想趁其不备,一网打尽。
可虞卿元不知道啊,在她眼里,自己可不就是个三心二意的浪荡子?
他不知如何解释,只是不敢回看她的眼睛,转移话题道:“太子呢?太子今日怎么没来?”
虞卿元刚刚还亮晶晶的眸子瞬间暗淡无光,她苦笑:“她们都说太子寻花问柳,流连风月场,我不知是真是假,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她固执地等待项凛予的回答,可回答她的只有一阵沉默。
虞卿元也知道了,是真的,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是太子妃,刚刚还摆着太子妃的架子大打出手,现在看来真是可笑。
她到底是在乎太子妃这个身份,还是在乎太子的不忠?明明他说过,此生此世,只有她一个妻子。
给项凛予上过药后,许冠中派人来找他们,说是许佳音的母亲镇国公夫人传唤,本与关氏和柏夫人她们聊着家常,许佳音身边的仆人突然闯进来就说她最疼爱的女儿被打了,镇国公夫人大怒,说要找虞卿元要个说法。
项凛予走在她前面进去,镇国公夫人笑的跟花一样:“骞慎也在啊,真是越长越俊俏了,跟静汝郡主甚至般配,快坐下吧。”
坐在一旁的端王妃和静汝郡主母女俩,拿帕子捂嘴笑的羞涩动作,出奇的一致。
那镇国公夫人看见虞卿元跟在后面,笑容瞬间收敛,关氏在一旁看见她这模样甚至鄙夷,她女儿堂堂太子妃,打你女儿怎么了?只是贵人都在这,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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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当场发飙。
虞卿元站在中间并未行礼,看见许佳音坐在她母亲旁边,脸上的红印子甚是明显,满眼幽怨地看着虞卿元。
镇国公夫人开门见山:“刚刚在宴席上怎么一回事?你为何要对我女儿大打出手?”
虞卿元皱眉,这兴师问罪的语气真让人不爽。她不卑不亢地看着她和许佳音:“你先问问你女儿说了些什么。”
许佳音捂着脸道:“我不过跟好姐妹聊了会天被你听见了,你就冲过来打我,我可从未见过哪家名门闺秀会出手打人,真是闻所未闻。”
虞卿元不怒反笑:“呵,还来倒打一耙,那你跟你母亲说,你都跟她们聊了什么,一字不落地全说出来。”
项凛予护在她前面,静汝郡主莫名不爽,皱眉道:“骞慎哥哥,你站那干什么,你快坐过来。”
项凛予仍不为所动:“今日是虞五姑娘和虞六姑娘生辰,镇国公夫人在这兴师问罪,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静汝郡主愣在那,她们这些册封了世袭制的侯爵勋贵才应当站在一处,她们是生生世世都会权重望崇的人,骞慎哥哥怎会帮着这还需科举的小官家人说话,她又不解又愤恨地看向站在项凛予身后露出脑袋的人,又是她,虞卿元。
虞卿元不服气,走出项凛予护住自己的范围,不卑不亢道:“镇国公夫人,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问我怎么回事,不问问你女儿说了些什么吗?我是打了她,她还扇项将军一记耳光呢,镇国公夫人怎么不问问项将军什么情况,项将军可是陛下的亲侄子,陛下亲封正一品骠骑大将军,你女儿真是谁都敢打。”
镇国公夫人这才知道女儿竟还打了项凛予,她略带责怪的眼神看了眼身旁的许佳音,又道:“我女儿那也不是故意的,你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说话竟如此尖酸刻薄。”
关氏在一旁彻底忍不住了:“镇国公夫人,你乱说什么呢?尖酸刻薄?你说我女儿还是说你自己。”而后又翻了个白眼。
镇国公夫人是个易怒好面的性子,她惊愕了一瞬,刚想回击,端王妃连忙插话劝和道:“好了好了,镇国公夫人,何必跟这些人计较。”
关氏一下怒了,站起来喝道:“这些人?哪些人?我父亲长平侯御赐丹书铁券,公爹位列三公,我女儿当朝太子妃,什么叫这些人?”
项凛予冷笑,接着关氏说:“大家既是知道虞五姑娘是太子妃,特地前来参加太子妃的生辰宴,来这却处处瞧不上虞家,各位又想讨皇家的好,又不想拉下面子,在座的贵人们阳奉阴违,当真是,厚、颜、无、耻。”
后面四字一个一个落下,关氏听得心里暗爽,这才假装不经意地理了理衣服上细微的褶皱,就是,她女儿太子妃,自己家再怎么落魄,太子妃在这,岂容她们这些排不上名号的人置喙。
镇国公夫人拍桌而起,看着关氏满脸不可置信,她居然敢驳斥自己,又看着项凛予和虞卿元,怒不可遏:“放肆!你们一个个无法无天了!目无尊卑!太子妃?她现在是太子妃吗?”
“我说是,便是。”人未到,声先至。
太子身着金袍,一手背在身后,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