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语像是刚从惊吓中回神一般,转身握住了江隼的手臂:“阿隼,这位男同志说要睡了我再弄死我,我害怕。”
徐素语说着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扑簌扑簌的落,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心疼?
江隼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下子就傻眼了:“你你你……你别哭呀,我真不会哄人,我帮你打烂这狗东西的嘴还不行嘛。”
他说着就要冲向李宝祥。
李宝祥以前跟江隼打过几架,都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那一个,这会看到江隼那恶狠狠的眼神,他自然害怕只能连连后退:“我没有那样说,她在撒谎。”
徐素语拉住他,摇头:“阿隼,既然他不承认,我可以报案吗?”
只要她别哭了,别说报案了,就是抱他他都答应:“好好好,咱们报案。”
他指了一下不远处刚刚围过来看热闹的一个军嫂:“你去帮我报个案。”
“我?我还有事……”
“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以后天天去你家找你儿子一起玩!”
“我去还不行嘛。”
徐素语想到上一世自己要报案时韩书墨母子的退缩,再看到江隼的无条件支持,对比之后谁更真诚,高下立现。
公安还没来,李宝祥的父亲李长贵倒是得到消息先赶了过来。
李宝祥看到父亲,立刻捂着头上的伤口跑过去告状:“爸,刚刚这个女人冤枉我调戏她,江隼都不问事情缘由,就把我踹进了水里,还用石头砸伤了我的脑袋,你看我这伤都快疼死我了。”
李长贵看到李宝祥头上的两处伤口还在冒血,心疼的不得了,对着江隼怒不可遏:“江隼!你平常仗着你母亲的军功在大院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会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
“就你生的这乌龟王八蛋也好意思说他是个人?他敢调戏我未婚妻,我就敢收拾他。”
李宝妹道:“江隼,你别被这女人给骗了,她分明就是在诬陷我大哥。”
李宝祥这会有了靠山,也扬着脖颈:“就是,你说我调戏这女人,你有证据吗?”
“老子亲眼所见,你刚刚按着我未婚妻,她在害怕的大叫救命,你还要什么证据!”
李长贵冷哼了一声:“江隼呀,你的话可当不了证据,这是你的未婚妻,你当然帮她说话。”
他说着看向徐素语:“小同志,你说我儿子调戏你,可得拿出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你今天就是在栽赃诬陷我儿子,加上江隼恶意伤人的事情,这件事我可不会随便私了。”
徐素语面对李长贵的恐吓,完全不为所惧,她转头看向从一开始就在看热闹的几个老太太:“那几位军属刚刚都在这里,她们可以作证证明李宝祥同志在骚扰我,一开始只是言语骚扰,后来他还想对我用强……”
李宝祥直接对着几人喊道:“你们几个,谁看到我刚刚调戏这个女人了?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这女人一根手指,如果你们敢跟江隼一起做伪证骗人,我爸是不会饶过你们的!”
不远处看了全程热闹的几个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野火给殃及,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江家和李家都不好得罪,谁也不敢说话。
李长贵直接道:“你们几个是谁家的家属,我一清二楚,我儿子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你们不要助纣为虐。”
徐素语眉眼微扬,恐吓目击证人啊。
她也不着急,倒是江隼眼底有了冷意,李长贵竟然用权势给别人施压!
这次,他哪怕利用老爷子仗势欺人,也必须给徐素语把腰撑起来,不然日后谁看到徐素语,都会觉得她可以随意调戏随便践踏,那怎么行?
他江隼的女人,不受这闲气!
他看向几人,语带威胁:“你们谁要是敢给我撒谎作伪证,别说我家老爷子不会放过你们,我也跟你们没完!”
李长贵略显得意地笑了:“江隼,老军长到底是已经退了,你一个无业青年还是不要给他找麻烦的为好。”
江军长已经退了,但李长贵还在职,有了这话,谁都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赵婶子正好带着几个公安回来了。
李长贵先发制人去跟公安将事情说了一遍,言辞之间自然是偏袒他自己儿子,直言徐素语就是诬陷。
公安人员走到了徐素语身前询问:“小同志,这件事你怎么说?”
徐素语对公安礼貌颔首:“几位同志,报案伸冤的人是我,你们从施害者家属口中了解到的不是真相。”
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其中李宝祥调戏他时说的话,她还刻意夸张了许多。
李宝祥跺脚不认,李长贵也把几个围观群众叫了过来。
几人知道这事是躲不过了,第一个人带头作证:“刚刚我们就在这里,李宝祥同志没有欺负这位女同志,是这位女同志误会了。”
有了她的证词,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李宝祥同志只是过去跟女同志说了几句话,就被江隼给踹进湖里打了一顿。”
李长贵唇角露出了满意的笑。
江隼咬牙,眼里满是愤慨:“你们几个长舌妇竟然真敢撒谎!”
李长贵打断:“江隼,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今天这事,我不会轻松揭过,你打伤了我儿子,就去公安局接受惩罚吧。”
“爸,不行,”李宝妹倒是急了:“我哥刚刚都说了,只要江隼同意娶我,这件事就可以不追究了。”
江隼呸了一声:“你个地瓜精别做梦了,别说我有媳妇了,我就是没有,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你。”
李长贵面色阴沉:“江隼,你太狂妄了,你和你未婚妻今天必须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几位公安同志,劳烦你们把这故意伤人的罪犯抓起来吧。”
其中一个公安过去,按住了江隼,江隼被冤枉了自然恼火,他气急要反抗:“你们几个蠢……”
“江隼你闭嘴别动,事情还没结束呢,”徐素语打断了江隼的话,看向李长贵不疾不徐的开了口:“李同志,案子都没查完,你就已经给我和我未婚夫定罪了吗?原来做领导,就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了吗?”
这帽子戴的李长贵脸都黑了:“你这小同志不要胡说!刚刚证人都说过了,我儿子是无辜的!”
徐素语打断,淡定的摇头:“不,你的证人说完了,我的证人,可还没有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