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中年男人,头发略微显得有些花白,手里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蓝色礼盒,“您好,请问您是何先生吗?”
“我是。”何安然有些疑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把花递到他手上,脸上挂着标准职业的微笑,“有人从我们店里给你订了一块手表,还有一束花,麻烦签收一下。”
虽然有些疑惑,但何安然还是签收了。
宿舍里,何安然把花放在桌子上,翻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里面的卡片。
至于蓝色包装盒子里的手表,何安然甚至还没有打开。
但光看烫金的包装礼盒,何安然就知道这东西价值昂贵了。
身为一个要靠别人接济的穷鬼,何安然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东西是谁送给他的。
毕竟他在圣伊斯真的不认识几个人,唯一认识的就是楚元霁了。
可是楚元霁好穷的,怎么可能送给他这么贵的东西?
【宿主,就不能是L送给你的吗?】
“不可能!”何安然想也没想就反驳,“L虽然有钱,实际上可抠门了。”
一分钱都没给他花过!
说起这个何安然就生气,都已经那么有钱了,给他花花怎么了嘛?
何安然挠了挠脸,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看了眼那个很贵的手表,突然有点做贼心虚。
不会是有人送错了吧?
那他要不要昧着良心藏起来呢?
就在何安然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L:【没有不理你,这段时间比较忙,等我过段时间回国了就过来找你。】
L:【东西收到了吗?】
何安然呆了呆,打字:【是你送的?】
L:【喜欢吗?】
何安然窸窸窣窣从床上下来,拿起蓝色包装礼盒就拆了起来,是一块手表,简约的款式,铂金表壳泛着冷冽的光泽。
戴在手腕上试了试,还挺好看。
还没来得及回消息,屏幕又亮了。
L:【以后你戴我给你买的这块表吧,现在手上那块就别戴了。】
何安然没懂:【为什么?】
何安然对现在这块表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七位数呢,贵贵的。
这块表他是在网上偶然看见的,网上把这块表夸的天花乱坠,什么成功人士的标配,上流社会的敲门砖,虽然何安然不是成功人士,但也不妨碍他眼馋,就随手点了个赞。
何安然喜欢用贵贵的奢侈品充面子,但真要他自己买他也买不起,而且他也不乐意花这个冤枉钱。
没想到真有冤大头给他买了。
早已被资本主义腐蚀的何安然是不可能拒绝的。
L:【我买的这块更贵一点。】
是吗?
何安然身板挺直,一下来了精神。
聊完天之后就去网上搜了搜,结果什么都没有搜到。
什么嘛。何安然把那块简约款的手表扔进抽屉里吃灰了,明明就没有这块贵,又骗他。
他还是更喜欢那块七位数的手表。
系统不由得有些感慨,明明它的宿主一开始还只是个单纯可爱不为金钱所动的小男孩,这才过了一年就被金钱腐蚀的这么彻底了。
果然它的选择没有错,它的宿主天生就是做狐媚子吃软饭的料。
……
引擎的轰隆声响彻学院,谢褚洲无视周围的目光,骑着机车一路来了拳击馆。
单手挑起头盔下面的卡扣,咔哒一声,卡扣弹开。
谢褚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摘下头盔,和黑色的皮革手套一起递给早就候在门外的工作人员。
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谢褚洲随意往后一捋,面无表情地进了拳击馆。
见他过来,萧妄的眼睛从电脑上移开,“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还可以。”
工作人员添茶倒水,谢褚洲坐过来,直接挥退了工作人员,一脸的兴致缺缺。
“怎么,心情不好啊?”
萧妄看了他一眼,“听说你家老头年轻时留了颗种,现在正在背着你找那私生子呢,难不成这事是真的?”
“真的又怎样?”谢褚洲语气有些恹恹,“私生子那么多,也不缺他一个了。”
“你还是小心点,这次这个不太一样,听说是你家老头初恋的儿子。”
谢褚洲没怎么放在心上,“找不找得到还不一定呢。”
萧妄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对了,阿凛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都走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吧?”
“这次事情比较棘手,可能还得半个多月吧。”
谢褚洲往后靠了靠,动静有点大,怀里的笔记本顺着惯性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
萧妄捡起地上的本子,里面的粉色信封直接掉了出来。
“有人送给你的情书?”
情书?
“给我看看。”
谢褚洲眉眼紧蹙,直接从萧妄手里夺过信封。
手里突然一空,萧妄挑了挑眉,眸子里比之前多了一抹玩味的笑,“这么宝贝啊,看一下都不行?终于把你那个宝贝小白月光忘掉了?”
