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们相提并论。”
    那虚影低头望着她,气息深沉如海,“我用神识在同悲海建造法阵,是为供你调养生息,可不是为了孕育一只同根同源的小兽。”
    青琅盯着对方空洞的眼睛:“你又是谁?”
    “待我渡此缘劫,荣登神位,或可称我一声「玄武」。”那虚影道,“如今大事未成,你可以像你的同族一样,称呼我为——佹神。”
    近日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多是这副语焉不详故弄玄虚的调调。青琅冷冷道:“你想做什么?夺舍这弱不禁风多病多痛的大夫?”
    佹觉得她的问话很有趣,笑道:“只是借他的身体显形,来与你们说两句话。若不是担忧你一言不发就动手,我更想借那位小姑娘的……”
    青琅皱起眉。
    对方气息深沉,与自己力量的差距,如同巨树俯瞰蚍蜉,瀚海经行溪流。她若能感知到一分取胜的可能,早便挥刀代替这番你来我往的无聊对话。
    佹似能看穿她所想,笑道:“较之以往,你沉得住气许多。往后的日子里,你消解那条因果线的时候,也要像今天这样,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
    因果线?青琅面色微变。
    只听佹道:“谢不能记忆全失,远不及表面从容洒脱。他模仿旁人医者仁心、模仿旁人风趣开朗、模仿旁人讨价还价……他记不得自己从何而来,又该往何处去,惶恐不安,只能不断描摹他人行为处事,试图找到自我。”
    “那你呢?当你察觉记忆有缺,可会同样感到无所凭依?当你看见那条突兀出现的因果线冗杂纷乱,但没有一件事记得清,可会彷徨害怕?当你得到许多指向往事的提示时,可会不敢面对?”
    “不会。”青琅道,“你究竟要说什么?”
    “那条因果线上所承载的、被你遗忘的种种,大多是他人的因果,不该由你来承担。”佹悲叹道,“你若打算一件件去寻找、一桩桩去了结,便注定徒劳。唯一的解法,是重铸无言剑,将正在复苏的沧澜灵脉毁去。九天玄石的降临是罪恶的起点,唯有将其彻底摧毁,一切由之带来的因果方能彻底消散。”
    青琅道:“修行者寿元漫长,我自愿意花费百年光阴了结因果,稳妥为上。那些力有不逮之事,何必去做?”
    “很高兴你还是老样子,分不清谁是真心实意地为你提议。”佹道,“但我不介意,还是愿意坦诚相告于你——时机已至,胜负将分,来不及了。”
    “谁的时机?谁的胜负?”青琅问,“即便他们所言非虚,我确实曾炸毁过沧澜灵脉,事到如今,也已全作前尘。”
    佹道:“自然是你的时机,你的胜负。”
    “你了结因果,所求为何?是为心无挂碍、参悟大道,是为斩断尘缘、得以飞升。若沧澜灵脉重建成功,道盟中人能否借机得道犹未可知,你却绝无可能了!”
    “你的剑道与无言剑密不可分,无言剑与沧澜灵脉同根同源。你受那条缠绕经脉的因果线困扰许久,可知道它因何而来?那是你当年摧毁沧澜灵脉时,通过无言剑引渡至己身的业债!若沧澜灵脉重新开始运转,往后它催生转化所产生的一切业债,背后万般爱恨苦痛、悲哀绝望,将同样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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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于你,教你永世不得飞升!”
    “多可怜,多无辜?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偏偏选了这样一个东西!我同情你受它所累,却又怨你不能再强大一些,早早将它解决!”
    话至结尾,隐隐透出几分怨恨来。
    青琅道:“如此种种,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想做什么?”
    “我希望蛇女带着沧澜灵脉一起,回到她该去的地方。”佹思索片刻,“你若想要一个友好些的答案,可以理解为——你与蛇女注定对立,而我与她有怨,所以希望你赢。”
    青琅道:“你说你是神,却要我一个普通人,去为你对抗另一个神?”
    “她选择明家,我选择你,就是这样简单。”佹语调悠悠,“况且,这一切并非为我,是为你自己。就像明家供养玄清真人、建造道盟,不是为蛇女,是为他们自己……”
    话音未落,半跪在地的谢不能发出一声痛极的闷哼,似乎短暂地清醒了半瞬,呕出一口血来,打断了佹的发言。
    青琅抬手甩出一把短刀——那把刀毫无阻碍地穿过虚影,扎进后方的墙壁里,发出利落而沉闷的撞击声。
    佹抚过被尖刀贯穿那处,凝望青琅许久,又低头去看谢不能,叹道:“百余年前,我初见你们的时候,从未想象过这样的画面。你们站在我的对面,就像我的敌人。”
    青琅的目光扫过谢不能苍白的脸庞,重新与佹对视:“你要如何证明?还是要直截了当地用他人的性命来对我作无用的威胁?”
    佹抬手,拂过半空。
    一股力量在青琅体内轰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