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志,关于江隼未来的发展,有些事情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我下定决心要跟你假结婚,也是鼓起了很大勇气的,我真的是在帮你,可这对我喜欢的人不公平,所以你把工作机会给她,也是弥补……”
徐素语直接冷漠打断:“韩同志喜欢谁就去娶谁,别来我面前把跟我假结婚当成什么天大的恩赐,你愿意当活菩萨是你的事,但我不需要。
不管江隼未来如何,我徐素语既然选了他,哪怕前路再难走,我跪着也会走完这一生,不劳烦你这个外人多此一举。”
她说完绕过他就走,韩书墨却再次拦住了她,秦晚秋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等工作机会,但徐素语有,所以……
“你把这次机会让给晚秋,给我几个月时间,我再帮你找一份别的工作,行吗?”
“不行!”
“你……”
不远处,秦晚秋跟过来的时候,正听到他们的最后两句对话。
她走到韩书墨身边,看向徐素语,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不甘:“徐同志,你嫁进江家后有江军长做靠山,什么时候想要机会不行,为什么偏偏跟我争?”
徐素语语气淡淡的反问:“你跟江爷爷非亲非故,他靠他的人情拿到的工作机会,什么时候承诺要送你了吗?”
“我……”秦晚秋没想到,徐素语会咄咄逼人地提出这种问题:“如果你不出来争,爷爷会把机会给我的。”
“你错了,爷爷根本没打算用人情,是江隼说想把人情用在我身上,爷爷才愿意找人帮忙的,这机会本来就与你无关。
我愿意把机会拿出来跟你公平竞争,已经是看在孙阿姨的面子上给你脸了,秦同志怎么还好意思来我面前装冤卖弄呢?礼义廉耻是好东西,秦同志不妨学一学。”
徐素语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徐同志,你怎么能仗着你是江军长的未来孙媳妇就这样羞辱我呢?我……算了,我没人疼爱,没有背景,也没有靠山,被人骂不懂礼义廉耻又能如何呢?”
她眼泪滴答滴答的掉落,转身就要走。
韩书墨看着一向坚韧不拔的小白花哭成这样,心里不好受。
“晚秋你等等,”他一把拽住了秦晚秋的手臂,看向徐素语言辞犀利:“徐同志,你没有权利这样羞辱别人,请你跟秦同志道歉。”
徐素语笑了:“韩同志,你也没有资格要求我道歉。”
秦晚秋拉住了韩书墨,摇头:“算了,书墨,这不是多大的事,我在大院里被人诋毁的还少吗?徐同志只是辱我不讲礼义廉耻,跟别人比起来不算重话。”
“她可以不把工作机会让出来,但她出言羞辱别人就是不对的,今天哪怕她羞辱的不是你,我也会这样做的。”
他说着看向徐素语:“徐同志,你不是市井泼妇,你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做错事情道个歉是应该的,不是吗?”
徐素语讽刺的冷笑一声,“我把工作机会让出来跟人公平竞争,却被你们拦路算计,你们的行为是有礼义廉耻的人能做出来的吗?做错事情的是你们,却想让我道歉?有病治病,别出来耍疯。”
她说完就走。
韩书墨心中生闷,自重生回来他拒绝了跟徐素语的婚事后,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他不喜欢的方向发展。
尤其徐素语的态度。
她是一个有教养,有礼貌,和善温柔的人,她怎么可以如此嚣张跋扈?
这不是徐素语该有的样子,她身上不该有任何污点,他今天哪怕逼,也得逼着她道歉。
“徐素语!”韩书墨挡住了她:“虽然你爷爷跟你脱离了关系,但你依然无法改变你是资本家小姐的出身,在这样的环境里,你该学会谨言慎行,而不是嚣张跋扈,你……”
徐素语抬手就给了韩书墨一巴掌。
韩书墨怔愣在原地,秦晚秋快步上前,抬手揉向韩书墨的脸,哭得更汹涌了:“天呐,书墨,你没事吧。徐同志,你羞辱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无辜的书墨啊。”
韩书墨看着徐素语直直地盯着自己,眼底甚至带着恨意,心里咯噔一声,本来震惊和气愤的情绪消散大半。
他不该提她身份的,他刚刚那话简直就是在说,她是资本家小姐的出身很恶心,必须要夹着尾巴做人。
可徐爷爷分明做了一辈子好事,是个真正的红色资本家……
“素语对不起,我……”
徐素语根本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转身就走。
韩书墨要去追,却被秦晚秋给拉住了:“书墨,你的脸都有指印了,怎么办,肯定很疼吧。”
“我没事,”韩书墨转头看着徐素语走远的背影,想到她刚刚的眼神,心里忽然莫名的发慌。
“书墨,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徐同志她……真是资本家小姐吗?”
韩书墨收回视线看向秦晚秋。
秦晚秋满眸的担忧:“这件事江爷爷知道吗?徐同志若跟江隼结婚,不会对江爷爷有什么影响吧,江爷爷是个好人……”
“你放心,江军长都知道,不会出事的,徐同志身份的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吧,你们还有几天考核?”
秦晚秋是个懂得看眼色的人,虽然震惊于徐素语的出身,但她知道韩书墨不想说这个话题,自然也不会勉强:“小姨昨晚说,我们大概有一周左右的时间准备。”
“那来得及,我帮你补习。”
上一世徐素语虽然没有去正规医院上过班,但1972年之后,她就在离家很近的安和堂中医诊所学习和坐诊,自己这院长都退休了,她还坚持工作到了70岁,医术和口碑都不错。
可现在是六十年代,徐素语还没有去安和堂学习,会的那点东西都是跟老家人学的,至于她大学学的东西,未必有晚秋扎实。
自己只要稍微给晚秋补一补课,这工作机会肯定还是晚秋的。
可徐素语这里呢?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