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言水性不错,一把将那人蹬开后,便奋力游向水池边,双手撑住池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绑他来的人早已没了踪影。他抬起一只脚搭在池沿,另一只手用力一撑,要翻身爬上去。
刚稳住身形来到地面,准备收回另一条腿时,脚踝突然一紧,泳池里的人死死拽住了他的脚腕。
他心头一紧,猛地抬脚去踹,没踹开。
拧身回头望去,看清那人面容时,他不由得一怔,是慕司桉。
这倒有些出乎意料,他原本以为会是谢怀瑾。
毕竟,他是真的得罪了谢怀瑾。
泳池里慕司桉赤着上身,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锁骨滑过紧实的胸膛,滴滴答答坠入池中,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
画面香艳,江辰言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怎么还是裸体???
慕司桉长相偏阴柔,此刻湿发凌乱地贴在额角,几缕发丝垂在眼尾,混着水珠往下淌,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像浸了水,又暗又亮,偏偏嘴角还勾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说不出的诡异……
江辰言皱紧眉头,“放手。”
“要是不放呢?”
慕司桉的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
江辰言没再废话,猛地抬脚就往对方脸上踹去。慕司桉反应极快地松了手,往后仰身避开,水花被带得溅起一片。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评价道:“脾气挺大。”
江辰言站在池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泳池里的人,“你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总不能是请他来看裸体,那也忒变态。
“怎么?没事就不能请你来泡个澡?”
慕司桉勾着唇角笑了笑,笑意却没达眼底,江辰言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
“你这‘请’法,倒是挺独特。”
慕司桉没接话,只一步步从泳池里走到池边,水珠顺着他赤裸的上身往下淌,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湿痕。江辰言下意识偏过头,视线错开的瞬间,才松了口气,还好,没变态到极致,下面穿了。
慕司桉垂眸看着江辰言,眼底透着几分玩味:“最近太无聊了,想让你陪我们玩个游戏。”
江辰言及时捕捉到了“我们”二字,他心一沉,“什么意思?除了你还有其他人?”
“有沈时樾,你要去看看吗?”慕司桉慢悠悠地说着,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江辰言脸上,仔细捕捉着他的每一丝变化。
果然如他所料,江辰言的脸色变了。
“你们把他绑架了?”
慕司桉没说话,只微微挑了下眉,默认了。
江辰言心头一阵烦躁。
他清楚,按照那该死的剧情,主角受注定要被主角攻盯上。或许从一开始,他的方向就错了。不该锋芒毕露,应该带着沈时樾远远躲开这滩浑水才对。
“我跟你去。”
事已至此,再多懊悔也无济于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护住沈时樾。
管他什么任务不任务,他已经把沈时樾当成了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这一点,从未变过。
慕司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已经等你很久了。”
江辰言没再多言,冷着脸跟在他身后。
直到被带进飞艇停靠库,看着那艘银白色的星际飞艇静静悬浮在眼前,江辰言彻底懵了,脚步一顿:“不是?你到底把他带哪儿去了?”
“怎么,怕了?”慕司桉侧过身,挑眉看向他。
“怕你把我骗上来杀了灭口。”
闻言,慕司桉低低笑出声,“放心,不会。”
“你最好别骗我。”
慕司桉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袖,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我没理由骗你,不过是单纯想让你陪我们玩会儿罢了。”
江辰言眉头紧锁,点开光脑,指尖飞快给沈时樾发了条信息,屏幕上却迟迟没有新消息提示。
慕司桉将这幕尽收眼底,低低笑了一声,“别白费力气了,他的光脑早就被我们收走了。”
江辰言指尖在光脑屏幕上悬了几秒,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跟着慕司桉踏上飞艇。
舱门关闭的瞬间,江辰言不再看慕司桉,夜色与流光交织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明暗不定,神情也显得变幻莫测。
整个路程下来,他一直紧绷着,生怕慕司桉把他带到什么荒凉星球。
飞艇一路航行,来到灯火璀璨的市中心,最终在星际最大的连锁酒吧门前停下。
酒吧的招牌闪烁着流转的霓虹,与周围林立的全息广告牌交相辉映。喧嚣的人声与动感的音乐隔着街道隐隐传来,处处透着股奢靡。
一路上,江辰言眉头越皱越深。
已经出了校区范围……
待看清那闪烁着暧昧霓虹的酒吧招牌时,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转过身,“慕司桉,你们是不是有病?”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蹦出些香艳又危险的画面,他们该不会已经发现沈时樾的Omega身份了吧?毕竟按原剧情走向,沈时樾就是在身份暴露后,才让谢怀瑾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酒吧play。
他不敢深想,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慕司桉眉头终于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有些不悦,更多是不解:“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吧?”
