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假了。”
沈半纸指了指那已然失去了活力的黑气，他又不是没坐过这玩意，那黑气可不会在升到最高处的时候出来。
“假?”
小女孩后退了两步，她肚子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在那原本应该充满童真的脸上此刻居然有些恐怖，那上扬的唇角看上去极其夸张。
“哥哥，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哦～”
沈半纸自从知道这小女孩的真实身份之后，在听见“哥哥”两个字时，他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
“闭嘴。”
沈半纸下一刀并没有刺向小女孩，反而是对准了自己的身后，“扑哧”一声，是刀刺入血肉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的？”
老人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带着几分震惊还有不可思议。
“因为我聪明啊！”
沈半纸不想过多解释，就在老人想要后退时，一张白纸轻飘飘地从天空中落下，刚好从老人的面前飘过。
而他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张白纸，甚至主动伸出手去接住它。
当他看清楚上面的东西时，老人顿时出现一抹慌乱，直接将那张白纸扔了出去，但是不管她怎么做，那张纸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当老人看清楚上面的东西时，她心里不自觉地出现几分害怕。
“你在耍什么花招？”
老人终于忍不住想要对沈半纸出手了，那只利爪直接向沈半纸的脑门抓去。
“你对你的结局不满意吗？”
沈半纸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了几米之外，而老人的利爪抓着的是已经被沈半纸捅了一刀的小女孩。
或许是老人的手劲太大，沈半纸只听见“咔嚓”一声，小女孩的头就已经滚落下去，仿佛听见了西瓜裂开的声音。
沈半纸的目光下意识看过去，却发现老人手里提着的“尸体”此刻居然变成了木头！
“又浪费了。”
想要练成这么逼真的娃娃，老人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不知用了多少鲜血才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老人随手一丢，那木头直接掉落在了湖里，继而她将视线放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然而另一只手则是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自己手心传来的湿润黏腻感，她眼中冷意更甚，居然就这样被一个小毛孩伤到了。
“我要你死。”
沈半纸听着这熟悉的话，心里有些无语，这些人是只会说这么一句话吗？
为什么翻来覆去都是这一句啊？
“但凡说过这话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绝了。”
“你，也不会例外。”
虽然沈半纸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这么说，但是他可不会有一点心软，该出手时自然要快准狠。
只见他双手合十，手中的掌印不断反转变换，而之前的那张白纸也在不断变大。
“哗众取宠。”
老人冷哼一声，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了嘴硬的下场，眼前的白纸居然想要强行将她拉进去，而老人也根本没有一点反应的机会。
“这…这是什么？”
听着那惨烈的叫声，沈半纸只是唇角一弯，还真别说，这乌列尔前辈的技能还挺好用的。
老人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居然在被这张白纸所吞噬，而她的境界竟然也出现了下跌的趋势。
“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人此刻顿时慌乱无比，目光看向一旁云淡风轻的沈半纸，第一次意识到了眼前之人的不简单。
“告诉我，祭坛在哪里？”
老人面色一顿，仿佛被按下了冷静键，直接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沈半纸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长刀一挥，老人的左臂就掉了下去，鲜血顿时喷涌出来，不知道还以为是要下血雨呢！
“不说吗？”
“说什么，我本来就不知道。”
老人此刻依旧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但是沈半纸有他自己的方法，下一秒长刀直接挑起了她的下巴，然后刀尖顺着她的下颌线，稍微一用力，一张脸皮直接剥落下来。
强烈的疼痛让老人瞬间惨叫出声，即使没有镜子，老人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而沈半纸刚好可以看见不断耸动的红白肉。
“真丑啊！”
老人觉得沈半纸还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算了，为什么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人咬着牙回答说道。
沈半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佩服这个老人的气性，但是他手里的动作可没有一点磨叽。
下一刻，直接挑出了她的手筋。
“还不说吗？”
沈半纸挑了挑眉，手里的长刀划过一个又一个的地方，而老人此刻气息也变得弱下来，一边是白纸在不断吞噬自己的精神力，而另一边则是来自沈半纸的物理攻击。
“我说！”
“但是你要放了我。”
沈半纸没有半分犹豫，直接选择了点头答应。
“没问题。”
老人深吸一口气，随后抬手指了指他们面前的湖泊，那个祭坛就在这座湖的最中央。
沈半纸大手一挥，老人也被迫跟着他来到了湖边。
手中的长刀挥出两道宛若长虹的刀罡，刹那间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出现了一条暗路，而那尽头就是一座古老的祭坛。
“可以放我走了吗？”
老人气息奄奄地看着沈半纸，整个人有些忐忑，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年轻人的信誉怎么样？
如果是她们的话，可能根本不会给自己离开的机会。
沈半纸点了点头，随即一个响指，那张白纸果然再继续没有吸收老人的精神力。
但是还没有等他走出去一步，两把长刀插在她的身上。
“你…你你……”
老人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然倒了下去。
“我怎么了？”
“我只是看你走得太慢了，所以才帮帮你的。”
沈半纸看着自己身边的尸体，指尖冒出一朵小焰花，随即直接丢在了老人的尸身上。
还不过片刻的时间，那朵焰花就在不断放大，直到开始在燃烧自己面前的尸体。
沈半纸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目光一直看向不远处的祭坛，很快他就选择大步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