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到家了。
段缘浅扶着容容进入屋内,一路上容容一直喃喃的念叨着什么。
段缘浅轻轻靠近她,只听她一直在重复:“不要……不要……”
段缘浅耐心问道:容容,你怎么了?”
容容红着眼眶,紧紧握住她的手:“浅浅……我过的好苦……我……”
段缘浅此时感觉心像割一般疼,她温柔着哄着容容:“没事了,容容,我在,我在这里,没有人能欺负你。”
容容突然笑起来:“对,我回家了,我回家了。”
走到屋子面前时,容容突然间停住,歪着脑袋看段缘浅:“浅浅,这不是我家,这不是怀仁堂。”
段缘浅解释道:“容容,这是我爹两年前盖的房子,这也是你家。”
容容呆愣了几秒,点点头:“对,是我家,浅浅,你在哪我就在哪。”
推门进入屋内,段缘浅领着她进入里屋,翻了翻她的衣服,找了一套合身的递给容容。
容容拿着衣服,看向段缘浅:“给我的?”
段缘浅道:“对。”
容容笑起来:“谢谢浅浅。”
这一个笑容让她梦回了之前的容容,那个永远开朗爱笑的容容。
容容七年前有些吃傻,如今好像更加严重了。
段缘浅偶然间看到容容身上的伤,说道:“容容,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容容点点头。
容容坐下背过身面对她,段缘浅取下容容身上她的外套,又解开了她身上那套破破烂烂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满身的伤痕。
段缘浅心疼地抚摸那些伤口,问道:“疼吗?”
容容用力的点点头。
段缘浅接着说道:“容容,这几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容容一时间没有说话,突然哭了起来:“呜呜……我……好苦啊……”
段缘浅见她哭了,忙哄她:“容容,别哭,没事,不想说算了。”
说着顺手抹去了容容脸上的眼泪。
段缘浅给她上药时,发现她身上的伤是大大小小的器具所造成的。
再结合容容一系列反应,段缘浅猜想容容大概率是经历了一些凶残之人的施暴。
段缘浅擦药的时候很小心,整整擦了一个时辰。
擦完药,换上干净衣服后,段缘浅牵着容容的手:“容容,不管你这几年经历了什么,现在我在,我们把之前的一切都忘记,从头开始,好不好。”
“从头开始……”容容依然是一副痴傻的样子,点点头:“好好好,从头开始。”
段缘浅想了想容容此时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随便寒暄了两句,就出门整理这几天需要的药材。
简教哲突然间想到自己落在里屋的纸和画,便来到房间取。
正好与里屋的容容碰了个面,容容看到简教哲的那一刻,不好的回忆顿时涌入到脑海中。
容容大肆的呼喊:“不要……不要……滚开……滚开……”
边说边拿着身边能趁手的东西朝他砸去,仿佛简教哲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简教哲直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这一怪异的行为,他真的感觉莫名其妙。
段缘浅来到药房整理药材时,突然间听到房内有一声惨叫。
好像是容容。
段缘浅果断放下手中的事情,来到里屋。
便看到容容拿着一个木棍面向简教哲,眼神凶狠的看着他。
而简教哲看到段缘浅的那一刻,感觉救星到来。
跨步上去走到段缘浅的后面,压低声音问道:“这谁呀?这屋子里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个女人?”
段缘浅此时非常关心容容的精神状态,回头对简教哲说道:“暂时没法告诉你整件事情的过程,你等我先稳定好他的情绪,再和你细细道来。”
段缘浅来到容容面前,容容见是她,放下了手中的木棍。
容容一把把段缘浅拉到身后,然后恶狠狠的瞪着简教哲,怒声骂道:“臭男人,滚……滚开……”
段缘浅很明显感受到容容此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想必是容容误会了简教哲。
容容现在的精神状态太差了,段缘浅目前和容容说不清这件事情。
段缘浅像哄小孩一样,对容容说道:“容容,他不是坏人,你可能对他有些误会。”
容容谨慎地询问道:“浅浅他是你什么人,怎么在你家里。”
段缘浅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会:“他……算朋友……他人挺好。”
容容摇摇头,情绪有些激动:“浅浅,你一定被他下了迷药,你不要相信他,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朋友,这是他找来接近你的借口。”
简教哲都无语了。
段缘浅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空气顿时陷入尴尬。
段缘浅想了半天,突然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药材没有处理,我先走了,容容你早点休息。”
说完抬脚就走,段缘浅路过简教哲时拉住他,小声说道:“快走!”
