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温柔地洒满内殿,驱散了夜的沉寂。
孟娆是在一种久违的深度睡眠中缓缓醒来的,意识如同沉溺在温暖水流中,一点点浮出水面。
周身被一种坚实而温暖的触感紧紧包裹,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沉香,这气息让她在迷蒙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枕着的“枕头”异常舒适,温暖而富有弹性,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其下稳定而有力的搏动,一下,又一下,如同催眠的节奏。
她无意识地轻轻蹭了蹭,发出一声迷蒙的喟叹,四肢百骸都透着一种懒洋洋的舒泰,让她几乎不想醒来。
然而,这慵懒的舒适感,仅仅持续了短短一瞬。
理智如同冰水骤然浇下,孟娆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玄色寝衣微敞的领口,以及领口之下,线条流畅紧实的锁骨和一小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她的脸颊,正亲密无间地贴着那片温热的肌肤,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有力心跳。
而她的一条手臂,竟不知何时越过了界限,搭在了他劲瘦的腰侧,掌心下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壁垒分明的腹肌线条。
她整个人,几乎是蜷缩着嵌在了顾鹤白的怀里,脑袋枕着他结实的手臂,腿甚至无意识地缠上了他的……
孟娆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脸颊滚烫,随即又迅速褪去。
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想要弹开,却发现自己被他的一条手臂牢牢圈锢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她僵硬地抬起头,视线顺着那线条冷硬的下颌往上,对上了顾鹤白的睡颜。
他似乎睡得很沉,双眸紧闭,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平日那双锐利逼人的眸子。
只是他的额角、鼻翼,乃至脖颈处,都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透过窗棂的熹微晨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就连她枕着的那条手臂,也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滚烫热度,仿佛血液在皮肤下奔涌灼烧。
他这是怎么了?发热了?
这个猜测让她心头莫名一紧,那点因尴尬和羞恼而产生的推拒之意下意识地缓了缓。
她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怔怔地看着他。
睡着的顾鹤白,褪去了平日所有的冷厉和锋芒,面容显得柔和了许多。
晨曦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令人心动的光影,连那紧抿的唇线似乎也放松了些。
孟娆有一瞬的恍惚,心底某个角落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她几乎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他汗湿的额角。
但这丝恍惚只持续了极短的一瞬,孟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冷然的清明。
她迅速压下所有不合时宜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试图将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抬起,好让自己能脱身。
然而,她刚有动作,头顶便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顾鹤白的眉头无意识地蹙紧,圈着她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几乎将她按向自己滚烫的胸膛。
他的下巴无意识地蹭过她的发顶,呼吸似乎更加粗重滚烫了几分,那汗意也仿佛更盛了些。
孟娆僵住,不敢再动。
她不确定他是醒了还是仍在睡梦中的本能反应,但那种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让她头皮发麻。
顾鹤白其实在孟娆醒之前就已经醒了。
怀里抱着个温香软玉,还是他惦记了这么多年,恨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他又不是柳下惠,能睡得着才怪。
尤其这女人睡着后,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呼吸清浅地拂在他颈窝,腿还不安分地搭上来,勾得他心头那把火,烧了灭,灭了又烧。
身体早就绷得难受,某个地方更是精神抖擞,这会儿非但没有消停的迹象,反而因为怀中人的苏醒和她那些撩人而不自知的挣扎扭动,更加斗志昂扬。
顾鹤白闭着眼,却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小心翼翼抬头的动作,以及那落在脸上的视线。
这无声的注视和紧贴的柔软,比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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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更具杀伤力。
身体里那股邪火烧得更旺,反应愈发明显,胀得发痛。
顾鹤白暗自咬牙,觉得自己简直是自找罪受。
明明可以用更强势的手段将她困在身边,偏要玩这种迂回曲折的把戏,结果难受的还是自己。
就在这暧昧与煎熬几乎要达到顶点时,殿外适时地响起了内侍小心翼翼的通报声:“殿下,时辰不早,该起了。”
这声音如同赦令。
顾鹤白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适时地蹙了蹙眉,仿佛真的被吵醒一般,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悦,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眸初时还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迷茫,但很快便恢复了惯有的清明深邃,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怀中的孟娆脸上。
四目相对。
孟娆像是被他的突然醒转吓了一跳,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所有关于他是否发热,是否不适的猜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视打得烟消云散,只剩下被抓包的窘迫和急于逃离的迫切。
她根本不敢再看顾鹤白一眼,慌乱地垂下眼帘,长睫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手忙脚乱地拉扯着自己一夜蹂躏后变得皱巴巴的宫女衣裙,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温暖的锦被中滚下床榻。?6?7
绣鞋都差点穿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风度,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冲向殿门。
顾鹤白看着她那副恨不得多生两条腿的慌乱模样,从喉间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至于吗?他又不是什么**的洪水猛兽。
正仓皇逃向门口的孟娆却背影猛地一僵,仿佛听到了他的轻哼,哪里还敢细究回头,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似的,猛地加快脚步,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窜了出去,消失在殿门外。
顾鹤白支起半边身子,寝衣领口因之前的动作敞得更开,露出汗湿的紧实胸膛。
他望着那扇还在微微震颤的殿门,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挑了挑眉。
啧,跑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