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3 ̄)╭?
双男主,有CP ?(*′?`*)?
私设有点多,与原文有出入的( ?? ﹏ ?? )希望宝宝们可以不要介意~
今天,天气晴朗。
阳光正好,微风适恰。
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天空中没有掺杂过多的颜色,蓝和白暧昧地叠织在一起。
一个黑发遮眸、身形单薄的男生坐在了十六楼的护栏上,目光无神地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世界。
“天气真好啊!”
沈半纸微微抬头看着这在A市难得一见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是冰冷刺骨的,以至于他的心里也是寒冷的,仿佛这光落不到他的身上。
“但是你骗我啊!”
沈半纸很快就低下头,看着自己早就皮包骨的手背,身体却在忍不住发抖,以为是在哭泣。
但是你要是凑近就可以看见他那笑得近乎扭曲的表情,明明是一张俊俏的脸此刻看上去却有些骇人。
“这阳光一点也不温暖。”
沈半纸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这才又一次抬起头目光看着伸手可触但实际上触不可及的太阳。
“沈半纸!”
恍惚之间,这里突然多出了一道焦急而又突兀的声音。
也许是阳光过于耀眼,沈半纸的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眼泪,很快视线也被这滴泪所模糊。
他似乎看见了……
看见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这身影越清晰那张脸就越模糊,他只能听见这个人的声音,这个已经听过无数遍的声音。
他太熟悉了。
这个近三年来一直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身影,每一次都是如梦如幻,就好像水中月镜中花。
不过他还是很感谢这个“人”,毕竟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他在一直陪伴着自己,即使是在虚无缥缈的梦中。
“你要做什么?”
那道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甚至还充满了焦虑。
“快点下来。”
沈半纸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然后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容,看上去疯狂又骇人。
“这光一点都不温暖。”
他摇了摇头,单薄的衣服被风吹得鼓起来,似乎在撕扯着他,想要就这样将他搅碎。
他又重复了这么一句,人影似乎停了下来,亦或是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强烈的阳光,所以这幻觉才开始消失的。
“起风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台上的风越吹越烈,从远方呼啸而来。
十六楼的风很大。
猎猎狂风吹动着沈半纸单薄瘦削的身躯,他眯了眯眼看着蔚蓝天空还有洁白得可以生出无限遐想的云,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有人要跳楼!”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下面似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也许更多的是在看热闹。
沈半纸并没有垂眸给那些“忙碌”的人任何眼神,反而是开始慢慢张开双臂,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已经留不住他的风。
他站起来,站在着天台上。
放眼看去一片璀璨繁华,这是他努力了二十年都没有挤进去的世界。
但是从现在开始,这股狂风刺激着他平静地如同死去的身躯,身体里的血液也开始渐渐地解冻,心跳也开始加速。
他的身躯在颤抖,从脚尖开始,沈半纸就好像一个疯子一样,在天台上摇摇晃晃的,此刻他就是一个天生的醉汉。
直到心脏马上要冲出胸膛,心中的亢奋再也难以压制,他终于挣脱这个世界给他的束缚。
“风也很大。”
只是舞步错乱之间他最后一次拥抱这个世界,以他这副僵硬的躯壳催生出一朵诡异漂亮的“红花”献给所有。
“让一让……”
嘈杂的噪声环绕在他的耳边,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快消逝,这一刻没有能握住自己。
沈半纸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他此刻却能够听见极速靠近的警车声,和当年那个雪夜一模一样。
他在漆黑寒冷的雪夜被抛弃,又在这么明媚温暖的晴日拥抱亲吻这个世界,或许在晴日和雪夜的综合下,他下一次也能拥有所有。
但是人怎么会有下一次呢?
沈半纸还是选择接受自己的死亡,极剧的疼痛让他并没有受到太多的痛苦,或许他的痛感已经消失。
“真的不温暖啊……”
他没有在意现在的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想时间再快一点。
然而就在他意识陷入昏沉的那一刻,沈半纸还没有意识到他即将落入一个崭新的世界之中。
“还真是一个漂亮又痛苦的灵魂!”
就在沈半纸呼吸停止的瞬间,天空中悄然伸出一只手,一个带着几分惊讶而又清脆的声音出现在天穹之上。
“这么有意思吗?”
声音停顿了片刻之后,一根鲜红的丝线出现在天穹之间,和阳光交杂在一起。
“你这是干什么!”
一道威严雄浑的声音猛然出现,宛如惊天惊雷一般,与之前清脆的声音全然不同。
“当然是帮帮他咯!”
女声很轻灵但却带着不可撼动的坚定,那根鲜红的丝线僵持在空中,一直无法动摇半分。
“你想拦我?”
原本还算平和的女声此刻也染上了三分火气,那根红线直接穿破所有的阻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沈半纸的身体里。
“你岂敢!”
随着一声怒吼,那根红线悄然穿透沈半纸的灵魂,然后猛地扎入一层虚无透明的屏障之中。
“哎呀,没拦住~”
看着沈半纸的灵魂成功穿破那道界壁屏障,女声又变得轻快起来,甚至还出现了几道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的嬉笑。
“你这样会出事的!”
威严雄浑的男声中包含着怒火,但最后也只能撂下这句话,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当然也阻挡不了。
“出事?”
“早…就…出事了!”
女声一开始是瓮声瓮气的,断断续续,继而又变成连续不断地尖锐长啸声,宛如千万只厉鬼不停地攀爬撕扯着她的喉咙。
也不知过了多久。
那天穹之上的异象才开始慢慢消散,而那道可怖的女声也缓缓止戈。
除了那个被红线刺穿的细孔正在缓慢修复,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那所谓的“出事”到底指的什么也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