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晴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她比妹妹清醒得多,深知在王府行事必须谨慎,绝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凝儿,”她按住妹妹的手,劝诫道:“你冷静些,孟娆毕竟是汝阳侯府的世子夫人,身份摆在那里,如今她住在王府,殿下虽态度不明,但我们若明着与她冲突,落了下乘不说,万一惹得殿下不快,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观察着妹妹的神色,继续柔声剖析利害,试图将她的理智拉回。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觉得受了折辱,但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徒惹是非?”
姜雪凝垂着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心中那股邪火非但没有因为姜雪晴的话冷静,反而烧得更旺。
姐姐真是太过谨慎,甚至有些懦弱。
凭什么要她忍气吞声?
那个孟娆明明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在勾引殿下,她一定要想办法撕破那女人假清高的面具!
“姐姐说的是,是妹妹一时冲动,想岔了。”姜雪凝抬起脸,勉强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不甘。
她嘴上顺从,心里却已打定了主意。
姐姐不敢动,她敢。
之后姜雪凝从姜雪晴那里软磨硬泡,又要了些体己银子,心里憋着的那股恶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她没敢找外面的人,怕动静太大惹出无法收拾的麻烦。
她悄悄寻了个在王府后厨做杂役,平日里看着有些油滑又显然缺钱的小厮,将他拉到假山后的隐蔽处。
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姜雪凝这才压低了声音,直接道:“交给你个活儿,去西厢那边,找个机会看看那位孟夫人是怎么沐浴的。”
她直白的话毫不遮掩,若是姜雪晴听见了,只怕要被气得吐血。
这蠢的还不如她教着动手呢!
那小厮闻言也是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脸都白了。
他还以为这位新来的姜姑娘有什么事吩咐,这才赶着来。
结果就这样明晃晃让他去偷窥?
偷窥女眷,还是王爷亲自安排在府上的客人,这要是被抓住了,凭衍王府的规矩,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连连摆手,声音都带了颤:“姜二小姐,这可使不得,这要是被发现了,小的命就没了。”
姜雪凝看着他这副怂样,鄙夷地撇撇嘴,但并未放弃。
“怕什么?只是让你瞧上两眼,还是便宜你了。”她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摸出一小锭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递到他眼前,语气充满蛊惑。
“何况不就是看两眼出去说一说吗?到时候这事传开了,人人都说,谁知道是你开的头?”
那小厮的目光死死黏在那锭银子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银子,他辛苦一年也未必能攒下这些。
再加上那孟夫人可是个大美人!
能瞧上一眼也是值了。
何况眼前这位是姜大小姐的亲妹妹,要是真出了事,她还能不帮着自己说句话?
贪欲和侥幸心理如同藤蔓,一点点缠绕住他,最终彻底压过了最初的恐惧。
他猛地伸手,几乎是抢一般将那锭银子抓过来,迅速揣进怀里,仿佛怕自己反悔。
“姜二小姐放心,此事,包在小的身上!”
两人倒是一拍即合。
接下来的两日,孟娆隐约察觉到些异样。
有时在廊下走着,会感觉似乎有视线落在背上,回头望去却只见空荡的庭院或匆匆走过的下人。
偶尔能听到些压得极低的议论碎语,似乎与她相关,却听不真切,只捕捉到“不知廉耻”、“赖着不走”之类的只言片语。
冰巧气得眼圈发红,几次想冲出去理论,都被孟娆拦下了。
“姑娘!她们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冰巧替自家姑娘委屈,“分明是王爷不让咱们走,怎么倒成了咱们不知廉耻了?”
孟娆神色平静,手中翻阅着一本医书,头也未抬:“嚼舌根子的人何时少过?与她们计较,徒增烦恼,反而落人口实。”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重要的是如何离开,只是现在还不能急。”
她烦躁的正是这一点。
顾鹤白心思难测,她若表现得急于离去,反而可能激起他更强的控制欲。
必须寻个合适的时机,让他觉得无趣了,或者让他主动放手。
可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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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的过程,着实磨人。
她心下烦躁,手里的书也看不下眼,干脆丢到一旁。
顾鹤白这几日就这样晾着她,既没有刁难,也没有其他,让孟娆猜不透他接下想干什么。
落刀也不给人个痛快。
她吐出一口气,“冰巧,去准备些热水吧,我想沐浴。”
“是。”
热水很快备好,氤氲的热气弥漫在净室内。
孟娆褪去衣衫,踏入宽大的浴桶,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微凉的肌肤。
她将头靠在桶沿,闭上眼,感觉四肢百骸都被泡松快了不少。
室内水汽氤氲,只余水波轻晃的细微声响,孟娆舒服的骨头都要软了。
“嘎吱。”
似是有东西被踩碎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她放松的神经骤然崩紧。
有人?
想起府内越来越盛的风言风语,孟娆直觉不对。
她只觉得鸡皮疙瘩爬满了背,这可不是好预兆。
身体的本能快于思考,她小心翼翼的从水中起身,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这外头是谁?
此处是王府内宅,她近日又不受待见,寻常奴婢都不会往这处走。
若是贼子……
是想坏她再无可坏的名声?还是图她这具身子?
思绪纷转,孟娆扯下帘上的中衣套在身上。
温热水珠顺着光裸的脊背滚落,带来一阵战栗的寒意,紧紧贴在雪白的中衣上。
她只愈发觉得手痒,顺手抄起桶边搅水的木棍,紧紧握着。
窗外的黑影更大了些,人走近了。
孟娆握着木棍的指尖都用力的泛白,虽然人还没进来,但她总感觉对方的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
粘稠的让她喘不上来气。
她屏息,就在人影靠的最近时,骤然抬窗、挥棒。
一气呵成。
砰——
一声闷响。
木棍结结实实地砸中了什么,紧接着,窗外传来一声压抑的的闷哼。
顾鹤白正捂着被木棍结结实实敲中的肩膀,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铁青。
若非他反应快侧了下身,这棍子恐怕要直接砸在头上。
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