“什么白月光?”
“还装,你的手机屏幕壁纸不一直就是他吗?”
谢褚洲拆粉色信纸的动作一顿,脸色比之前更黑了。
颇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意味。
“不会还是他吧?”
萧妄瞬间想到了今天上午那个男生。
虽然只是个背影,也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但当时谢褚洲的表情明显有些变了。
虽然谢褚洲当时否认了,现在想想,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对于谢褚洲一年前那个初恋,萧妄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的。
其实也算不上初恋,只能算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
一年前谢褚洲叛逆,不想服从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莫名其妙玩起了失踪。
后面萧妄才知道,谢褚洲失踪的那半年时间,其实是去了一所普通高中。
谢褚洲这人向来视规矩于无物,在哪里都能搅得天翻地覆,结果去了那所高中居然安安分分一点事也没搞,后面一打听才知道谢褚洲是有了喜欢的人,偷偷摸摸搞起了暗恋那套。
他在这边玩纯爱,人家从头到尾人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人没追上就算了,银行卡也被冻结了,兜里穷的没有多少钱,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
这一年来谢褚洲没少因为这事被他们几个取笑。
谢褚洲没有说话,依旧紧绷着一张脸,满眼戾气,用极快的速度浏览了信上的内容,捏着信纸的手顿了顿。
过了很久才开口,“你想多了。”
他一点也不喜欢他。
见异思迁,被人牵着鼻子走,除了那张会漂亮脸蛋,简直哪哪都是缺点。
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他喜欢?
留着那张照片,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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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再犯蠢而已。
……
L:【给你转了点钱,不够再问我要。】
个,十,百,千,万,十万……
何安然拿着手机的手都差点抖了,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真的是真的!
以前兜里的钱从来没有超过五百块,现在一下翻了好多倍,没见过世面的何安然差点高兴的跳了起来,嘴角忍不住上扬,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忍不住跟系统炫耀,“看吧,果然还是不能当舔狗!”
系统:【……嘴角的笑收一收,都要翘上天了。】
何安然收不了一点,就连晚上睡觉都抱着手机。
这一刻,何安然觉得当炮灰还是有点好处的,炮灰又怎么了,起码比主角有钱呀。
人就是不怕对比,主角还穷的做兼职呢,他却在宿舍里吃香喝辣。
心里突然有点小得意,就连做梦都是在花钱。
梦里,何安然跟个皇帝一样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旁边有人给他捏肩给他捶腿。
二十几个柜员站成一排,每个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昂贵的奢侈品包包,高级珠宝和腕表,还有高级定制的精致礼服。
何安然大手一挥,买!全都买!
结果临近刷卡时突然支付失败,卡里只有五百块,连店里最便宜的纸巾都买不了。
见他没钱,柜员也不给他捏肩捶腿了,嫌弃地白了他一眼,“穷逼就是穷逼,还非要来我们店里打肿脸充胖子,赶紧给我滚!”
身为穷逼的何安然皇帝体验卡只维持了半个小时,就被柜员打包丢出了奢侈品店。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何安然正做梦呢,突然被人叫醒有点不爽。
“干嘛呀?”
苏正昂呼吸都有点错乱,咽了咽口水,“……学弟,我就是想提醒你今天下午要去看电影。”
“知道了。”
啪一下就挂掉了电话。
电影院就在学院附近的商场,两人约好了下午两点半见面,苏正昂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专门让造型师做了造型,买了爆米花和可乐。
今天是周末,电影院的人很多,何安然是卡点过来的。
大厅的音响放着舒缓的音乐,中央区的LED大屏轮番播放着影片的预告。
何安然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看,可是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有点奇怪。
就在这时,胳膊被一只大手拉住了,是苏正昂抱着可乐和爆米花过来了,“学弟,这边。”
“电影快开始了,我带你去检票。”
两人要看的电影是近期特别火的一部灾难恐怖片,何安然稀里糊涂被带到了检票口,今天的人特别多,排了很长的队。
斜对面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两手插兜倚在靠栏上,姿势懒散地正盯着他看。
隔着墨镜,何安然害怕是自己想多了,结果一回头,发现男人还在看他这边。
男人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外套,丝质的衬衣刻意解开两颗扣子,银白色的耳钉泛着冷硬的光,看他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玩味的笑。
有点莫名其妙,何安然直接瞪了回去。
偷看被发现,男人没有觉得有丝毫尴尬,只是抬了抬镜框,露出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冲何安然的方向挥了挥手。
看起来有点装装的。
冲他一个男的挥手干什么?
何安然皱了皱眉,假装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