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纸,七夜你们怎么这么快啊?”
百里胖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运动量都搭在今天了,怎么会有跑步这么累的事情?
“嘘,半纸都已经走了一会了。”
林七夜看见从下来到现在就没有睁开过眼睛的沈半纸,下意识给百里胖胖比了“嘘”的动作。
“啊?”
百里胖胖还有些不知所云,然而一扭头就看见了神游天外的沈半纸。
这也可以吗?
“厉害。”
百里胖胖默默给沈半纸竖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神明代理人,就连睡觉都是想睡就睡的。
“咳咳咳——”
洪教官看着站在第一排的沈半纸,故作不经意的咳嗽两声,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叮叮叮——”
直到哨子声再次响起,沈半纸这才晕乎乎地睁开自己的眼睛。
人到齐了吗?
他强撑着自己的意志,让自己不要再这么多人面前闭眼睛睡觉。
“就这点人吗?”
洪教官皱着眉头看向出列的那几位新兵,这人数明显不够。
“那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三分钟?”
一位新兵脸上还带着几分被吵醒的起床气,语气还有一点不满。
“你,出列!”
“跑十圈。”
洪教官指了指刚才说话的那个新兵,继而环视一圈之后才缓缓说道。
“那你们就自己估算,如果认为自己没有三分钟就不用出列,如果有就主动站出来。”
“不然被我揪出来,就是翻倍。”
果然此话一出,陆陆续续有一大群新兵从队伍中站出来,每一个基本上都哭丧着一张脸。
“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出列,二十圈。”
洪教官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几位新兵,尤其是其中站得歪歪扭扭的那个,眉头一皱。
“跑不完就不要吃饭。”
至于剩下几个及格的则是在原地休息,百里胖胖苦瓜着一张脸,拜别那两个悠闲自在的人,犹如奔赴战扬一般踩在跑道上。
“可以坐下来了吗?”
沈半纸戳了戳林七夜,虽然他站着也可以眯,但是谁不想坐着眯啊!
林七夜看了一眼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些出列新兵身上的洪教官,点了点头,这应该是可以坐下来的吧?
“应该可以的。”
话音刚落,沈半纸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动作快得林七夜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样睡了?
林七夜尝试着用自己的精神力感知,发现这个人真的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有…这么困吗?
林七夜微微有些不太理解,但还是保持尊重。
“我靠,我感知不到我的禁墟了!”
一位新兵突然开口,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那这十圈岂不是真的凭实力跑完吗?
“难不成这就是之前说的可以镇压禁墟的禁物吗?”
“那这十圈还不得累死我啊!”
一时间,顿时一片哀声遍地,自从有了禁墟之后,很多人都下意识忽略了体能训练。
“……”
“消失了吗?”
林七夜有些疑惑,刚才沈半纸到这里的那一刻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点点神威。
而自己也是靠星夜舞者才如此迅速跑过来的啊!
难不成是这件禁物对神墟的镇压没有那么厉害吗?
林七夜尝试着将精神力拓展出去,但是范围却有了实质性地缩减。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既然选择来到集训营,自然是为了追求进步,也不会想到使用这个来减轻负担。
沈半纸可没有想到那么多,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睡觉,再累也没有被牧澜揍一天的累。
洪教官视线一扫,一眼就瞧见了脑袋都要垂到地上的沈半纸,张了张口刚准备说些什么。
但是下一秒他的视线就被另外一个人吸引住了。
沈青竹慢悠悠地跑在百里胖胖的前面,整个人懒洋洋的,只是偶尔步子迈大一点。
这是他家花园吗?
跑着跑着,就开始停下来打个哈欠。
“那个谁?”
“还不快点跑起来,真把这里当你家啊!”
洪教官皱着眉头,随即看向沈青竹破口大骂。
沈青竹甚至都懒得回头看他,又象征性地慢悠悠地跑两步,然后又在转弯的地方停了下来。
“喜欢散步是吧?那你就再加十圈,如果还是这个样子就继续加,直到你累晕过去为止。”
沈青竹先是一愣,眉头轻轻皱起来,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洪教官,心里暗骂一声,这才开始老老实实地跑起来。
三十圈,沈青竹花费了一个半小时,当然还有一个人也一直在跑道上陪着他。
那就是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百里胖胖是也!
但是洪教官也能看出来他确实是尽力,顶着这么一身幸福美满的肉肉还能坚持下来,他的精神也是难能可贵的。
尤其是旁边还有沈青竹这么一个刺头做例子,洪教官看百里胖胖也是越看越觉得不错。
等最后一个人跑完时,教官才宣布解散,林七夜则是负责拖着几乎虚脱的百里胖胖回到宿舍。
而沈半纸,依旧在训练扬埋着头睡觉,对于周围嘈杂的环境,他依然睡得香甜。
如果不是林七夜在走之前给他叫起来的话,可能迎接他的就是洪教官的一脚。
“跑完了?”
沈半纸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不知不觉天边居然出现了淡淡的鱼肚白,一丝曙光悄然落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
“半纸!”
“我感觉我要变成废物了!”
刚清醒一点,他就听见百里胖胖鬼哭狼嚎的声音,幸好现在已经天亮了,不然听上去还真的有点渗人。
“莫莉过来了。”
沈半纸压低了声音凑在百里胖胖耳边说道。
下一秒原本还在半死不活、非要赖在林七夜身上的小胖子一下子就站直了身体。
小眼睛却在不断地扫视周围,呃不过根本没有看见一点莫莉的身影,脸一苦。
“半纸,生活本来就已经够苦的了,你为什么还要拿我取乐啊?”
百里胖胖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好像早晨霜打的茄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