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女子消失的那一刻，洛基也感受到了，当他那双眼睛穿过虚空望见那位封印着克拉肯的少年。
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继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仿佛是发现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路无为皱着眉头看向自己面前的诡计之神，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笑得如此猖狂。
“原来是他！”
说完路基抬头望向天空，透过那灰色的云层，仿佛一眼看透那遥不可及的明月以及那上面的米迦勒。
“洛基，我不会让你去见他的。”
路无为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但是洛基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是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醒来吧，我的代理人。”
“司小南。”
——
“出来！”
司小南刚离开事务所，她的身后还跟着断臂的冷轩，然而她的目光却停留在不远处的楼顶上。
那里——站着一个人！
“是你，双神代理人?”
司小南一眼就认出了楼顶上的沈半纸，一双眼睛极其平静。
沈半纸也没有装啥，直接从楼顶上瞬移到他们面前，冷轩看不透眼前少年的来意，但他还是主动站在司小南面前。
“洛基的代理人?”
沈半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长相就很有欺骗性。
明明只是神明代理人，司小南居然从他的身上察觉出神明的气息，她那漂亮的眉毛不由得拧了拧。
“他们呢？”
沈半纸一开口就让司小南感到有些意外，她以为这个人是来找湿婆怨的。
“楼顶。”
在得到司小南的回答之后，沈半纸颇感意外，随即给他们两个人让出来了一条路。
只是司小南还没有走过去，沈半纸就动手了。
当然司小南也不是吃素的，在沈半纸抬手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冷轩闪到一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小南还以为这个不会动手，结果没有想到在背后搞偷袭。
“湿婆怨，给我。”
果然是冲着玩意来的，但是她也知道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所以司小南并没有恋战，而沈半纸也果断追了上去。
然而只是追出去几百米，沈半纸就捂着自己胸口，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慢慢坐下，直到司小南他们彻底消失。
“半纸，你这是?”
沙利叶看着坐在地上的沈半纸，语气里还有些疑惑，这个人没有受伤吧？
怎么现在虚弱成这个样子了……
沈半纸唇角微微上扬，在脑海和沙利叶交流。
“我没事。”
“那这…湿婆怨不要了吗？”
沈半纸摇了摇头，大概时间又过了几分钟他才从墙边站起来，立刻又是精神百倍。
“她又没拿走，追什么追?”
沙利叶有些不懂了，他又是怎么知道湿婆怨没有被拿走的。
“你怎么知道的？”
加百列低头沉思了一下，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刚才沈半纸和那个小女生的对话，很快他就抓住了关键。
“你笨啊！”
“要是那个女孩真的被控制，楼顶上的人还能活吗？”
加百列直接替沈半纸回答了沙利叶的问题。
“但是……”
加百列现在手有些痒，但是沙利叶不在身边，只能对着他的花翻了一个白眼。
“知道局中局吗？”
“知道啊！”
沙利叶表示自己没有那么笨。
“那谍中谍呢？”
……沙利叶觉得自己要悟了，原来如此。
“走吧，去楼顶。”
沈半纸只是一会功夫，就已然出现在了楼顶，而他面前显然躺着好几个136小队的人。
他的视线直接锁在穿着大衣的男人身上，陈牧野——136小队队长，湿婆怨的看守者。
不过他并没有抢，反而是等着他们自己醒过来，毕竟他也没有这么流氓不是？
沈半纸还没有等上两分钟，昏迷中的陈牧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随即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
而他醒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摸向自己的胸口，还不等他伸手，沈半纸就已经出声了。
“她没带走。”
陈牧野猛然抬头看向沈半纸，手已经在摸索着，直到看见那被轻纱遮盖住的湿婆怨。
感受着这熟悉的气息，陈牧野眼里满是复杂。
“你怎么知道?”
沈半纸耸了耸肩，来到他的身边。
“我猜的。”
“小南…她走了吗？”
陈牧野声音还有几分沙哑，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他们的小南，一直都是乖孩子啊！
“走了，带着那个狙击手。”
沈半纸隐去了冷轩断臂的事实，毕竟这要是说出来，只会让眼前的男人心里更加不好受。
就在他们打算继续说下去时，他们脚底的楼顶居然冒出了点点金光。
城市，在消失。
沈半纸直接站了起来，目光透过虚空看见了正在和洛基对峙的林七夜，心里一咯噔，他还是离开了这座城市。
而红缨他们此刻也陆续醒过来，就连牧澜也是。
“队长?”
“陈大哥?”
红缨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环顾一周，独独发现小南和冷轩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小南，还有冷轩呢？”
昏睡之前的记忆向他们袭来，很快他们就记起了一切。
“我记得小南她……”
“不，小南她不是。”陈牧野一脸笃定，“她只是暂时离开了，相信终究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
红缨沉默了，还没有一秒钟她就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相信小南一定会回来的。
“咳咳咳咳——”
沈半纸虽然很不想打扰他们，但是他真的很想要湿婆怨啊！
“半纸，你去哪里了？”
牧澜还没有上前，就顿住了脚步，因为他从沈半纸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强劲的力量。
陈牧野作为黑无常的代理人，自然也清楚他身上的神明气息。
“也许我该叫你沙利叶阁下。”
凭借着沈半纸的瞳色，陈牧野勉强猜到此刻在他身上的应该是沙利叶，而眼前的少年应该采用了和七夜差不多的方法。
“湿婆怨，我要。”
沙利叶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需求。
陈牧野没有想到沙利叶一上来就盯着自己手里的湿婆怨，面色一冷，连连后退好几步。
“抱歉，这我不能给您。”
沙利叶刚准备硬抢，就被沈半纸拦了下来。
“不如你交给你的队友，后面我自己亲自去要。”
沈半纸也不想此刻在这里大打出手，反正肯定可以要到的，实在不行就抢就偷。
然而下一秒红缨的声音就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视，顺着她视线望去，沧南在消失，无数金光点点从大街小巷升起。
即使是陈牧野也不例外。
“队长，你……”
红缨瞪大了眼睛，捂着自己的嘴。
陈牧野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看着自己手里的湿婆怨，最后还是交给了沈半纸。
“算了。”
沈半纸看着即将消散的沧南，对着陈牧野弯下了腰，然而在下一刻天空中就出现了一股轻盈的乐曲，这是加百列吹起的“号角”。
他在安抚这些金光，安抚这些逝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