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凝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烧得她理智全无。
凭什么?凭什么孟娆能得殿下如此青眼?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院,殿下还亲自守在这里?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抓住孟娆的把柄。
“我分明瞧见了贼人进来了!”姜雪凝尖声叫道,像是疯魔了一般,不管不顾地就朝着孟娆的厢房冲了过去。
“肯定被她藏在房里,我要进去搜!”
她动作极快,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竟真的冲到了房门口,伸手就要推门。
孟娆眉头微蹙,看着姜雪凝这副疯癫失态的模样,眼中掠过一丝厌烦。
她甚至懒得抬手阻拦,也懒得费口舌解释。
对于这种行事只凭一时冲动的蠢货,越是阻拦,她反而越会来劲。
她只是微微侧身,漠然地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冷眼旁观,仿佛姜雪凝要闯的不是她的房间,而是一个与己无关的戏台。
然而,姜雪凝的手还没碰到门板,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站住。”
顾鹤白不知何时已转过身,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射向姜雪凝。
姜雪凝被他这宛若实质的冰冷眼神吓得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僵在原地,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动弹不得。
“你是说本王的王府,潜进来了贼人?”顾鹤白一步步走近,靴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走一步,周身散发的凛冽寒意就更重一分。
他最终停在姜雪凝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俯视蝼蚁。
“那看来外头那些没用的侍卫,都得被仗杀了不可。”
那杀气凌然的声音,吓得姜雪凝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仰头望着那道她仰慕至极的身影,眼中有泪。
她怕他,惧他,也爱他这份凌然的杀气。
见她仍不知死活,顾鹤白身上气息更冷。
“殿下息怒!”姜雪晴见状,心知妹妹此举已彻底触怒顾鹤白,再不止损恐难收场。
她连忙扑上前,一把将妹妹拽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护住她。
姜雪晴抬头望向顾鹤白,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柔弱无助到了极点。
“殿下,凝儿她年纪小,不懂事,只是一时冲动,绝无冒犯殿下和孟夫人之意,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管教好她,殿下要罚就罚我吧!”
她说着,身子晃了晃,一只手捂住胸口,呼吸急促,似乎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顾鹤白看着姜雪晴这副模样,眉头紧锁,但终究念着旧日情分和她的病弱之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冷冷地瞥了瑟瑟发抖的姜雪凝一眼。
“管好你妹妹,若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他语气依旧冷硬,但终究还是给了姜雪晴一份面子,没再继续追究下去。
他转向姜雪晴,语气缓和了些许“夜色已深,你身子不好,先回去歇着吧。”
姜雪晴眼中含泪,柔柔地望向顾鹤白。
“鹤郎……”
她啜泣一声。
顾鹤白攥了攥手,似是在顾念什么。
良久,他才抬眼。
“罢了,本王送你回去。”
孟娆目光凝着二人离开的身影,攥着衣袖的骨节发白。
她不信顾鹤白看不出今天这一出和姜雪凝没关系。
可他还是纵容了。
甚至亲自安抚。
原以为自己能不再在意,可看见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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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孟娆的心还是猛然颤了颤。
闹剧散场,院中重归寂静。
冷风打在身上,吹醒她几分神智。
也好,他既有在意的人,自己或许能更容易寻到脱身的机会。
孟娆回到房中,却没有立刻歇下。
她在等,等一个可能不会来的解释。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知道,顾鹤白今晚为何会出现在她的窗外。
她走到窗边,在软塌上坐下,望着窗外被云层半掩的月光,思绪纷乱。
连日来的压力,念儿的病情,被困于此的憋闷,以及方才那场闹剧带来的厌烦,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一齐涌上心头。
疲惫感排山倒海般地袭来,沉重地压在她的眼皮上。
她原本只是想坐着等一会儿,理清这纷乱的思绪,也等等看是否还会再有后续,可眼皮却越来越重,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在软塌上,意识渐渐模糊,最终沉沉睡去。
连日的殚精竭虑,终究是透支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
娇软的身躯伏在软榻上,衣袖垂下,露出白玉般的手臂。
月光打下,透骨生香。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孟娆感觉有些异样。
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迷雾中,有一道目光,沉静而专注地落在她脸上。
接着,一只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那指尖带着薄茧,温柔地描摹着她的眉眼轮廓,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的睡眠,又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睡梦中的她无意识地蹭了蹭那温暖的来源,发出一声呓语,像是依赖,又像是无意识的撒娇。
脸上的绒毛被轻轻抚过。
随即,印下潮湿和温热。
这梦的触感好真。真的她想要醒来。
孟娆颤了颤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