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分榜上顾临川组后来者居上,紧跟着得是谢昀,不过很明显进入比赛后期大家的积分增长都变得缓慢起来。
经历了围剿和减员的银狼组合堪堪维持在中上游的水平。
沈厌的脚步很快,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只是穿过自家后院般理所当然地走出了集中营划定的界限。
工作人员张了张嘴,似乎想提醒规则,但看到沈厌那副冷淡又笃定的模样,以及后面跟着的那个明显煞气未消、一副“谁敢拦就试试”的季野,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淘汰区,别扭和沉默在冷冽的空气中蔓延。
季野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沈厌背上,无数疑问和余留的怒气在翻滚,最终却诡异地卡在胸腔里,不上不下,憋得他难受。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过沈厌的侧脸,掠过那些细小的伤痕,最后定格在那双没什么血色的唇上——此刻却呈现出一种异常饱满、甚至有些糜艳的红色,与他一身的狼狈和冷峻气质格格不入。
像是……狠狠咬过,或者被什么啃噬过的红。
季野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取代了部分怒火。他猛地上前一步,与沈厌并肩,粗声粗气地问,语气硬得像砸石头:“你嘴怎么回事?”
沈厌侧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抬手用拇指极其随意地擦了一下唇。
“没什么。”他语气平淡,收回目光继续前行,“磕了一下。”
磕什么上能磕成这样?
又拿他当傻子糊弄。
这敷衍的回答显然无法让季野满意,他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敏锐得让沈厌吃惊,“顾临川?”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没有。”沈厌疲惫地闭了闭眼,避重就轻:“中了点算计,没事了。”
不愧是发小,发小最懂发小。
季野紧绷着脸,攥住沈厌的手臂青筋暴起。
“这笔账一定会算。”沈厌看着他,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冷澈和锐利,“但现在,比赛还没结束。你是想现在去找顾临川打架,还是跟我去把第一抢回来?”
季野死死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和报复的欲望在燃烧。
“……怎么抢?”他声音沙哑地问,眼神却重新燃起战意。
沈厌弯了弯嘴角:“他们喜欢玩阴的,我们就让这水更浑。”
夜幕降临,峡谷的夜晚寒冷而危险。
“带上这个。”沈厌扔给季野顾临川按在的胸前的徽章,自己则带上从白辰那里缴获的装备,参赛人员都是差不多的作战服,这种伪装虽然粗糙,但在混乱中足以以假乱真。
“干嘛?”季野捏着徽章,一脸嫌恶。
“去给他们找点麻烦。”沈厌眼神里掠过一丝狡黠,“冒充顾临川和谢昀的人,去偷袭那些残存的小队,下手要狠,态度要嚣张,留下点‘证据’。”
季野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恶劣和兴奋的表情:“你真是够损的。”
沈厌和季野如同幽灵般在峡谷穿梭。两人分头行动,开始在高价值资源点附近游弋,专门挑那些实力受损、怨气颇重的小队下手。同时“无意”中让他们“偷听”到一些关键信息——
“听说了吗?顾少为了保第一,默许谢昀对竞争对手下黑手……”
“那个被淘汰的白辰就是替罪羊!真正目标是沈厌!”
“季野差点也被阴了,就因为他和沈厌一组……”
“哼,他们这些嫡系,从来就没把我们当人看!规则?那只是用来约束我们的!”
恐慌和愤怒像瘟疫一样在残存的参赛者中蔓延。
“欺人太甚!顾临川和谢昀想把我们赶尽杀绝!”
“他们联手了!就想包揽前二!”
“妈的!反正也赢不了,跟他们拼了!不能让他们好过!”
混乱的种子一旦播下,便迅速生根发芽。
被反复骚扰、积压了整场比赛怨气的残存小队们彻底红了眼,如同被引燃的炸药桶,自发地开始集结,朝着地图上标示的、顾临川和谢昀最可能所在的最终区域——鹰嘴涧,疯狂涌去。
他们要的不是胜利,而是报复。
而沈厌和季野,则绕了一条更险峻的捷径,提前抵达了通往鹰嘴涧最终胜利点的唯一一条狭窄必经之路——一线天。
“就在这里。”沈厌从背包里拿出之前从几个被淘汰的“爆破手”那里缴获的、为数不多的剩余□□,开始熟练地布置陷阱。
季野看着人认真工作的侧脸,忍不住问:“你确定顾临川会走这里?他那么鬼精。”
“他会。”沈厌头也没抬,手指飞快地连接着引线,“这是最快路径。他喜欢效率。而且……”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他足够自信。”
布置好一切,两人隐匿在高处的岩石后面,如同最有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入场。
第二天清晨,当顾临川和谢昀准备向最终点进发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疯狂阻击。
不再是讲究策略的对决,而是毫无章法的侧面袭击。他们很聪明,一支又一支小队,交替进行,不顾积分,不顾规则,只求能缠住他们,消耗他们,甚至只是恶心他们。
“疯了吧。”谢昀脸色难看。
顾临川也是一样,动作依旧精准高效地“解决”着一个个扑上来的对手,但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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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数量远远超出预期。
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偶然,而是有组织的、针对性的混乱。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试图寻找幕后那双推动的手。
他看到了远处高地上,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
沈厌和季野。
本应被淘汰的季野,竟然重新出现了。
沈厌正冷静地观察着下方的混战,偶尔对季野低声说些什么。季野则像一头看到猎物的兴奋头狼,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那天围剿的场景重现,只是猎手与猎物互换。
就在这时,沈厌的目光也穿透混乱,遥遥与他相撞。
没有挑衅,没有得意,只有一片冰冷的、绝对的冷静。
一瞬即过。
倒是季野挑了挑眉,探出半个身子,确保下方的顾临川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搭在沈厌肩膀的手。
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在高处向顾临川比着口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挑衅笑容。
他是我的。
“呵。”
顾临川独自一人向前,步伐沉稳,尽管连续的战斗和清剿消耗了他大量精力,眉宇间却无一丝疲色。
沈厌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需要季野激怒顾临川,他们从小玩到大,互相知道往哪儿捅刀子最伤,尽管不知道季野在旁边瞎搞什么,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往前是雷区,往后是围剿。
今天顾临川和谢昀都要给他折在这儿。
然而,就在顾临川即将踏过沈厌埋设的陷阱区域前,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脚步微微一顿,锐利的目光扫过地面。
高处的沈厌眼神一凝。
就在这瞬间,另一个身影有些狼狈地从后方追了上来——是谢昀。
他看起来比顾临川更狼狈些,总是含笑的脸上此刻只剩阴沉。显然也是摆脱了那些疯狂反扑者才赶到这里的。
谢昀看到顾临川,又看看近在咫尺的终点线,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抢先通过。
顾临川停在陷阱区前,没有给谢昀回应,反而回头对上那些扑上来的剩余小队,不给任何人过去,有要越线的零星几人顷刻间就被解决掉。
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大家的心里都浮躁起来。这些小队想给顾临川找点麻烦不错,但不代表不想拿到名次。尽管一二名被包揽,有个第三第四也是不错的。
被堵在这里,不满开始蔓延。
“临川?”谢昀出声。
别人不能走,不代表他怕顾临川。
顾临川注意到了谢昀的意图,又瞥了一眼脚下那处不自然的地面。他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极其恶劣的、近乎残忍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