江辰言没理会他的话,率先下了飞船,转身就问:“你把人藏哪儿了?”
“急什么?”慕司桉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容挣脱,“跟我进去就知道了。”
酒吧里,光怪陆离的灯光随着重低音节奏疯狂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裹挟着酒精与信息素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辰言被熏的想干呕。
他跟着慕司桉进了包间,里面已经聚了不少人。江辰言环顾一周,有几张熟面孔,他想了想,反应过来,是之前被他和沈时樾混合双打那几个。
包间中央真皮沙发上,谢怀瑾穿着黑T恤,布料紧紧贴在身上,手臂上贲张的肌肉线条顺着肩背蔓延,每一寸起伏都极具压迫。
他正和旁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眼神时不时往对方身上瞟。那人埋在阴影里,始终低着头,江辰言看不真切的。
但单看那坐着的身形轮廓,倒有几分像沈时樾。
包间里的人注意到两人进来,正酣的奏乐猛地停下,瞬间化为一片死寂,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江辰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包间里的寂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中夹杂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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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怀瑾叼着烟,吸了一口,烟雾从他唇间溢出,他漫不经心地抬眼,视线轻飘飘地扫过江辰言。
“你把人放了。”江辰言走近,眼神落在谢怀瑾旁边那个始终低着头的人身上。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视线紧锁着那道身影。那人缓缓抬起了头,江辰言的心猛地一沉,露出的那张脸全然陌生,根本不是沈时樾。
一股强烈不安攫住了他,江辰言猛地看向谢怀瑾,“人呢?”
话音刚落,包厢里爆发出一阵轰然大笑。
江辰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谢怀瑾,你是不是有病?”
“都这时候了,你还敢骂我?”谢瑾怀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江辰言,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他上前一步,“别忘了,沈时樾在我手里。”
江辰言,“你这是犯法。”
“不过是请你们过来玩玩,哪里就构成犯法了?又不是Omega,娇气什么?”谢怀瑾笑了笑,眼神没什么温度,“再说,你不也把我的人打残了?”
江辰言这才后知后觉地扫过在场所有人,果然,之前被他和沈时樾揍过的几人里少了几个。
所以,绑架他的沈时樾是为了替手下出那口气吗?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烦躁:“你想怎样?”
谢怀瑾将指间的烟狠狠摁在地上碾了碾,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忽然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简单,把桌上这几瓶酒全喝了,再规规矩矩跪下来磕几个头,这事就算了,怎么样?”
江辰言站在原地没动,要不是身体抖了一下,谢怀瑾还以为江辰言没听到。
耳边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得虚幻,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嗡嗡作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生理性的厌恶几乎要冲破喉咙。
他想抄起桌上的酒泼谢怀瑾脸上。
江辰言缓缓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上。
凭心而论,江辰言长的的确带劲,眉骨锋利,眼尾微微上挑,安静隐忍时自带一股疏离冷感。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隐忍间眉头轻轻蹙起,勾得人心里发痒。
不知是谁先起了念头,竟生出一种莫名期待——江辰言喝多了会是什么样子?是会卸下所有防备,还是会被惹急,露出更烈的爪?
那双手终于动了。
结果下一秒,众人就傻了。
江辰言手腕猛地一翻,杯中的酒液“哗啦”一声全泼在了谢怀瑾的脸上。
酒珠顺着谢的发丝滴落,打湿了他的衣服。
江辰言甩下空酒杯,迎着谢怀瑾骤然阴沉的目光,“我凭什么跪你?”
跪天跪地跪父母,他算个什么东西?
包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慕司桉也没料到江辰言性子这么烈,眼瞧着谢怀瑾脸上的酒珠还在往下淌,几乎是凭着本能抢先一步拦在两人中间,低声劝道:“怀瑾,别冲动。”
他害怕谢怀瑾一个发作,再把江辰言弄死了。
两人互不相让,就差打一架了。
直到包厢某角落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沈时樾整个人踉跄着跌撞出来,身后稀稀拉拉跟着几个人,脚步都有些不稳。
“江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