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气温骤降。
“卧槽!哪里来的疯女人竟然敢打老子,兄弟们给我上。”黄毛男抹了一把头上的血,怒喝一声。
时柠拉起时倩就朝外面跑,刚迈出去两步,就被几个男人拦下。
他们手里拿着电棍,五颜六色的灯光下,面容看起来狰狞扭曲。
情急之下,时柠顺手又拿着一个空酒瓶:“欠债还钱,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妹妹?”
黄毛男捂住鲜血汩汩直冒的额头:“卧槽,哪里来的贱女人,她在和老子讲规矩?”
“在这里老子就是TMD的规矩。敢打老子,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
时柠拉着时倩的手,怒瞪着这一幕。
从来没来过这种场合的她大意了,想着花点钱就能摆平,岂知……
时倩恐慌地握着时柠的胳膊,眼眶里全是泪:“姐,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闭嘴。”时柠恨铁不成钢看她:“好的不学,一天天净学一些坏的,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
时柠知道不能跟这些人硬碰硬,否则两人都要完蛋,她给门口的李嫂使了个眼色。
李嫂刚想离开,被外面的保镖挡住。
顿时,她陷入了绝望。
犹豫了几秒,她深深看了时倩一眼:“这样,你让我妹回去,我留在这里。”
能出去一个人也能看到丝希望,时倩也许会去找萧祁求助。
时倩闻言,抬脚就想跑。
头发被黄毛男揪住,他狞笑:“想跑?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时倩疼得哇哇大叫,眼水止不住朝外冒:“姐,姐救我。”
黄毛男嘴上骂骂咧咧:“臭裱子,钱还没还,想跑没那么容易。”
“她欠你们多少钱?我来还。”
时柠一句话刚吐出口,脖子猛地被一只大手掐住。
身后的瘦高男贴过来的同时,发出一声淫笑:“小辣椒,你一进门,我就看上你了,送上门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大手伸过来去扯她的衣服,下一刻,针织衫的扣子崩开,露出胸前的春色。
时柠垂下头一口咬住了瘦高男的手,疼得他龇牙咧嘴:“臭裱子,老子上你是看得起你,你敢咬老子?”
“我可是萧祁的太太,你知道这样地做的后果吗?”时柠故作坚韧,可微颤的声音出卖了她。
她握紧拳头去推他,可力气悬殊太大,她被男人摁到了沙发上。
瘦高男粗暴地掰开她的腿:“哪个萧祁?在这里混得谁没有靠山,我们怕过谁?再说是你妹欠我们的钱,主动肉偿给我们的,哈哈哈!”
时柠根本挣脱不开:“你们不要乱来,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们钱……”
“还钱啊,晚了,你今天咬了我,老子非要睡你。”
瘦高男嘴角露出淫笑,抬手就要去扒时柠的裤子。
时柠忍不住轻颤,煞白着一张小脸,死死咬住唇。
她心情本来就差,又遇到这种事,负能量暴涨到了临界点。
和萧祁五年,他都没碰过她,难道清白今天要丢了吗?
两行泪眼无声比眼角滚落,心脏一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
就在瘦高男快要得手的时候,‘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逆着光,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透过清冷的镜片,瞧见时柠狼狈的倒地沙发旁,白色针织衫已经被扯破,眼尾挂着泪珠,唇瓣随着身体剧烈颤抖着。
时柠认出来人正是凌澈,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
瘦高男也在这一刻松开了时柠。
“凌爷?”黄毛男反应过来喊了一声。
凌澈眉目清冷:“怎么回事?”
“凌爷,您怎么来了,就是她们俩欠我们赌场的钱,兄弟们正想收拾……”
凌澈面无表情站着,黄毛男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凌爷是不是对这俩妞感兴趣?若是凌爷感兴趣,那就把她们献给凌爷。”
身后的沈舟根本来不及阻止。
黄毛男把时柠从地上拎起来,拖着她走向凌澈。
时柠屈辱地捂住胸口处,与凌澈的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泪水控制不住朝下流淌。
凌澈的眸子漆黑如矅石,长睫微垂,面部看不出情绪,眼神竟凭添了几分欲感。
黄毛男一看有戏,把时柠推到凌澈怀里:“凌爷,这女的很干净,哥几个还没碰。”
时柠一个站立不稳,身体险些摔倒,腰肢被男人的手紧紧箍住,随后一件西装披到了身上。
“没碰?”凌澈没什么情绪反问。
“对,她冲进来找她妹妹,还砸破了我的头,性子很烈,兄弟们正在收拾她。”黄毛男摸了摸还在流血的头。
沈舟心里疯狂呐喊,真替黄毛男捏把冷汗。
“听说您不近女色,看来传闻都是假的啊,那边有干净的包厢,我带您过去?”黄毛男走出两步。
沈舟觉得不用他去挡了,毁灭吧,自找的。
凌澈闻言,眸光微微一动,声音沁冷问:“衣服是谁扯烂的?”
瘦高男上前,呵呵一笑:“凌爷,是我。”
“哪只手?”他问。
“这只。”
瘦高男笑着抬起左手,还以为凌爷要给他什么奖励呢。
凌澈一手掐住时柠的细腰,一手握住瘦高男的手腕。
众人都安静下来,想看看这位太子爷究竟要做什么?
砰——
随着一声枪响,紧接着响起了瘦高男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啊——凌爷,饶了我吧。”
瘦高男的手被打得稀巴烂,血肉外翻着,看起来栩栩如生。
时柠被这一幕吓到了,双腿不受控制打着冷战。
凌澈出枪的动作很快,可以用快准狠来形容。
“把他们的手全部剁掉。”
凌澈收回枪看向沈舟,声音不大,眼神锋芒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性。
“是。”沈舟擦了一把额间的汗。
黄毛男闻言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凌爷饶命啊,兄弟们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人,如果知道,就是借给兄弟们一百个胆,我们也不敢动她啊。”
凌澈眉头一压,整张脸上满是阴郁。
身旁的陆砚川上下打量着时柠,好奇问:“凌哥,什么情况?你认识她?”
凌澈睨了时柠一眼,神色冷漠:“认识,但不熟。”他要顾忌她的名声。
不熟?
这两个字无声砸入时柠心底,发出沉闷闷的酸涩。
任谁都想不到昨晚这个男人还去病房蛊惑她离婚,还好她拒绝得干脆。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跟一个已婚女人很熟呢?
她动了动身子,想挣脱男人的怀抱,腰间的大手却搂得更紧。
呃——
什么情况?
这男人不是说给她不熟吗?为什么还要抱她?
在时柠诧异的眼神下凌澈半拥着她走出包厢,时倩吓得也不哭了,赶紧跟上。
眼瞧着几人就要离开,黄毛男大声提醒:“凌总,那个女人欠了一千万的赌债。”
“嗯?”
凌澈扭头,寒眸扫向他:“你敢再说一遍吗?”