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声颔首：“是该如此。”
几人狗狗祟祟的研究了一番，然后迅速将整个地宫仔细搜寻了一遍。
“呸！什么鬼地方……”棉花用袖口胡乱抹了把额头渗出的细汗，烦躁地踢开脚边的碎石：“除了些破桌椅烂架子，什么都没有，而且这些东西上面还都空荡荡的，简直白费力。”
月芒沉吟一声：“这也是情理之中，若有宝物，也早被先前闯入者搜刮殆尽了。”
“那还等什么？”棉花吹了一口气，将额前的蓝色发丝吹起：“都在这鬼地方耗了一个月了，赶紧走吧。”
“行。”
沈蕴点点头，率先转身，引着众人朝地宫出口方向走去。
“我们去哪？”
“去长生那里。”
司幽昙眼中掠过一丝好奇：“不直接回去吗？”
“不，”沈蕴眸光微转，将出口处的暗格推开：“既然那天梯已然显现，他们的事……我有了更好的主意。”
……
长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刚刚结束一个周天的灵力运转。
感受着体内精进的修为，他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弧度。
他将身前那只空了的丹药瓶小心收起，低声轻喃：“多亏了那位前辈……若非此丹相助，断无此等进境。”
说罢，长生便起身走向门口。
他刚拉开房门——
一张明艳的脸庞毫无征兆地映入眼帘。
猝不及防间，老头儿惊得白发倒竖：“啊！”
这惊呼声极大，反倒吓到了门外的沈蕴，她甚至来不及分辨，本能地攥紧了身侧之人的胳膊。
叶寒声被她这么猛地一拽，微微顿住。
他垂眸，视线先是落在自己衣袖上，那里正被一只白净的手紧紧攥着。
随即又转向手的主人。
沈蕴此刻显然受了惊吓，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
目睹此景，他的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吓到了？
可爱。
这时，长生才终于反应过来。
他连忙开口：“原来是前辈！太突然了！那日我去寻你们，见房中已空，还以为你们回去了……”
沈蕴抚了抚仍在轻跳的心口：“……你这出场动静，不也突然得很？吓我一跳。”
长生堆起满脸褶子的笑容，侧身引臂：“是老朽的错，诸位里面请。”
他熟练地引着几人入内，行云流水般沏好灵茶，为每人斟上一杯。
沈蕴握着温热的杯沿，抬起来轻轻嘬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长生。
“那日，我们出去本来是为了探查空间阵法的，却不料……掘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长生执壶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哦？愿闻其详。”
沈蕴放下茶盏，眸光倏然一凝：
“此事非同小可，你需有个万全的心理准备。”
长生神色平静，浑浊的眼中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前辈放心，老朽历经沧桑，生死荣辱皆已看淡，再无可惧之事。”
“如此，那我便直言了……”
沈蕴深吸一口气，一顿叭叭叭，将天梯与飞升者的事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
“……”
“什……什么？！”
长生瞪大了眼睛，端着茶杯的手颤颤巍巍，干瘪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还好吗？”
沈蕴看着他这副魂飞天外的模样，眉头微蹙，伸出手在他失焦的眼前晃了晃：
“喂？”
“还有语言能力吗？”
可长生的瞳孔依旧纹丝未动，毫无反应。
棉花凑在一旁，忍不住叽叽喳喳起来：“他不会是一激动，直接坐化在这儿了吧？”
沈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瞎说什么呢，一边去。”
随即又给月芒使了个眼色。
于是，棉花的头又被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