拉出房门后,简教哲指了指房内的容容:“不解释一下吗?”
段缘浅:“呃……她是我之前的朋友,在一次偶然出去玩的时候和她意外走散了。不知道为何她找到了县衙,然后我去那里把她领了回来。”
简教哲问道:“她为何看起来痴痴傻傻的。”
段缘浅解释道:“她是我家捡来的,捡来的时候就有一点痴痴傻傻,现在好像更严重了。”
捡来的,简教哲不由得想到段额。
简教哲摸了摸鼻子:“你家挺爱捡人的。”
在外面整理药材的段额回来了,一回来就大声嚷嚷道:“姐姐,累死我了,今天吃什么?”
段缘浅还没来得及阻止,段额说完便往里屋走。
完了
段额疑惑地站在门口,挠挠头。
段缘浅赶忙把段额拉过来。
她从门口探出头,看看容容此时的反应。
却发现容容并没有像看见简教哲一样过激的反应,内心不禁感到奇怪。
容容看到段缘浅,走过来,不满的说道:”浅浅,我要回怀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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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我害怕,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找段大夫。”
提到段修真,段缘浅不禁难过起来,她不知道如何和容容说起段修真已经去世的事情,也不知道蓉蓉能不能接受。
段缘浅随便找了个理由:“我爹出去买药材了。”
可年纪小的段额想不到这么多,争论道:“段大夫不是已经走了吗?姐姐为什么说段大夫出去买药材了。”
容容重复道:“走了……段大夫走了……”
容容突然捂着头,发疯般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段大夫不可能走了。”
容容走到段额身边,怒视着他:“你在骗我,怎么你也和那些臭男人一样吗?”
段缘浅怕容容干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上前一步挡在段额的前面:“容容,你冷静一点。”
容容指着段额,大声说道:“浅浅,这个野孩子造谣段大夫,你怎么还护着她?你怎么能容忍有人造谣你爹?”
段缘浅纠正道:“他不是野孩子,他是我的弟弟。”
容容争论道:“他是,他是,他就是。”
段缘浅一咬牙,说道:“他说的没错,我爹已经死了。”
容容呆愣到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段缘浅:“段大夫死了……不可能,浅浅,你在骗我。”
段缘浅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容容。
容容好像终于相信了段修真已经去世的真相。
她先是愣了三秒,然后像被人抽走了骨头一样,整个人软下去,嘴角却咧出一个怪笑
“死了?呵……死了啊……”她反复念叨,声音像被风吹裂的纸。
她过来死死掐住段缘浅的肩膀:“为什么,段修真为什么会死,告诉我。”
段缘浅被她掐的生疼,她试图想摆脱掉容容的禁锢,却发现容容的力量大的惊人。
段缘浅试图稳定她的情绪:“容容,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
容容听到这句话,更疯了。
她疯狂的推搡着段缘浅:“段修真死了,我怎么能接受?我的救命恩人死了,我怎么能接受?”
段缘浅这几天工作量本来就大,被她这么推搡,差点站不稳,快要倒下去时,简教哲及时扶住了她。
容容看见简教哲扶住段缘浅情绪更加激动:“死男人,滚开……滚开。”
段缘浅实在忍不了了,朝她吼道:“够了,容容,我因为你刚回来一直包容你,你可以伤害我,可你不能无底线的伤害我周围的人”
容容被她说的直接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我知道了,是他,是这个男人迷惑了你的眼,所以你把段修真给气死了。”
这个脑回路,段缘浅突然间很想笑。
容容毕竟是一个痴傻的人,容容的智力一直就像小孩子一样,她实在没有办法和她讲道理。
算了,她本来就不应该和一个病人计较。
段缘浅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柔声对容容说道:“容容,七年变化很大的。这些事情太复杂了,我觉得现在和你讲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和你详细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